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一切都是我去做，我保證你還是乾乾淨淨的，手上沒有一條冤魂好不好？」

齊天也知道不能夠把白白逼的太緊，為了更好的安撫他，齊天將佘白抱進懷裡，輕輕的哄著他：「聽話，我不會害你的。」

在掏空海旋風的乾坤戒、乾坤鐲以後，佘白的乾坤戒中倒是多出了一堆寶貝。

齊天除了留了海旋風的乾坤戒指以及一條二級妖元礦靈脈，其他的丹藥、術法秘籍、妖器都塞給了佘白。

煉丹師一向富裕，更何況是身為六級煉丹師的海旋風？

就光妖元礦靈脈，乾坤戒、乾坤鐲中就有四條，兩條二級妖元礦靈脈、兩條三級妖元礦靈脈。

就不用提丹藥、術法秘籍以及妖器了，絕對不比佘靈凰留給佘白白的少！

分了贓後，齊天一把火燒了海旋風的屍體。

然後他們捏著海旋風的妖牌，齊天變成了海旋風的模樣、佘白變成了那個黑袍護衛的模樣，光明正大的從青北城城門離開，他們直奔青西城。

有妖牌在手，青北城的妖衛倒也不敢懷疑齊天與佘白的身份。

修為對不上，也只當他們用了什麼掩藏修為的手段。

在踏進青西城之前，佘白拉住了齊天的手，他頹廢的說道：「你去吧，我在城外等你。」

齊天看著佘白游離不敢對上他視線的雙眸，點頭：「好。」

佘白目送著齊天入青西城，他見識過齊天接焦尋的那兩招，知道水無雙根本就不會是齊天的對手，所以不擔心齊天的安危。

站在城外的街道上，聽著熙熙攘攘的吆喝聲，知道這些都是努力活下去的小妖們，他回頭一瞧，又看到了那日賣給他們珍珠的小姑娘了。

「大人，您需要嚮導嗎？」扎著雙角羊辮的小姑娘扒拉著攤位上又圓又粉的海珍珠，隨機將目光瞄準在往來帶著迷茫的妖怪身上：「只要大人，買了小妖的珍珠，小妖就可以給大人說說青水妖洲的情況哦~」

「不要、不要！」

「你個小童哪裡知道本大爺要的消息！」

「滾，別挨著老子！」

...

小姑娘被拒絕了很多次，儘管她身邊阿娘都在勸說她了，她仍沒有放棄。

在感受到掃向自己的那道目光時，小姑娘眼前一亮，捧著兩顆圓圓的粉色海珍珠噠噠噠的跑到了佘白的面前：「大人，小妖瞧著您有些迷茫，您是不知道前方的路嗎？若是您願意買小妖的珍珠，小妖可以告訴大人前方的一點信息的。」

佘白看著這個生命力旺盛的小蚌妖，被她的話逗笑了，前方的路？為自己指點迷津嗎？

佘白蹲下身子平視面前的小蚌妖，靜靜的看著她那雙帶著韌性的雙眸：「你知道我是誰嗎？又曉得我需要什麼嗎？就為了賣你這兩顆海珍珠，就夸下此等海口，不怕笑掉大牙嗎？」

「小妖不曉得，大人，小妖只想努力的活下去，如果沒有產出上交，小妖是要被趕出青水妖洲的！」感受到略過自己脖頸的一絲涼意，小蚌妖心中產生一次恐懼，她微微後退了幾步，吞咽了一下口水，鎮定的說道：「若是因為這句話得罪了大人，請大人見諒，饒恕小妖這條賤命。」

看著小蚌妖眼裡的恐懼，佘白平靜的說道：「若是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還會選擇朝我搭訕嗎？」

「會。」小蚌妖捏緊了濕潤的掌心，努力控制自己急促的氣息：「小妖不後悔自己的決定，若是再來一次，還是會這麼選的。」

「即使是死？」

「嗯，即使是死。」小蚌妖那雙水潤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害怕，但她仍是堅定自己的選擇，一條路走到黑：「每個妖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小妖不後悔。若是大人要殺了小妖，能否請大人放過小妖的阿娘？她是無辜的。」

每個妖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佘白苦笑了一聲，是啊，確實是每個妖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自己招惹了水無雙，當他帶著那個黃袍來尋仇的時候，自己不也是做好了會死的準備嗎？

即使在重來一次，自己或許也還是會去招惹水無雙吧？

畢竟，那是當時自己能夠想到打探消息的最好選擇。

佘白從乾坤戒中拿了一瓶破靈丹，借著寬大的衣袖塞到小蚌妖的手裡，然後一把將小蚌妖推開：「滾吧，饒你一命！」

小蚌妖在感受到手上那冰涼的瓷瓶時，有一瞬間的不敢置信，但是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借著面前大妖的衣袖，將瓷瓶收進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在被推出去以後，她立馬趴在了地上：「感謝大人饒命！」

「小沐！」

小蚌妖摔落在地上時，她的阿娘驚恐的站了起來，一拐一拐的小跑了過來。

佘白也終於看到為何這個小姑娘會這麼努力的活著了，她的阿娘左腿已經完全壞死。

但他也僅僅是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就徑直的往右邊的盡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