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和蠱術都是南疆那邊的東西,而參加狩獵的人都是大淵的王公貴族,究竟是誰用蠱術操縱了薛令呢?
上次江媚兒就想用蠱蟲害她,被她發現了,那隻蠱蟲現在還在她的實驗室里放著呢。
她對蠱蟲一知半解,對蠱術更是一竅不通。她只知道,有些蠱只有下蠱之人可以解開,可薛令不恢復記憶,便無法得知下蠱之人是誰。
「唉。」江歲歡長嘆一聲,這下可真是陷入死循環了。
她這次混進秋獮,本是為了把江媚兒的身世告訴姬貴妃,讓姬貴妃對江媚兒下手,結果好幾天了,連姬貴妃的面都沒見到,還發生了這麼多事。
唯一的收穫,可能就是和師父相認了。
等等,江歲歡眼睛閃過一道亮光,她怎麼沒想到呢,她雖然對蠱術不了解,可師父懂這些啊!
她走到窗邊,對著空無一人的院子輕聲呼喚道:「蒼一,你在嗎?」
「屬下在!」
蒼一倒掛著出現在窗戶前,「江太醫有何吩咐?」
江歲歡後退一步,捂著胸口剛想抱怨蒼一嚇到了她,忽然想起她前天晚上誤把蒼一當成壞人,用麻醉噴霧迷暈蒼一的事情。
她把抱怨的話吞了下去,輕咳一聲,「麻煩你一下,把東宸王帶到這裡來。」
師父屁股受了傷,今天應該沒有去參加狩獵,正好過來瞧瞧薛令是怎麼回事。
蒼一說道:「王爺吩咐屬下寸步不離在外守候,屬下讓其他人去請東宸王過來。」
「也行,最好找兩個人去。」江歲歡點了點頭,關上了窗戶。
沒一會兒,楚晨被兩個暗衛抬了過來,送進了屋子。
「把我放到桌子旁邊就行了,對就是這裡,謝謝啊。」
暗衛慢慢將楚晨放了下來,他也不見外,將桌子上的茶壺和杯子推到一旁,身體前傾趴在桌子上,雙手撐著下巴望著江歲歡,「找為師…找我過來什麼事?」
江歲歡驚了,「你這是什麼姿勢?也不怕別人笑話,快點站起來!」
「沒辦法,我屁股疼,只有這個姿勢才能舒服點。」他聳了聳肩,一副誰想笑就笑吧我舒服就行的模樣。
江歲歡無奈地搖搖頭,等兩個暗衛離開了屋子後,她拿出一瓶噴霧扔給楚晨,「把這個噴到傷口好,好得快。」
楚晨迫不及待地打開噴霧對著傷口噴了幾下,滿意地說道:「麻麻涼涼的,好像沒那麼痛了。」
「有這麼好的東西不早點給為師拿出來!」楚晨直起身,白了江歲歡一眼,「昨天親眼看見你給顧錦那小子兩瓶藥,到了為師這裡就只有一瓶,蒼天,這徒弟真是白教了!」
江歲歡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你的傷又沒有顧錦的重。」
「你說什麼?」楚晨放大了嗓門。
「沒什麼。」江歲歡指著床上的薛令,「師父,我叫你過來是想讓你看看薛令。」
楚晨慢慢悠悠走到床邊,懶洋洋地說道:「哦為師聽說了,他被野獸抓傷了臉,你是個大夫,我又不是,叫我過來幹什麼?」
「要只是簡單的抓傷就好了。」江歲歡撇了撇嘴,掰開薛令的眼皮,「師父,你看。」
楚晨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等他看到薛令眼中的紅血絲後,神色忽地一變,他推開江歲歡的手,親自檢查起來。
他仔細看了看薛令的眼睛,然後對著江歲歡伸出手,「給我一根銀針。」
江歲歡早已準備好了,把銀針放到他的手中。
他拿著銀針,輕輕扎在薛令的左手食指上,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並沒有血流出來。
江歲歡好奇地問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楚晨放下銀針,一臉嚴肅地說道:「這是中了血蠱了。」
「什麼是血蠱啊?」
「你這孩子,怎麼連血蠱是什麼都不知道?」楚晨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江歲歡。
江歲歡無辜地攤開雙手,「這可不能怪我,你只教了我古武,並沒有教我蠱術啊。」
她這個師父擅長古武和蠱術還有暗器,一共收了九個徒弟,她是關門弟子。
師父收她為徒時,已經金盆洗手不再用蠱,所以也就沒有教給她。
楚晨有些理虧地轉過頭,指著薛令的眼睛,「你看他眼睛裡的血絲,會動的,這叫蠱線,是中了血蠱的特徵之一。」
「至於他這個手指為什麼流不出血,是因為裡頭已經沒血了,慢慢的,他的其他地方也會變成這樣,不出一個月,他就會缺血而亡,身體乾癟得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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