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救了我五次。」
「哦?」佘白知道齊天骨子裡是個驕傲的少年郎,一想到他恢復記憶後想起自己救他的事情,佘白難得惡趣味的揚起了嘴角。
前腳跟自己放了狠話,後腳沒有多久就得自己相助,若是記起來會怎麼樣呢?
故而佘白撐起側臉,神色意味不明的盯著面前的一臉緊張的小天:「怎麼救了你五次?」
「第一次,您從章元寶手裡救下的我。
第二次,是您從章西手裡救下的我。
第三次,是您從余大龍手裡救下的我。
然後第四次是從章極樂、第五次是從烏蒙手裡救下的我。」
佘白聽著小天一板一眼數著次數,不禁哼笑出了聲:「章西與章極樂乃至烏蒙尋仇,本就找到是本座,又與你何干?」
「因為是我惹得章元寶、殺了余大龍,若不是我,他們絕對不會找你尋仇。」小天靜靜地看向面具男,眼裡皆是誠懇。
佘白睨了一眼面前的少年郎,突然覺得這張大餅臉也不是那麼的平凡了。
細細看來,這雙黑白分明的細長眼眸,也挺亮的。
「算你會詭辯。」
小天不在多解釋什麼,只是揚起了一抹憨笑。
等到一百零八道菜餚上齊以後,小天熟稔的落座在佘白的下首,很自然的給他布菜斟酒:「半個月前,我們酒樓來了一批玉露釀,我想您應該喜歡,所以剛剛在點菜的時候,給您點了兩壺玉露釀,望你喜歡。」
佘白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清甜的梨香充斥他的喉間,愉悅的眯起了眼眸。
待他飲下玉露釀,順勢夾了一筷子酸辣肚絲放到小天的碟中:「不用給本座布菜,一起用餐。」
「哎。」
小天應了一句,但是又忍不住舀了一小碗的蓮藕湯放於佘白的手邊。
窗外白雪紛紛,屋內熱氣騰騰,熟稔的相互敬菜,皆是合乎彼此的口味。
這場二妖宴席,吃得佘白十分的滿足。
整桌滿漢全席,都被他們二妖消滅的一乾二淨。
當波瀾小鎮響起零點的鐘聲,小天恍惚間想起,如今已是新的一年了。
他突然鼓起勇氣說道:「前、前輩,我可以邀請您去外面走走嗎?」
「當然。」
他們從包廂下來時,聚緣酒樓只剩下一個打盹的掌柜的了,聽聞腳步聲,這個新掌柜立馬揚起了笑容:「大人,您用好了?」
「多少?」
「十塊中級妖元礦。」
付清款以後,佘白順手拿起紅色的油紙傘,率先走到門口,疑惑的看向小天:「不是要出去走走嗎?」
小天漲紅了臉,憋出一句:「我以後一定會還你的。」
佘白遲疑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輕笑:「請你了。」
「走吧。」
在佘白的催促下,小天立馬上前,然後殷勤的接過佘白手裡的紅色油紙傘,為他撐傘。
紛紛白雪下,他們共撐一把紅色油紙傘,在寂靜蜿蜒的白雪路上,留下一排並齊的腳印。
狹窄的油紙傘下,小天還能夠嗅到面具男似有似無的一縷淺香。
淺淺的,很好聞,他很喜歡。
像是蛇目菊的味道。
「想什麼呢?」
血色的明月下,佘白能夠一眼南海的波瀾壯闊,原來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到了南海邊的這一條沿海道路。
齊天忽聞耳邊溫柔的嗓音,下意識的回答:「今朝同淋雪,可算共白頭?」
「哼。」佘白忍不住嗤笑:「都還沒有成年,就想著白頭了?」
小天被臊的脖子連帶著臉頰一片緋紅,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成年?我已經成年了。」
「撒謊可不是個好孩子呦~」微微上揚的嗓音,預示著面具男的好心情,調侃的聲音傳至小天的耳畔:「可敢向天道發誓?」
小天節骨分明的手指緊緊扣住傘柄,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強硬著解釋:「我馬上就成年了。」
佘白只是淡淡的一笑,並沒有與他在爭辯下去。
第二次,是二月初二,齊天的生辰。
二月初二,艷陽高照,春月里難得出現的好日子,放眼望去,晴空萬里。
小天已經早早的收拾利索,等在聚緣酒樓了。
上一次分別時,小天記得面具男答應了他陪他過生辰。
故而,他早早的就與新掌柜的告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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