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胃中一陣翻湧,她難受地彎下腰乾嘔起來,她眉頭微皺,剛才吃的藥都是她親自研發的,應該不會有副作用。
江歲歡倚靠著樹幹,左手放在了右手的脈搏上,下一秒,她臉色大變。
喜脈?
怎麼可能!
從原主的記憶來看,自從成親以來,和楚訣並沒有夫妻之實,怎麼可能會懷孕!
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片段。
原主被江媚兒使計關在昏暗的柴房裡,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突然出現,喘著粗氣,看不清容貌。
只能看見他一雙好看的眼眸里滿是血絲,像是中了某種春藥,整個人看起來燥熱不安。
男子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像是在極力壓制著什麼:「你…快離開這裡!」
心地善良的原主卻走上前去:「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南冥王府的柴房裡?」
「你的呼吸聲聽起來不對勁,可是生了什麼病?」
……
男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翻身覆住了原主。
過了很久,男子起身,充滿歉意地將一枚玉佩放到默默流淚的原主身上。
「今夜的事情很抱歉,這是我的玉佩,若是你日後遇到了困難,可以帶著它來找我。」
記憶消散,江歲歡回過神來,連忙在身上翻找著。
記憶中那個男子雖然看不清臉,但是看他周身的氣度,定然不是一個尋常人。
「找到了!」江歲歡從懷中掏出一枚碧綠清透的玉佩,上面還有一個字「顧」。
江歲歡把玉佩隨手一揣,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樹枝,當作拐杖拄著往前走。
這裡是亂葬崗,遍地都是屍體,她可不想被絆倒。
快要走出去時,手中的樹枝無意間戳到了地上躺著的一個人。
那人發出一聲悶哼,嚇得江歲歡差點跳起來。
這亂葬崗除了她,居然還有活人!
她低下頭看向地上躺著的人,是一個男子,容貌俊逸,身材修長,只是身上遍布著許多傷口,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乖乖,比她還慘。
江歲歡看了看四周,在男子的周圍躺著二三十具穿著夜行衣的屍體,全都是受了劍傷而死。
而男子的手中,正好握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劍。
看來昨夜這裡發生了一場惡戰。
救死扶傷的本能讓她蹲下來,用手中的樹枝戳了戳男子的肩膀:「喂,你還活著嗎?」
男子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瞳如幽潭深不見底。
當他看到身旁滿臉血痂的女人,還以為又是那個人派來的殺手,下意識地揮出手中的長劍,聲音冷冽如冰,「你們的主子究竟是誰!」
男子受了傷太過虛弱,江歲歡四兩撥千斤地用樹枝擋開長劍,迅速地朝男子肩膀上砍下一記手刀,男子再次暈倒。
江歲歡猜想,這男子應該是將她認成地上那些殺手的同夥了。
她從實驗室里拿出醫療器具幫男子縫合好了傷口,塗了一些可以幫助傷口快速癒合的藥物。
「好了,我能做的就這麼多,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
她取下頭上的簪子,放到男子的手中:「若是你能活下來,別忘了找我報恩。」
這簪子是皇上前不久賞賜給南冥王府的,足足幾大箱首飾,其他貴重的首飾都被江媚兒挑走了,原主只拿了這根簪子。
皇上賞賜的首飾大多都是孤品,天底下僅此一件,再加上原主在簪子上刻了名字,所以尋著簪子很容易便能找到她。
男子似乎聽到了,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簪子。
江歲歡拄著樹枝慢慢地走回了京城。
街上人來人往,她一身血衣,滿臉血痂引得路人紛紛駐足看她。
她不在乎,越多人看到,對她就越有利。
有路人認出了她:「咦?這不是南冥王的正妃嗎?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太慘了,聽說南冥王獨寵側妃,這個正妃自從嫁到南冥王府後,就沒有得寵過。」
「這你們就不懂了,南冥正妃是侯府的嫡女,據說從小流落在外,接回來以後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十分蠢笨,而她的妹妹,也就是南冥王的側妃,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呢。」
「怪不得呢,我要是南冥王,我也獨寵側妃,正妃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晚上看了要做噩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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