阮思寧看向自己的兒子,「夜寒,你為什麼要退梔梔的婚?」
「那個時候我喝醉了,又加上母親你當時給我打了電話,語氣和言辭都不好,我一時氣憤之下,就失去了理智。」薄夜寒苦澀地扯了下嘴角,「但我退婚,其實也不是一時興起。」
「我和梔梔之前並不認識,且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兩個陌生人因為父母之約就強行捆綁在一起,我覺得這對我不公平,對梔梔也不公平。」
「我退婚,也是想和梔梔重新開始。」
「事實證明,我和梔梔現在的感情比之前要好很多。」
薄夜寒說著,伸手和南梔十指相扣,「母親你看,我們現在才像是正常相愛的情侶。」
阮思寧目光看看薄夜寒,又看看南梔,她怎麼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似的。
但是薄夜寒神情嚴肅認真,完全看不出半點虛假之情。
阮思寧又看向南梔,南梔嘴角含笑,眉眼彎彎的,並沒有反對薄夜寒的話。
「只要你們好,就行了。」阮思寧笑著說道,她看著薄夜寒和南梔十指相扣的手,這熱戀時期的小情侶,當真是不避諱她這個老母親。
不過,她很高興,也很幸福。
「阮阿姨,今天就由我來給你扎針了,可妮給你熬藥了嗎?」
三人聊了一會兒別的,就該繼續治療了。
阮思寧點點頭,「可妮一早就給我熬藥了,說時間到了才能吃,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
「這些日子,也辛苦可妮了。」
「沒事,我給可妮開的薪水很高。」
南梔鬆開薄夜寒握住自己的手,起身去拿了銀針包來攤開,又叫了李可妮端藥上來。
阮思寧喝完藥後,南梔讓薄夜寒去洗手,然後在一旁協助自己。
說是協助,起身阮思寧很配合,根本就不用南梔過多的操心。
銀針一根接著一根地紮下,阮思寧眉頭都沒有蹙一下,現場氣氛安靜又嚴肅,直到最後一根銀針扎完,南梔才抬眸看向她。
「阮阿姨,你感覺怎麼樣?」
阮思寧點點頭,「我感覺非常好,身體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梔梔,謝謝你,也辛苦你了。」
「阮阿姨客氣了。」
「對了,夜寒,梔梔接了我這個病人,除了在原有談好的報酬上,你再多付給梔梔一些。」
「當初我嫁給你父親的時候,你爺爺給了我一些股份,這些年來,股份的分紅我都沒有用過,我打算把分紅都拿給梔梔,然後股份給你,你看行不行。」
阮思寧說著,又看向南梔,「梔梔,我想把股份給夜寒,幫他在薄氏財團能更站穩一些,你看可不可以。」
「阮阿姨,那是你的東西,你想給誰就給誰,不用問過我的。」
南梔失笑,「不過你要多給我報酬的話,我就收下了。」
「我師父這些年來一直在做慈善,我接了他的慈善堂,又接了他不少的人脈和產業,當然連同他資助的那些孩子也一併接手了。」
「到時候,我會以阮阿姨你的名義,把錢都捐給我們慈善堂資助的孩子。」
「阮阿姨,等你痊癒之後,你有沒有興趣來做慈善?」
「我可以嗎?」阮思寧有些猶豫,「我太多年,和社會脫節了。」
「阮阿姨,我相信你,也請你無比相信自己好不好。」
「就是,母親,梔梔相信你,我也相信你。」薄夜寒在一旁附和道:「你要和我父親離婚,我們都支持你,離婚之後,你有點事情做著,也能轉移注意力。」
「我會派人貼身保護你,也會找到薄倩,不會讓薄倩再有傷害你的機會。」
「母親,這些年你一直在尋醫問藥,又躲著不敢見人,你該去見見外面的世界,感受一下這些年所錯過的事物。」
「對啊!阮阿姨,就當幫我了,好不好。」
阮思寧看看薄夜寒,又看看南梔,最終點了點頭,「好啊!那我們說好了,等我痊癒了,我就去幫你做慈善。」
「好。」
三人聊著天,南梔看著時間,一到就給阮思寧把銀針給拿下來,她一一收好,把東西放了回去。
阮思寧精神好了之後,就變得很是善談,這些年她錯過的太多,又無比的思念自己的孩子,如今可以放心大膽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有太多的話,她怎麼都覺得自己說不完。
「夜寒,你陪媽媽說一會兒話,就去忙吧!」阮思寧一眨不眨地盯著薄夜寒看,「你長得像我,也像你爸爸。」
「你爺爺這些年把你教得很好,就是辛苦你了。」
「母親,我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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