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莎莎手足無措地放下手中的骨哨,「你們為什麼都看著我呀?」
江歲歡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柔聲問道:「莎莎,你這骨哨是哪裡來的?」
唐莎莎眨巴著眼睛,「我從小就帶著它,奶娘說這是爹娘留給我的。」
「你的奶娘還說什麼了?」楚晨好奇湊過去,「你一吹響骨哨,野雞就停了下來。」
「是不是意味著,這根骨哨可以壓制野雞群?」
「不知道,奶娘沒和我說這些。」唐莎莎搖了搖頭。
楚晨納悶了,「那你剛才為何會吹響骨哨?」
唐莎莎的眼睛乾淨清澈,「因為是爹娘留給我的東西,我每次害怕的時候,就會吹響骨哨。」
楚晨還想繼續問下去,江歲歡拉住他,「師父,別問了,她不知道的。」
她剛出生不久,就和親生爹娘失散,自然不可能知道這骨哨是什麼東西。
只有找到唐莎莎的親生爹娘,他們才有可能知道答案。
楚晨只好坐下來,眼巴巴地看著唐莎莎手中的骨哨,「能讓我看一下不?」
唐莎莎大方地遞過去,「看吧。」
楚晨慢慢撫摸著骨哨,仔細研究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應該是虎骨。」
「虎乃萬獸之王,所以虎骨製成的哨子,能夠嚇退那些野雞。」
「不過……」楚晨眯起眼睛,「這虎骨上面還刻著一串符文,但是太小了,我看不清楚。」
「可能是一種咒語之類的。」
江歲歡說道:「看不清就算了,若是能夠找到莎莎的親生爹娘,你可以當面問他們。」
楚晨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把骨哨還給了唐莎莎。
江歲歡對六麓說道:「野雞群跟不上來了,你去外面趕一會兒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停下來休息。」
「可惜帳篷和褥子都沒有了,只能將就一晚上了。」
白梨說道:「馬車後面的箱子裡還有兩條褥子,等會兒給您拿出來。」
「就是,我們皮糙肉厚的睡哪都行,您可不能受凍,要不然王爺可得心疼了。」六麓一邊說著,一邊掀開帘子走了出去。
「媽呀!怎麼成這樣了!」
外面響起六麓吃驚的聲音。
第484章 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江歲歡走了出去,「怎麼了?」
六麓指著馬說道:「它們被野雞折磨成這樣了。」
兩匹馬的身上落滿了雞毛,馬背上全是雞爪子留下的印記,雖然傷得不深,但傷口又小又多,乍一看有些觸目驚心。
江歲歡有些心疼,說道:「現在就停下來吧,我給兩匹馬上點藥。」
等馬停下來後,江歲歡從馬車上下來,拿出藥水抹在馬的傷口上。
雖然這些小傷口對馬來說不算什麼,但塗點藥,總歸是能好得更快。
月亮高高地懸在天邊,皎潔的月光灑在荒野上,宛如剛下完一場大雪。
江歲歡收起藥水,看了看四周,覺得這個位置還算不錯,便說道:「就在這裡休憩一夜吧。」
其他人並無意見,睡到一半被驚醒,這會兒放鬆下來,都困得快要睜不開眼睛了。
白梨拿來兩條褥子,「主子,您躺在上面睡會兒吧。」
江歲歡接過其中一條被褥,蓋在自己和唐莎莎身上,「我坐著睡會兒,等天亮了叫醒我。」
「是。」
這一宿過得驚心動魄,即使坐著睡覺,眾人也睡得很沉。
天亮了以後,眾人繼續趕路。
江歲歡覺得無聊,便掀起車窗的帘子,看起外面的風景來。
荒野望不見邊際,縱使風景再美,看的時間久了,也有些視覺疲勞。
江歲歡支著下巴,悶聲問道:「白梨,還有多久到關南城?」
白梨撓了撓頭,「在這荒野上,看不出趕了多少路。」
「不過屬下估摸著,應該還有三四個時辰,就會到了。」
江歲歡「哦」了一聲,繼續看向車窗外。
眼前閃過一棵大樹,大概有十幾米高,樹上一片葉子都沒有,樹皮乾枯開裂,顯然是一棵枯樹。
江歲歡打了個哈欠,嘟噥道:「這附近一定沒有人家,要不然早就把這棵枯樹給砍了,回家當做柴火用。」
楚晨搓了搓手,「要不咱給它砍了,正好老黃的馬車上,還放著二十幾隻野雞。」
剛才野雞襲擊他們的時候,其他人都驚慌失措,只有老黃樂不可支,用磚頭拍暈了十幾隻野雞,全都綁起來塞進了馬車裡。
江歲歡一想到那些瘋狂的野雞,就瞬間胃口全無,擺了擺手道:「算了,還是先抓緊時間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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