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自得地昂起下巴:「怎麼樣?這個稱呼可是我冥思苦想了四五日才想出來的。」
「那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臉皮厚。」佘白用手指戳開湊過來的大臉:「這婚契還沒有結,倒是先把稱呼給落實了。」
「哼哼,我樂意。」齊天略帶得意的笑笑,隨後撫摸起鮮紅的喜服,柔軟輕薄,織金錦輔以鮫綃裁剪編織的喜服果然沒讓他失望:「白白,一起試試唄?」
八卦仙鏡前,並立著一對龍章鳳姿的出眾青年。
佘白看著鏡中穿著華麗喜袍的自己,眉眼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尺寸嚴絲合縫、圖案精美別致、布料更是柔軟舒適:「不錯,當賞。」
妖異的臉蛋在鮮紅喜服的襯托下愈發的嬌艷,齊天痴迷地盯著面前的妖,直到佘白的打賞聲拉回了他的思緒,脫口而出的是一句:「真好看,白白,我都能夠想像結契那日,你定會艷壓全場,比那些所謂的靈花還美。」
說完,似乎還不能表達自己的感覺,又補充了一句:「人比花嬌。」
「你這胚子就是想著怎麼日日哄我開心。」佘白被哄得心花怒放,轉過身來看向齊天,略帶調侃地點了點他的臉頰:「你也不賴嘛~讓我想到了一位崔詩人的一首詩。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白白,眼光可真好。」齊天嬉皮笑臉:「一眼就看中我這朵美麗動人的桃花。」
借著歡樂的氣氛,佘白順勢單膝跪了下去,掏出一枚樸素的銀色素戒:「所以面前這朵美麗的桃花,可願與我結婚契?」
齊天看著單膝跪地的佘白,原本是嚇了一大跳的,但聽到他的話,卻沒能忍住的濕潤了眼眶,這同他以往示弱賣慘不同,是真真切切紅了眼眶,就連帶嗓音都有一絲顫音:「嗯,我願意。」
佘白瞧著他傻愣愣的樣子,拍了拍他的手背:「那還不將你的右手伸出來?」
齊天雖然不懂,但還是聽話的將右手伸了出去。
看著面前節骨分明的男性手掌,佘白將素戒套進了他的右手無名指,嚴絲合縫整整好,然後佘白站起來說道:「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夫,等到行了婚契,你得管我喊夫君,你曉不曉得?」
齊天這漿糊的腦子後知後覺為何白白求親這麼積極了...原來是想占口頭上的便宜吶~不過沒關係,他准了!
「曉得。」齊天眉眼彎彎:「現在喊也不是不行,夫君~」
甜滋滋的一聲夫君,喊得佘白飄飄欲仙,但面上還是擺出正兒八經的神色:「咳咳,還沒有結婚契呢,可要矜持一些。」
若非是那飄紅的耳尖泄露了他的心情,齊天還以為他是無動於衷呢。
當然啦,他可是體貼入微的好伴侶,怎麼會揭穿自己夫君的小心思呢?故而齊天軟糯糯的應了一聲:「知道啦~」
因為離七月初七沒剩幾日了,且婚契的基本東西都準備完整,所以佘白與齊天婚契的大日子就定在了七月初七乞巧節。
喜服試好後,他們就開始坐下來商談宴請婚宴的名單了。
佘白與齊天的人際關係其實十分的簡單,細數下來,能夠宴請的人員也不多。
佘白在妖界邀請了蜘蛛夫人以及祝菁、敖依依、鷹王殷無救、狼王郎銀月;人族則是邀請了淺南城花神大人花雪棠;仙族邀請了西天界度厄星君柳薇霜。
齊天宴請的人就更少了,他就邀請了龍族長輩龍蒼。
就如今他們的身份和地位來說,其實他們不宴請賓客,也照樣是高朋滿座,他們的請帖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不再是婚宴帖子,而是一塊見他們的敲門磚。
能給你發放請帖,說明看得起你,是給你一個面子。
也正是如此,這個度不太好拿捏,佘白揉了揉太陽穴:「小黑,你說九尾狐皇那裡我們要不要送上一份喜帖?」
怎麼說九尾狐皇對他們也占了一份恩情,齊天想想道:「遞上一份吧,來不來是他的選擇,我們明面上不失禮就是。」
「那鳳皇以及蛟皇呢?要不要賣個面子?」
「那就一起都送上一份吧。」齊天沉思片刻,「一視同仁,不失禮。」
「這樣也好。」佘白研墨的手一頓,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突然道:「長安那裡呢?要不要送上一份?」
齊天撰寫帖子的手一僵,立馬又恢復了過來:「既然已斷情份,那便是陌生人,又何必是打擾?」
「好。」
蛇王大婚,佘山上下都迎來了史無前例的鄭重,前後三座山峰都掛滿了鮮花與紅綢,每日青衣都會積極的檢查一遍又一遍。
也正是在這種期待又緊張的氛圍中,時間來到了七月初七。
乞巧節這日天氣甚好,萬里晴空,負責迎賓紫衣與黑衣忙的不可開交,因為從辰時開始就陸陸續續有送禮的妖修或是仙族開始登門,他們不但要迎好客、還要笑著把禮物退回去。
佘白再三囑咐,他與齊天的婚契不收禮,只是邀請眾人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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