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認真地聽完她的話,點頭道:「的確,延虛道長的武功高深莫測,所以才能瞞過暗衛的眼睛。」
一旁的孟太醫聽得雲裡霧裡,問道:「你們口中的延虛道長,真的有這麼可惡嗎?」
江歲歡來不及跟他解釋了,說道:「我現在讓人把你和茯苓送進宮,明天你們先不要來了。」
「不行!」孟太醫一拍桌子,「我們怎能遇到危險時自己先撤?這是不仁不義的行為!」
「江太醫,我和茯苓哪也不去,就在這裡待著,有什麼危險我們一起面對。」
江歲歡嚴肅道:「不行。如果是延虛道長的話就大事不妙了,他一向無差別害人,害的人越多他越高興。」
「你們先回宮,宮裡都是侍衛和江昱的兵,兇手不敢進去的。」
茯苓提議道:「江太醫,不如我們所有人一起進宮,這樣不就沒事了嗎?」
「不行,兇手的目標是我手中的藥方子,我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江歲歡攥緊拳頭,道:「我不能進宮,我得留下來看看他究竟是誰!」
「那我們也要留下來。」孟太醫的倔勁兒上來了,坐在椅子上說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茯苓見狀,也抱住旁邊的柱子說道:「對!」
江歲歡無奈道:「你們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不管兇手是不是延虛道長,他的敵人都是我,你們何必來趟這渾水?」
孟太醫搖頭道:「我不管是清水還是渾水,反正我不能當這不仁不義之人。」
「沒錯!」茯苓搖頭晃腦地重複了一遍,「我也不能當不仁不義之人!」
不管江歲歡好說歹說,二人鐵了心的不走,江歲歡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顧錦。
顧錦打了個響指,兩個黑衣人從窗外跳了進來,不由分說地扛起孟太醫和茯苓,朝著外面走去。
孟太醫驚聲喊道:「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茯苓則大喊道:「別碰我!男男授受不親!春桃,快來救救我!」
江歲歡沖兩人揮了揮手,「過幾天再見了。」
「江太醫!你不能這樣!」
孟太醫和茯苓被暗衛塞進了馬車裡,聲音漸漸遠去。
江歲歡放下手,倒了杯薑茶塞進顧錦的手裡,「你在外面待了那麼久,快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顧錦接過薑茶,厲聲道:「我會立刻派人搜尋兇手的下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挖出來。」
「可是我們沒有線索。」江歲歡抿了抿唇,道:「不如我們去一趟懸濟堂,看看能不能在那裡找到兇手留下的線索。」
顧錦看了一眼天色,「現在?」
「對,就是現在。」江歲歡心中很焦急,她不喜歡這種敵在暗她在明的感覺,總會感覺後背麻麻的,像是有一雙眼睛在身後時刻盯著她。
所以她必須儘快找到兇手,趁著兇手還沒有隱藏痕跡,越快越好。
現在是個好時候,下著這麼大的雨,天色又發暗,不容易驚擾到兇手。
顧錦答應了。
有他在,絕對不會讓阿歡受傷。
二人立即出發,坐著馬車來到了懸濟堂。
白梨等人如同鬼魅似的在雨中穿梭,跟著他們一同來到了懸濟堂,然後隱藏在暗處。
此時的天色又暗了一些,江歲歡站在懸濟堂的門口,把手放在門上試著推了一下,門「吱」的一聲打開了。
她奇道:「竟然沒鎖。」
顧錦拉住了她的手,「阿歡,小心有詐,站在我後面。」
她聽話地退到了顧錦的身後。
懸濟堂里光線昏暗,桌上放著一根燒了一半的蠟燭,顧錦拿出火摺子點燃了蠟燭,屋子裡一下子亮了起來,
江歲歡環顧四周,發現藥柜上面的大部分抽屜都被打開了,裡面的藥材被人翻得亂七八糟,各種藥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擾亂了人的嗅覺。
顧錦沉聲道:「有人剛剛來過。」
江歲歡看著亂糟糟的屋子,說道:「看起來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她瞥了一眼右手邊的抽屜,裡面的藥材都被翻了出來,只剩下一點點,上面還帶著鮮紅的血跡。
「這是三七。」江歲歡說道,「是一味止血藥,那人肯定流了很多血。」
顧錦看著藥材上面的血跡,篤定道:「血的顏色還沒有發暗,證明那人沒有走遠,或者……他還在這裡。」
江歲歡往顧錦身邊湊了湊,壓低了聲音問道:「會是兇手流的血嗎?」
如果是兇手的話,就讓人放心多了,他受了傷,肯定逃不過顧錦的手掌心。
顧錦皺眉道:「不確定。」
「阿歡,我想去後院看一眼。」
江歲歡連忙握住了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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