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規矩?規矩就是我林某人定的!」林管事蠻橫無理地揮了揮手,身後的一眾手下立刻上前,將鳳如傾的商船團團圍住。
他們手中的刀劍閃爍著森冷的光芒,那光芒晃得人眼睛生疼,仿佛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林管事,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
周舵手怒吼著站了出來,他緊緊握著手
中的舵輪,手掌與舵輪之間的摩擦讓人感覺他的憤怒都通過這摩擦傳遞出來,目光中充滿了憤怒。
「過分?我倒覺得不夠!」
林管事放肆地大笑著,那笑聲在空氣中迴蕩,眼神中充滿了囂張和得意,「今日,誰都別想進港,除非……」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輕蔑的掃過鳳如傾,「除非鳳老闆跪下來求我!」
林管事的話音剛落,周圍立刻響起了一陣鬨笑聲。
他們的笑聲如同一把把尖刀,刺痛著鳳如傾的神經,那笑聲在耳邊嗡嗡作響。
鳳如傾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一股強烈的怒火在她心中燃燒,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能感覺到掌心的疼痛在提醒著她的憤怒。
她抬眼看向林管事,眼神中帶著一股風暴前的平靜,突然她又微微地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林管事,你怕是高興的太早了。」
說罷,她微微側頭,對著身後的周舵手說道:「去把東西拿來……」
周舵手應聲而去,很快便捧著一個錦盒回到鳳如傾身旁,他的腳步聲在安靜的氛圍里格外清晰。
鳳如傾接過錦盒,當著眾人的面緩緩打開,錦盒打開時發出輕微的「咔噠」聲,裡面赫然放著一卷明黃色的捲軸,捲軸上蓋著鮮紅的玉璽印章,散發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明黃色和鮮紅色在陽光下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林管事,你可認得此物?」鳳如傾將捲軸展開,上面赫然寫著「海上通商許可證」
幾個大字,字跡遒勁有力,正是當今聖上的親筆御書。
林管事臉色驟變,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汗珠從額頭滑落,痒痒的。
他做夢也沒想到,鳳如傾竟然持有聖上的御賜文書。這文書代表著皇家的權威,任何人膽敢阻攔,都將被視為藐視皇權,罪不容恕。
周圍的鬨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死寂得能聽到遠處海浪拍岸的聲音。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原本以為鳳如傾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強大的背景。
林管事臉色慘白,嘴唇微微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雙腿一軟,竟然跪倒在地,膝蓋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不停地磕頭求饒:「鳳老闆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鳳老闆,還請鳳老闆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這一次吧!」
鳳如傾冷冷地看著林管事,眼中沒有一絲憐憫,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深淵。
她緩緩將捲軸收起,錦盒合上時發出輕微的「啪」聲,語氣冰冷地說道:「林管事,今日之事,我暫且記下。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我無情。」
說罷,她轉身走向自己的商船,腳步堅定有力,周舵手緊隨其後,船員們也紛紛跟上,臉上洋溢著興奮和喜悅,能聽到他們壓抑著的小聲歡呼。
暢快的笑聲在港口上空迴蕩,如同衝破烏雲的陽光,驅散了所有的陰霾。
鳳如傾站在船頭,眺望著遠方,海風吹拂著她的長髮,髮絲在臉上輕輕掃過,衣袂飄飄,宛若謫仙。
周舵手走到她身旁,恭敬地說道:「鳳老闆,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我們可以隨時起航了。」
鳳如傾微微頷首,目光落在遠處一艘裝飾華麗的商船上,船身上懸掛著一面黑色的旗幟,上面繡著一個金色的「鄭」字。
那是鄭船長的船,也是她在海上貿易中的最大競爭對手。
「鄭船長……」鳳如傾喃喃自語。
這時,一個身著錦袍,身材富態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拱手笑道:「鳳老闆,久仰大名,在下錢萬三,想跟鳳老闆談一筆生意……」
鄭船長的船就停泊在不遠處,他將碼頭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林管事的刁難失敗,讓他心中惱火。
他狠狠地將手中的酒杯摔碎,酒杯破碎的聲音在船艙里格外刺耳,猩紅的酒液濺落在甲板上,如同點點血跡。
「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他怒吼著,聲音在船艙里迴蕩,嚇得周圍的船員噤若寒蟬。
「去,散布消息,就說鳳如傾的貨物有問題,是違禁品!」鄭船長陰冷的聲音在船艙中迴蕩,帶著一絲狠厲。
很快,謠言就像瘟疫一般在港口蔓延開來。
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那些聲音像是無數隻蚊子在耳邊嗡嗡叫,人們看向鳳如傾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和警惕。
鳳如傾站在船頭,感受著周圍氣氛的變化,眉頭微微皺起,能感覺到周圍目光如芒刺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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