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見爹娘了。」
江歲歡眉眼彎彎,她也終於能見到顧錦和小湯圓了。
離家這麼多時日,不知道小湯圓還認不認識她。
想到這裡,她微微嘆了口氣。
而身旁的萬夢煙激動過後,眼眶緊跟著紅了起來。
薛令顧不上卸下盔甲,伸手抹去萬夢煙眼角的淚水,「是太過想家,所以心裡難過了嗎?」
萬夢煙搖了搖頭,啜泣道:「我偷偷離家這麼久,爹娘肯定很生氣。」
「別怕,我會跟你一起回家。」薛令沉聲說道,「責任在我,如果你爹娘很生氣,就讓他們打我出氣。」
「啊。」萬夢煙胡亂擦了擦眼淚,錯愕道:「你不是應該先進宮嗎?」
「不著急。」薛令笑了笑,「你為了我來到關南城,我總得完好無損地把你送回家。」
萬夢煙抿緊嘴唇,靦腆地低下了頭。
「行了行了,你們小兩口別在我面前膩膩歪歪的,真讓人不爽。」老黃煩躁地說道。
他這幾天一直待在千箏身邊,自以為無微不至地照顧著。
可這麼幾天下來,千箏依然沒有對他生出任何好感,反而把他當成了大哥。
所以他現在極為不爽,看不得別人你儂我儂。
楚晨瞪了他一眼,「你行了啊,人家兩人感情好,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不能因為自己沒人愛,就阻攔別人恩愛,這是很不好的行為。」
「你再說一遍?」老黃咬牙切齒地撲了過去,搖晃著他的肩膀說道:「你才沒人愛!」
「我本來就沒人愛。」楚晨翻著白眼說道。
看著兩人又打鬧起來,江歲歡習以為常地移開視線,對薛令問道:「南疆人何時退兵?」
「等簽下契約之後。」薛令脫下身上的盔甲,「我得將此事寫信稟報給皇上,還要準備充足的物資,讓南疆人帶回去。」
「嗯。」江歲歡舒了一口氣,「看來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了。」
薛令問道:「城主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他現在在哪?」
「他跑了。」江歲歡勾唇說道。
「跑了?」其他人皆是一驚,就連老黃和楚晨都停止了打鬧,湊過來問道:「怎麼會跑了呢?」
江歲歡解釋道:「我先是威脅了他,又假裝放鬆警惕,故意放跑了他。」
「他知道我們已經懷疑他了,所以他逃出去後,肯定會第一時間去藏匿證據的地方。」
「六麓偷偷跟了過去,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他把證據藏在了哪裡。」
「原來如此。」旁人恍然大悟。
眾人又說了幾句話,正準備散去時,旁邊響起了敲擊窗戶的聲音。
緊接著,窗戶被打開,六麓從窗外跳了進來。
他身上髒兮兮的,泥土混合著雨水沾在身上,像是剛從地底下爬出來的。
楚晨震驚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六麓喘著粗氣,「水……」
江歲歡倒了杯茶遞過去,「慢慢喝。」
六麓拿著水一飲而盡,用沾滿泥土的袖子擦了擦嘴角,說道:「我跟著城主跑了許久,到了一個類似礦山的地方。」
「城主對那裡很熟悉,他在那裡繞來繞去的,最後找到一個洞口鑽了進去,我也跟著進去了。」
「洞口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山洞,裡面放滿了東西,他在洞壁上找出一個箱子,打開后里面是幾封書信,還有厚厚的一沓契約。」
「他抱著箱子從山洞裡跑了出來,跑到一處沒人的地方,然後點燃了一團火,把箱子扔了進去。」
江歲歡眉心微跳,「箱子燒沒了?」
六麓擺了擺手,「沒有沒有,他把箱子扔進火堆以後,我躲在暗處發出聲響,把他給嚇跑了。」
「他跑了以後,我趕緊把箱子從火堆里扒拉出來,又弄了個假箱子扔進去。」
六麓說完,從身後拿出一個燒得漆黑的箱子,「他後來又返回來,看見箱子燒成了炭,才放心離去。」
他打開了箱子,裡面是信封和契約。
江歲歡走上前翻看起來,這些信封裡面裝著的,全都是南疆族長和皇上往來的書信。
而剩下的契約,則是南疆族長和許多北城百姓所簽訂的,這些北城百姓把萬貫家財送給城主,換一個可以逃離關南城的名額。
她簡單看了一眼,契約上的條件是,一戶人家最多只能離開兩個人,剩下的人必須改名換姓搬到南城去,永遠不能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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