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歡捂著後背走過去,「按住他,別讓他跑了。」
「歲歡,你沒事吧?」江昱關心道。
「我沒事。」江歲歡走過去,強忍著後背的疼痛給公孫胥把脈。
須臾,他放下了手,「他體內氣血翻湧,脈搏跳得很不對勁。」
江昱問道:「怎麼回事?」
「讓我想一想。」江歲歡咬著嘴唇開始沉思。
江昱提議道:「楚逸就在這裡,要不我們去問問他?」
「不用,楚逸已經快瘋了,他的話一句都不能信。」江歲歡忽然想起楚逸誣陷江昱謀反那天,皺眉問道:「那天楚逸讓公孫胥誣陷你之前,他有沒有做什麼動作?或者說什麼話?」
江昱對那天印象深刻,很快就想了起來,「在那之前,楚逸拍了一下公孫胥的後背。」
江歲歡一跺腳,「答案就在這裡了!」
「快,把他的衣裳脫下來!」她說完以後覺得不妥,又補充了一句,「只脫上半身的衣裳就行。」
江昱喊來兩個獄卒,讓他們按著公孫胥,他動手把公孫胥的衣裳往下扯。
公孫胥劇烈地掙扎著,「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快點放手!」
「太子殿下說得沒錯,你們兩個人果然壞透了!」
江昱用力扯下他的衣裳,「小胥,我們是在幫你。」
「我不信啊啊啊……」
雖然公孫胥掙扎得厲害,衣裳還是被扒了下來,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
江歲歡走到他的背後,對獄卒伸出手,「把油燈給我。」
獄卒趕忙取下牆上的油燈給她,她拿著油燈放在公孫胥的後背旁邊,臉色一點點凝重起來,「你看。」
江昱俯身去看,卻什麼都看不出來,不解地問道:「看什麼?」
江歲歡指著公孫胥的後背,「看他的脊柱,上面有一排黑點。」
旁邊的獄卒忍不住說道:「這是黑痣吧,長得好勻稱。」
「這可不是黑痣。」江歲歡把油燈放到獄卒手中,「拿好了,不要動。」
她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其中一個黑點,下一秒,指肚傳來一陣刺痛,豆大的血珠滲了出來。
江昱驚聲道:「歲歡,你的手怎麼破了?」
江歲歡用帕子擦去手上的血珠,說道:「他後背這些黑點,其實是一根根針扎在了裡面,這些針控制了他的思想,改變了他的記憶。」
「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種針叫做改魂針,一共有十八根針,插入人的後背,可以改變其性格和記憶。」
江昱又生氣又心疼,「既然有這種東西,楚逸怎麼不用來對付皇上?居然要用在公孫胥身上!」
江歲歡解釋道:「這種針只能用在少年少女身上,對年長者無用。皇上一把年紀,即使把針扎進他的身體裡,也不起作用了。」
「你們繼續按著公孫胥,我來把這些針給取出來。」
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小的夾子,一手按住公孫胥的後背,另一隻手慢慢把這些針給一根一根地夾了出來。
每夾出一根針,公孫胥就會抽搐一下,當她把所有的針取出來以後,公孫胥忽然不動了。
江昱輕輕晃了晃他,「小胥?小胥?」
「噗!」公孫胥突然吐出一口鮮血,僵硬的身體慢慢軟了下來,倒在了江昱的懷裡。
江昱擔心不已,「歲歡,他這是怎麼了?」
「沒事了。」江歲歡低頭將拔出來的針給收了起來,道:「帶他回去睡上一覺,明天醒來就會恢復原樣。」
江昱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了地,他把公孫胥背在身後,感激地說道:「歲歡,今夜辛苦你了。」
「沒事。」江歲歡捂著後背慢慢往外走去,「等明天他醒了,讓他來找我賠禮道歉。」
來到了宮門口,江歲歡本以為外面會一片狼藉,遍地橫屍,誰知竟然乾乾淨淨,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白梨正在宮門口等她,對她說道:「主子,王爺在那邊的馬車上等您。」
她把阿香交給白梨,然後朝著馬車走去,心中著急,奈何身體不行,因此動作極慢。
白梨在後面默默地心想:怪不得人們常說,能成大事者,性子一定得沉穩,就像主子這樣……
江歲歡好不容易上了馬車,彎腰想走進車廂,結果疼得直接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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