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在實驗室里檢查過腹中胎兒的性別,是個男寶寶,從這胎動來看,以後定是個活潑的孩子。
江歲歡離開後,楚晨把匣箱放到一邊,他既然答應了江歲歡要對付南疆女子,就得先把準備工作做好。
他走到門口溜達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白髮女子,不知道是沒跟來,還是躲起來了。
「簡直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惹到我徒弟頭上來。」楚晨嘟囔一聲,從袖子裡掏出一隻無尾老鼠來。
這無尾老鼠一身灰皮,鼻下卻有一塊白毛,仿佛一撮白鬍子,透著些許滑稽。
這是楚晨前段時間閒著無事養出來的看門鼠,把這老鼠放在門口,只要有陌生人進來,它就會立即跑來報信。
楚晨把看門鼠放在地上,看門鼠蹲在他腳邊不肯離開,黑豆大小的眼睛緊緊盯著他。
他跺了跺腳,腳邊的灰塵糊了看門鼠一臉,「別在我腳邊站著了,還不趕緊去四周巡邏去。」
看門鼠用小小的爪子抹了一把臉,依舊看著楚晨一動不動,楚晨忽然想了起來,他這幾日比較忙,已經好幾日沒餵食了。
他訕訕地從袖子裡掏出一顆核桃,放到看門鼠腳下,「喏,拿去吃。」
看門鼠咬著核桃跑到一邊,臨走前似乎還白了楚晨一眼。
楚晨摸了摸鼻子,看門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接下來該忙府里的事情了。
他去藥房拿了幾種昆蟲曬成的干,又拿了幾種動物的皮,把這些東西混在一起研磨成粉,然後撒在了府里的東南西北四個角。
瑩桃看見他的行為,疑惑地上前問道:「楚公子,您在幹什麼?」
「把這些粉末撒在這裡,不管那南疆女子在這裡用什麼蠱術,都不可能起作用的。」他頭也不抬地解釋道。
「哦哦。」瑩桃撓了撓頭,「若是南疆女子在外頭對我們下蠱呢?」
「自然是不行的。」楚晨撒完粉末,起身說道:「所以你們這段時間能不出門就不要出門,免得被人下了蠱。」
瑩桃連忙跑去告訴其他人了。
這晚夜深人靜,楚晨躺在床上睡覺,半夢半醒之間忽然感到有東西在蹭他的鼻尖,毛茸茸的。
他沒有多想,一把將那東西推開,接著呼呼大睡。
被他推開的看門鼠呆在一旁,不甘心地跑到楚晨頭頂,找到其中最粗的一根頭髮,用力薅了下來。
第205章 今日算你們走運
寂靜無聲的夜裡,一聲尖叫打破了寧靜,楚晨捂著腦袋從床上跳了起來,痛得面目扭曲,「啊啊啊!我的頭皮好痛!」
他憤怒地低下頭,尋找薅他頭髮的始作俑者。
在黑暗中找了半天,他終於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發現了趴在枕頭旁邊的看門鼠,看門鼠抬頭看著他,無辜的表情中透著些許迷茫。
楚晨揪起看門鼠的後脖頸,正要發怒時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把看門鼠塞進袖子裡,匆忙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院子裡,江歲歡披著大氅剛從房間裡出來,手裡還握著一把短劍。
看見楚晨後她問道:「師父,你聽到剛才的尖叫聲了嗎?」
楚晨來不及解釋,他迅速朝大門跑去,頭也不回地說道:「小心點,門外有人。」
江歲歡的困意消失得一乾二淨,她眼眸一厲,慢慢握緊了手中的短劍。
楚晨剛打開大門,一股難聞的味道就湧入了鼻腔,這味道腥臭噁心,熏得他頭暈腦脹。
他捂住鼻子,循著味道走了過去,走到宅子後院的牆外時,看見一個年輕的白髮女子站在牆角,左手抓著一條血肉模糊的黑色長蛇,右手在長蛇的肚子裡掏來掏去。
蛇血流了一地,散發著陣陣腥臭味。
白髮女子把蛇膽掏了出來,用蛇膽在牆上畫著奇怪的符號,這符號像是某種文字,用碧綠色的蛇膽寫下來,有種莫名的詭異。
她認真地在牆上畫著綠色的符號,並沒有發現身後多了一個人。
就在白髮女子快要畫完最後一個符號時,楚晨突然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子,衝到牆邊把沙子抹到了牆上,碧綠色的符號被毀掉了大半。
白髮女子看到自己辛苦畫了半天的符號被毀,臉上突然出現無數皺紋,整張臉仿佛放了半個月的蘋果,乾巴巴的毫無氣色。
楚晨眼睜睜看著年輕女子變成了這般模樣,臉上並無吃驚。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女子最起碼已經活了七十多年,容貌之所以看起來很年輕,大概率是吃了紅顏蠱蟲。
吃了紅顏蠱蟲,容貌就會一直保持年輕,只有在情緒激動時,才會變成真實年紀的樣子。
並且一旦吃了這紅顏蠱蟲,必須得兩個月吃一隻,如果沒有及時吃,就會一命嗚呼。
紅顏蠱蟲極為罕見,在南疆只有身份地位極其尊貴的人才有,由此可見這白髮女子的身份地位並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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