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秒鐘,黑馬「轟」的一下躺在了地上。
駔儈看傻了,嘴巴張得極大,「姑娘,你把這匹馬怎麼了?它怎麼一下子就倒了?」
他打開馬廄跑到了黑馬身邊,小心翼翼用手摸了摸,黑馬沒有任何反應。
「這黑馬不會是中毒了吧!」他不敢再碰,趕緊退了出來。
此時的江歲歡在他心裡已經成了一個怪人,花了這麼多銀子買下黑馬,還沒騎呢就把馬給毒死了。
江歲歡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走進馬廄里拿出一套工具,蹲下來開始檢查黑馬的耳朵。
很快,她就發現了導致黑馬情緒暴躁的元兇,在黑馬的耳朵深處,吸附著一隻黑色的蜱蟲,因為吸足了血變得圓鼓鼓的,仿佛下一秒身體就會被撐爆。
江歲歡拿出酒精噴灑在蜱蟲的身上,等到蜱蟲吸附得沒那麼緊時,再用鑷子迅速把蜱蟲夾了出來,扔在地上一腳踩爆了。
駔儈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
江歲歡一邊消毒,一邊解釋道:「這是蜱蟲,它吸附在馬的耳朵里,餓了就吸血,吃飽了就躲在裡面,就是它搞得黑馬脾氣難以馴服,黑馬想甩出耳朵里的蜱蟲,所以才會一直擺動脖子。」
「還好及時發現,再遲點這匹馬就救不活了。」江歲歡又拿出一針解毒劑打在馬屁股上。
駔儈看著江歲歡從袖子裡掏出一樣又一樣東西,眼睛瞪得更大了,這衣服真不錯啊,袖子裡居然可以容納這麼多東西。
等江歲歡把東西都收起來後,駔儈看江歲歡的眼神里滿是尊敬,「這位小姐,你是獸醫嗎?」
「呃…」江歲歡摸了摸鼻尖,「勉強算是吧。」
「太厲害了,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沒事。」
因為注射的麻醉劑不多,黑馬只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就醒來了,似乎知道江歲歡是它的救命恩人,它對著江歲歡十分親昵,不停地用腦袋蹭著江歲歡。
駔儈看著性格和之前判若兩馬的黑馬,心中羨慕極了。
他把馬車套在黑馬身上,遞給江歲歡一根馬鞭,「小姐,這馬要是不聽話,你就用馬鞭打它,保准它聽話得很。」
「不用了。」江歲歡拒絕了駔儈給的馬鞭,問道:「你這兒有馬夫嗎?」
「沒有,我們這裡只賣馬。」駔儈說道,「你可以去牙行買一個。」
「好吧。」
雖然江歲歡不會駕馭馬車,但是她曾經學過騎馬,應該也差不多。
她動作瀟灑利落地上了馬車,攥著韁繩朝家裡趕去。
還好黑馬十分聽話,駕馭起來很輕鬆。
江歲歡心想,明天得去牙行一趟了,雇一個馬夫,再雇一個廚娘,買的宅子那麼大,也該有點人氣。
至於這匹馬的名字麼,江歲歡揉了揉黑馬的鬢毛,「這麼黑,就叫你髒髒包了。」
江歲歡趕著馬車穿過街頭,街頭酒樓二樓的窗口處,坐著一個容貌俊美的男子,正是顧錦。
顧錦面色帶著幾分陰鷙,「你說什麼?之前在後山射殺侏儒的那些人,都服毒自盡了?」
他旁邊站著一個小麥色皮膚的男子,是他的貼身暗衛蒼二,蒼二低下頭,「屬下帶人抓到他們後,他們咬破了舌尖下面藏著的毒藥,屬下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顧錦沉下臉,手邊的茶杯「砰」的一聲碎裂開來,可見內功極其深厚。
蒼二額頭上流下了冷汗,跪下來請罪,「屬下辦事不力,求王爺責罰!」
第27章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顧錦冷冷道:「你去找你哥蒼一領罰吧。」
「是!」蒼二鬆了口氣,王爺沒有親自動手,這是對他網開一面了。
蒼二離開後,顧錦面無表情地倒了杯茶,正好看見江歲歡趕著馬車經過。
江歲歡駕馭的馬車很穩,脾性那麼暴躁的一匹馬,竟然就這麼容易被她馴服了。
沒一會兒,江歲歡的背影就消失在街角。
顧錦眼眸深沉,這個女子醫術極高,身手厲害並且頭腦聰慧,甚至還會騎馬,要知道,侯夫人並沒有用心培養過她。
如果說京城的其他女子是嬌嫩的白牡丹,那她便是凌霄花,生長在貧瘠的土壤里,頑強地向下紮根,終於在有朝一日,開出燦爛又熱烈的花。
他對這朵神秘的花很感興趣,然而這朵花並不屬於他,那天他砍斷李福清手筋腳筋後,江歲歡的眼神分明是害怕他了。
後來他在深山救下她時,她眼神只有吃驚,沒有絲毫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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