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你這個理由就有些牽強了。」楚逸故作無辜地攤開雙手,「嘴巴長在公孫胥身上,我如何能夠控制得了他呢?」
江昱一時無法反駁,他呼吸急促,瞳仁里映著星星點點的火光,像是一團火苗,在眼中燒得劈啪作響,「你不能憑著他一人所言,就定我的罪!」
「當然不會了,自然是人證物證俱全,才能治你的罪!」楚逸陰鷙地盯著他,振振有詞道:「你還在邊關時,曾給朝中其他幾位將軍都寫了密信,在信上說服他們一同謀反。」
「這些密信已經被那幾位將軍當做證據,送到了父皇手中,交由父皇一一過目了。還有這個公孫胥,也已當著父皇的面揭發了你意圖謀反之事。」
「父皇大為震怒,命本殿下前來將你捉拿,連同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一同關進大牢。」
「你敢!」江昱目呲欲裂,心中的怒火將他的理智燒得一乾二淨,「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傢伙,我不願跟你狼狽為奸,你竟然要如此陷害我!」
他頭一次感到了失控,不管不顧地朝著楚逸沖了過去。
「拿下他!」楚逸一聲令下,十幾個御林軍一齊撲過去,將江昱壓在了身下。
江昱想要反抗,但一想到這樣的舉動會牽連爹娘,便強行忍了下來。
御林軍抓住他的肩膀,將他拽了起來,押到了楚逸面前。
他雙目通紅,聲音嘶啞地說道:「我要見皇上!」
「父皇可不想看見你啊。」楚逸俯身湊到江昱耳邊,笑眯眯地說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下場。」
江昱忽然感到一陣迷茫,他是威震四方的岐遠將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為了大淵可以將生死置之事外,可他換來的是什麼?
皇上甚至沒有見他一面,就定了他的罪!
江昱心中氣血翻湧,他大可以掙脫出來,跑到城外與將士們匯合,然後和楚逸斗個你死我活……但這麼做的話,他就會打破顧錦的計劃。
他知道只要有顧錦在,他和侯府都不會出事,所以他並不害怕,只是寒心,對皇上寒心,對大淵寒心……
楚逸不知道江昱心中所想,他抬起頭厲喝一聲,「把江昱和侯府的所有人都關進大牢!」
「即日起查封侯府,任何人不准出入!」
……
街角停著的馬車裡,江歲歡怒氣沖沖地說道:「公孫胥不可能說出那種話的!」
公孫胥年紀輕輕就有著一身正氣,他寧願死都不可能污衊江昱的,一定是千京夷給他下藥了!
「不行,我要去讓公孫胥清醒過來,為江昱洗清冤屈!江昱要是被關了起來,誰來和顧錦一起阻止楚逸謀反?」
江歲歡大喊一聲,「元九,我要進宮!」
話音剛落,馬車的帘子被一雙修長的手掀了起來,顧錦穿著一身墨色長袍走進來,慢條斯理地問道:「你要進宮幹什麼?」
「太好了,你來了!」江歲歡興奮地拉住顧錦的手,說道:「公孫胥今日突然被人擄走,楚逸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他自願做人證,污衊江昱謀反!」
她稍微緩了緩,又趕緊說道:「剛才御林軍把江昱和侯府所有人都帶走了,要把他們關進大牢,還要查封侯府。」
「我正打算進宮,只要公孫胥清醒過來,就能救江昱出來!」
顧錦溫聲說道:「阿歡,冷靜一下。」
「你哪也別去,回府上休息就好。」
江歲歡吃驚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這件事,我早有預料。」顧錦握住她的手,耐心地解釋道:「楚逸之前向我求助,想讓我從鳳兮國調兵來幫助他,但他終究還是對我不信任,所以想用其他法子來對付江昱。」
「他想讓江昱和將士們染上時疫,但江昱沒上當,不僅把將士們安排在了京城附近沒有時疫的地方,自己也頗為小心。」
「後來楚逸想出了一個最簡單省事的辦法,那就是誣陷江昱謀反。他先準備假證據跟皇上告狀,再帶人去捉拿江昱,江昱要是死活不認,他正好治江昱一個抗旨之罪。」
「現在他成功將江昱送進大牢,心中肯定十分得意,也會放鬆警惕。」顧錦垂下眼帘,道:「他越是放鬆警惕,對付他就越容易。」
江歲歡明白了顧錦的用意,可她還是有些擔心,「楚逸勾結了朝中的幾個大將軍,手下兵馬眾多,沒有了江昱,你要如何阻攔他?」
顧錦不緊不慢地從袖子裡拿出一物,「阿歡,你看這是什麼?」
只見他手心裡躺著一個黑色的鐵器,巴掌大小,形狀和老虎極其相似,散發著淡淡的煞氣。
江歲歡瞳孔一縮,震驚道:「這是虎符嗎?」
「對。」顧錦點頭,「有了它,江昱手下的士兵可以任我調遣。」
「我還勸說了鳳兮國的國主,從鳳兮國調來了兵馬,到時候會一起阻止楚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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