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難測,對外時可以一舉聯手;但是當外敵退去,那便是各自為政。
等到傀儡仙宗空出手來治理天罰城之時,天罰城早就成了亂糟糟的一團了。
邪修、魔族以及人魔兩族的混血...
看著魚龍混雜的城池,傀儡仙宗就索性將這座城池改成了流放叛徒的囚籠之地。
——Duang!
望著腳下的天罰城,佘白與齊天本欲從天上直接穿進城池中,但是行至一半之時,他們竟然被一道陣法撞了回來。
佘白與齊天同時抬眸看向了正前方的,他們察覺到了有修士往這邊來了,他們不欲鬧事,所以左右看了一眼,躲進了毗鄰的天淵湖。
幽幽的湖潭中遊動著一黑一白兩條小蛇,若是仔細瞧著還能夠看到黑蛇頭上長著兩根直直的犄角,但是小黑蛇很調皮,轉眼就入了湖底捕捉不到它的身影。
這一黑一白兩條小蛇自然不是旁妖,正是佘白與齊天。
他們靜靜的看著佇立在天罰城上空的渡劫期修士,只見那修士來回掃視了數圈,不見異常,這才離去。
一個天罰城,竟然有渡劫期修士鎮守,到底是裡面危機四伏呢?還是別有洞天呢?
佘白與齊天並不急的現身,他們在等。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這個渡劫期修士又折返了回來,再次用神識來回掃視了數圈,這才離開。
兩個時辰後,天色漸漸昏暗,佘白與齊天這才從天淵湖出來,他們知道這天淵湖不是久呆之地,所以直接一路往南,到達了進入天罰城城門的必經之路南淵峽谷。
整個天罰城進出只有一個羅剎門,而想要前往羅剎門,必經這南淵峽谷。
佘白與齊天守候在南淵峽谷的凌風山上,正相商著如何混進天罰城....
剛剛他們撞上的陣法不似一般普通陣法,而是七級護界大陣,只比妖界的防禦大陣低上一個等級。
所以要強行破陣,那是不太可能的,像這樣的大陣,一般都是由大能聯手布置的,一旦強行破陣,就會引起布陣人的關注。
齊天知道這種聯手布置的陣法解起來十分的麻煩,不但修為要與布陣人一致,且還要精準把控陣紋,所以他想要強行破陣。
但是佘白沒有興趣挑起兩族之間的爭鬥,所以一番商討無果後,齊天將夜凡放了出來。
「奴見過主子、蛇王。」
佘白頷首。
齊天睨了夜凡一眼,「你當初是如何混入天罰城的?」
「想要進入天罰城,只有拿到入城的通行令。」夜凡不敢隱瞞,如實相告。「小的是上了傀儡仙宗一個低階雜役的身,然後跟著隊伍混進天罰城的。」
「雜役?」佘白遲疑了一下,他又想起了剛剛鎮守的渡劫期修士,所以道:「莫非這天罰城還有傀儡仙宗的弟子?」
夜凡如實點頭:「蛇王您說的並沒有錯,天罰城還有一部分傀儡仙宗的弟子,他們的職責就是監督流放的叛徒日日受雷刑。」
佘白摩挲著手指,「雷刑的場地在哪裡?」
夜凡的眼神閃爍一下,他接收到了主子的命令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神情,他微微低頭,恭敬的說道:「正是擊雷山附近,奴懷疑傀儡仙宗早知道擊雷山是擊雷秘境的入口,所以才將天罰城改為流放之地。」
一借護界大陣名義,成功將天罰城圈為禁地;二借著流放囚籠之地的名義,將一概外來修士攔截在天罰城之外。
「奴伺機在城主府之中,通過雜役弟子的口述得知,傀儡仙宗監督叛徒與鎮守護界大陣的修士每隔百年換一批,而天罰城地界的天罰也正是百年一次。」
夜凡越編越流暢,底氣也越足:「正是這個緣故,奴上了一個傀儡仙宗弟子身邊雜役的身,跟著這個修士去了一次擊雷山,通過妖元氣波動的對比,這才確認擊雷山就是秘境的入口。」
「除去搶奪他人的通行令,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拿到通行令?」
「蛇王,目前來說,我們只有搶奪他人通行令這個辦法了。」夜凡搖頭:「因為通行令的發放資格都掌握在傀儡仙宗的手裡,他們只給來監督叛徒的弟子發放通行令。」
因為混進傀儡仙宗再成為監督叛徒的弟子,這一渠道太耗時了。
「你說的在理。」佘白遲疑的說道:「可是傀儡仙宗的弟子不出來,我們又如何搶到他們的通行令呢?」
「這一點,蛇王您放心。」夜凡笑著說道:「每年九月十五,傀儡仙宗的管事都會給天罰城的弟子送去年例。」
現如今已是妖元333465年8月30,距離9月15,也就剩下十六天的時間了。
九月十五日黎明破曉,一艘豪華闊氣的靈船出現在了南淵峽谷的上方。
可是整船修士都沒有注意到他們靈船之外,那籠罩的一層白霧...
嘶嘶~
嘶嘶~
似蛇鱗摸索地面的聲音,又似蛇吐信子的嘶鳴聲,伴隨白霧而現。
或東或西,或遠或近,若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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