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冷哼一聲:「你小子最好老實點,不然我不光用鞭子抽,還大嘴巴子抽你。」
溫長安不知道是怎麼熬過這一個時辰的,當午時的鐘聲敲響,他覺得那是解放他的仙音吶!
嗚嗚嗚,老天爺,他終於活過來了。
但是當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時候,齊天的馬鞭直接抽到了他的腳下。
接近一寸深的鞭痕,嚇的他立馬站了起來。
艱難的拖著疲憊的雙腿,沿著練武場慢走。
「今日因為時間問題,午時三刻用午膳。」齊天斜了溫長安一眼:「你若是敢偷懶,你知道後果的。」
溫長安打了一個寒顫,立馬說道:「小天哥,我不會偷懶的!」
在齊天離開後,夜凡出現在了小花園那顆最大的桃樹下。他倚靠在樹幹上,正好面對練武場,將溫長安的一舉一動映在眼裡。
溫長安察覺到那一道監察的視線,不敢在磨磨蹭蹭,小步小步沿著練武場走,直至走完五十圈。
五十圈過後,他除了雙腿脹痛難忍,心速已經恢復正常。
夜凡領著他前往西廂房的洗浴池泡澡,泡入浴池中的那一刻,溫和的藥力沿著熱水湧進他的經脈,溫長安舒服的都要升天了。
昏昏欲睡的靠在浴池裡,還是夜凡將他從浴池裡喊醒的。
看著淡了一層的藥浴池,夜凡估摸著溫長安最多吸收了一成藥力。
瞧著這個富貴懶散的公子哥,夜凡不禁的搖頭,還真是天生命好。有疼愛的爹娘,現如今還來一個寵他的異父兄弟。
不辛勞苦的為他規劃修行規劃、調配溫養經脈的藥浴方子。為的就是將這灘爛泥,扶上牆。
溫長安睜著睡意惺忪的眼眸從浴室里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張開雙臂,等著侍女來給他穿衣服。
夜凡看著那具排骨,只覺得辣眼睛至極,將手裡的浴巾往他頭頂一扔:「溫少爺,您睡蒙了嗎?這裡是佘府,可不是您的鎮南王府。」
一句話,成功將溫長安砸清醒了,他看著夜凡那一抹嫌棄的眼神,連忙用浴巾將自己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夜凡見他慌亂窘迫到要鑽進地底下的模樣,就走出了浴室候在外間。
等到溫長安穿好乾淨的衣物出來,只見夜凡已等在軟塌前。
溫長安有些不解,他遲疑的說道:「這時?」
「小的聽從主子的命令,給溫少爺舒緩經脈。」夜凡平和的說道:「請溫少爺好好感受,明日開始,就得你自行按摩。」
當溫涼的手指覆上溫長安腿肚子那一刻,他的汗發都立起來了,實在是太冷了。
——啊!
但是當略帶薄繭的手指一用力,溫長安忍不住叫出了聲,真他娘的太痛了!
「這是合陽、這是承筋、這是承山...」
夜凡並沒有因為溫長安的慘痛而停手,因為他發現這小子的經脈真是又虛浮又堵塞。
若是不把藥力揉開,這下溫養經脈的藥久了而久之會醞釀出藥毒,將他的經脈徹底堵死。
一邊按揉,夜凡一邊說道:「溫少爺,記住了嗎?」
溫長安被痛的眼淚都出來了,他哪裡還知道夜凡在說什麼?只能夠嗯嗯啊啊的含糊說記住了。
等到一通按下來,溫長安坐到餐桌上已是未時一刻,等待他的只是一些殘羹剩飯。
在這裡齊天可不慣著他,必須要將他這一身富貴性子磨平。
就這樣,從小金尊玉貴的溫世子滿腹心酸的捧著瓷碗,就著冷卻的菜餚硬生生的吃了兩大碗的米飯。
真的是太餓了。
吃完飯,他還得在齊天凌厲的眼皮子底下去洗碗刷鍋。
幹完這些事情,他一屁股坐在小院的水井邊屋檐下的台階上,撐著下巴,思索著打明兒起他不來了行不行?
但是一轉頭,就見著了齊天似笑非笑的眼眸,他立馬寒從腳板心起,討好的露出一個笑容:「小天哥!」
齊天親切的關心:「累嗎?」
「累。」
「明兒還來不來?」
死亡凝視下,溫長安擠出笑容:「來、來,必須來!」
未時三刻,在齊天的眼神下,溫長安提起他的寒鐵槍走向了烈日炎炎的練武場。
頂著烈日,溫長安馬步微扎,推槍出鞘,在寒鐵槍離手那一刻,他迅速的握住槍尾,然後以身馭槍,先是抖槍、然後退步扣槍、虛步抱槍、退步橫槍、龍形抱槍、虛步劈槍...
齊天不喊停,溫長安不敢停。
頂著烈日,他一遍又一遍的練著基礎十三式。
也不知道演練了多少遍,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了抖槍、扣槍、抱槍、橫槍...然後絞殺。
即使手都快要抬不起來了,他還是咬著牙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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