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救我！」姜念樺終於哭出聲來，她想要衝著姜靈羽跑去，但是她全身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媽，我不要呆在這個地方，奶奶她像瘋了一樣，很嚇人很嚇人。」姜念樺哭著喊出聲，「我想回去，我想回家。」

「樺兒別哭，別怕，媽媽來了，媽媽會帶你回家的。」

姜靈羽放棄掙扎往前沖了，她冷靜下來，看向一旁笑容陰森的許康。

「許康，我已經到了，你不是說了，我殺了姜玉瑩，就放了我女兒。」

「你說話算數吧！」

許康搖頭，「不，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你拿許佳夢來換，再殺了姜玉瑩，我就放了姜念樺。」

姜靈羽咬著牙，「許康，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比起你們姜家母女，我簡直不要太善良了。」

「反正條件就在這兒，你要是不答應，我也不能讓你帶走姜念樺了。」

「姜玉瑩嘛，老太婆一個，還得了絕症，遲早都要死，但是姜念樺可不一樣，她才過完十八歲生日沒多久呢！」

「我姐姐馬上就要死了，她只想在死之前見自己的親生女兒一面，你們還不肯放人嗎？」

許康看向姜靈羽，「你也是做母親的人，能理解我這麼做的原因吧！」

「姜玉瑩，你說，許佳夢被你關在了哪裡，說。」姜靈羽衝著姜玉瑩怒吼出聲，「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們所有人你才滿意。」

「你自己要死了，就要拖著我女兒一起去死嗎？」

「姜玉瑩，我警告你，如果念樺因為你而沒了命，或是被怎麼樣，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我會親手殺了你。」

「姜玉瑩，說啊！」

許康一抬手，控制住姜靈羽的保鏢就鬆開了手。

她衝到姜玉瑩面前，拽著她用力搖晃，「你都要死了，就不能讓我和女兒過點安穩日子嗎？」

「你是不是要逼著我們所有人和你一樣，你才肯滿意。」

「我要知道許佳夢在哪兒，你說啊，說啊！」

姜靈羽幾乎快崩潰了，她女兒還那麼年輕，人生還沒開始，憑什麼要因為姜玉瑩的仇恨而犧牲掉。

她已經被她毀了，費勁心力才讓姜念樺過得像正常人一樣，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變成了奢求。

第561章 最聽話的狗，也是咬人最狠的狗

姜靈羽眼底的恨意，就這麼毫不掩飾的直視著姜玉瑩，姜玉瑩淚水滑落，止痛藥起了效果，現在她的身體是不痛了，但是心卻很痛。

姜玉瑩眼淚落下，聲音顫抖著開口：「我是你媽媽。」

「那又如何。」姜靈羽伸手掐住她的喉嚨，「你害了我，害了念樺，你就該死。」

「我一點都不想做你的女兒，一點都不想從你肚子裡面出來，更不想被你用仇恨灌輸著長大。」

「我好不容易把念樺養成正常人，你卻還要把她拉進來，你有當我是你的女兒，你有當她是你的孫女嗎？！」

「啊！」

「姜玉瑩，你說啊，你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人看待。」

「今天你要是不說出許佳夢在哪兒，我就殺了你。」

「反正殺了你，我再去找許佳夢，我不會讓我的女兒出事的，我絕不讓她出事。」

「咳咳咳……」

姜玉瑩被掐得，呼吸困難，喉嚨發痛。

「姜玉瑩，你說，你快給我說。」

姜靈羽雙眼猩紅，目眥欲裂，聲音一聲大過一聲，「你說，你給我說。」

「咳咳咳……咳咳咳……」

姜玉瑩咳嗽的厲害，她雙眼翻白，顯然呼吸困難，接近到不行的狀態了。

「啪——」姜靈羽鬆了手，但是隨即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姜玉瑩的臉上。

「你為什麼不說，你已經得了絕症快死了，你為什麼不肯讓我和念樺好好活著。」

姜靈羽雙手捧住臉頰，忍不住放聲大哭，「我已經被你犧牲了，我只想保護自己的女兒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