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最喜歡的壽禮里藏著一群狼,其中一頭狼還咬掉了他的食指。
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這個兒子竟然不是他親生的,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幫別人養兒子!
本以為是兒子不孝,結果是妻子不忠,他就這麼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柄!
皇上看著左手的斷口,眸中泛著冷冷的寒光,「從今往後,這斷指之痛會時時刻刻提醒著朕今日所受的屈辱……」
頭頂忽然傳來兩聲鳥叫,皇上的話被打斷,不滿地問道:「什麼聲音?」
劉公公仰著腦袋看了一會兒,恭恭敬敬地說道:「回皇上,是杜鵑鳥的聲音。」
「……」皇上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周圍的黑衣人嘴角抽了抽,雙唇緊抿,像是在憋笑。
杜鵑鳥喜歡把鳥蛋下在伯勞鳥的窩裡,讓伯勞鳥幫它孵蛋。杜鵑鳥的雛鳥出殼後,甚至會把伯勞鳥的蛋推出巢穴……
而楚逸的行為,和杜鵑雛鳥出奇的相似,皇上就變成了那倒霉催的伯勞鳥……
所以,劉公公在這個時候提起杜鵑鳥,對於皇上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難怪皇上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劉公公見皇上神色不對,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打自己的嘴巴子,「奴才說錯了,這不是那該死的杜鵑鳥,應該是喜鵲才是!」
皇上狠狠瞪他一眼,「連鳥叫聲都分辨不出來,朕要你有何用?等會兒隨朕回臥龍殿後,你去自領二十個板子。」
劉公公忙不迭地跪了下來,「奴才遵旨。」
皇上坐在御輦上正要離開,江歲歡舉起帕子中的斷指,問道:「皇上,這斷指該如何處置?」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雖然是斷指,可也曾是朕身上的一部分。」皇上斜眼看向劉公公,「你拿著這根斷指,把它放入皇陵,交由僧人誦經祈福。」
「等香火除掉它的味道,再用冰塊將它好好地保存起來,將來朕入了皇陵,再將它跟朕放在一起。」
劉公公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接過了斷指,捧在手中不敢亂動。
皇上又看向江歲歡,「江太醫,京中出現時疫的事情,朕雖然不太清楚其中細節,可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
「聽說你配製出了預防時疫的藥方子,這可是真的?」
江緩緩低下頭,「回皇上,是真的。」
「京中時疫嚴重,臣雖然配出了預防的藥方子,可治療的藥方子卻遲遲想不出來。」
「而且,據臣保守估計,已經有數萬人染上了時疫,大部分人都尚在潛伏期,一旦爆發後得不到及時的救治,這數萬人將性命不保。」
皇上皺眉道:「這麼嚴重?」
「是。」江歲歡點頭,「由於災民太多,並且全都聚集在一起,再加上出現疫情後沒有及時找大夫救治……種種原因導致時疫傳播的速度過快,已經有不少人得病身亡了。」
「楚逸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皇上罵了一句,道:「眼下京城的百姓肯定對朕十分不滿,朕必須得趕緊挽回民心。」
「江太醫,你和太醫院的太醫們抓緊時間救治,務必要在十天內想出法子,解決掉這場時疫。」
他壓根就不擔心百姓們的安危,只是為了挽回民心罷了,江歲歡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面無表情地說道:「微臣遵旨。」
其他太醫也紛紛應下。
皇上又看向江昱,說道:「樹倒猢猻散,楚逸被抓起來,他底下的士兵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願意悔改之人,你就將他們收了,至於那不願意悔改的,就地正法!」
「至於鳳兮國的士兵麼,你且好生招待著,先不要告訴他們徐諦已死的事情,朕現在的腦子已經夠亂了,暫時沒功夫應付他們。」
「臣遵旨。」江昱拱起手,眼睛看向了皇子席上的楚訣,緩緩道:「皇上,他……」
從頭到尾,楚訣一直呆呆地坐在那裡,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他甚至連句話都沒有說過。
皇上神情複雜地看著楚訣,眼中既有悲痛,也有懊悔。
他看了許久,最後說道:「讓楚訣搬到太子殿,尋幾個太醫給他醫治,一旦將他治好,朕就立刻封他為太子!」
「是!」江昱頷首。
「好了,朕要說的事情就這麼多,你們先散了吧。」皇上用右手拍了拍御輦,「起駕,回臥龍殿。」
皇上離開後,一群太監圍了過來,把這裡的桌椅撤了個乾乾淨淨,湖邊本來準備了煙花,現在也只能原封不動地搬回了庫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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