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被人換了。」鳳如傾的語氣平靜得可怕,仿佛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這平靜之下,隱藏著滔天的怒火。
眾人譁然,議論聲如潮水般湧來,打破了院中的寂靜。
李戲班班主拄著拐杖,臉色難看地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換場地?」
鳳如傾沒有解釋,只是冷冷地吐出幾個字:「跟我走。」
一行人來到新場地,迎接他們的是一個油頭粉面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
他上下打量著鳳如傾,語氣輕浮地說道:「你就是戲班的負責人?嘖嘖,還挺年輕的嘛。」
鳳如傾眉頭微皺,並未理會他的調侃,直截了當地問道:「為何更換場地?」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翹起二郎腿,慢悠悠地說道:「新東家發話了,你們原先的場地要另作他用。至於這裡嘛,看你們可憐,就暫時給你們用用。」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規矩嘛,還是要有的。租金要加三成,還有,每天必須交夠三成的分成,少一分都不行!」
「你這是敲詐!」趙年輕戲子再也忍不住,怒吼出聲,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火,他緊握著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鳳如傾抬手制止了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她盯著中年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確定,要這麼做?」
中年男人輕蔑地笑了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怎麼,不服氣?這年頭,弱肉強食,你們這些戲子,就老老實實地聽話吧。」
空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劍拔弩張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鳳如傾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吳編劇。
「吳先生,你覺得,如何?」
趙年輕戲子站在人群中,額角的汗珠一顆顆滾落,滑過他緊繃的臉頰,滴在衣襟上,暈開一片深色。
他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顯示出他內心的焦躁與不安。
場地驟變帶來的巨大壓力像無形的繩索,勒得他喘不過氣。
他能感到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沉重的氛圍壓得他幾乎要窒息,每一下呼吸都帶著沉重的嘆息。
他忍不住抬眼看向鳳如傾,卻只能看到她冷峻的側臉,如同雕塑一般,沒有任何情緒的流露。
他知道,這位年輕的「投資人」心中也一定不好受,卻還要強撐著,只為了給他們這些戲子找出一條生路。
中年男人的冷笑聲像針一樣刺痛著他的耳膜,每多聽一句,趙年輕戲子心頭的怒火便燃燒得更加旺盛。
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狠狠地給這個貪婪的傢伙一拳,但理智還是讓他停在了原地
鳳如傾並未被中年男人的囂張氣焰所震懾,她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吳編劇,眼神裡帶著一絲詢問。
吳編劇略微遲疑,隨即低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鳳如傾聽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無視中年男人囂張的嘴臉,轉過身,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衣袖,動作緩慢而自信,仿佛眼前的危機根本不值一提。
她拿出一方絲帕,輕輕擦拭了一下指尖,仿佛要撣去空氣中的灰塵。
隨後,她從容不迫地從懷中取出一枚精緻的玉佩,在陽光下,玉佩散發出溫潤的光澤,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鳳如傾對著玉佩低語了幾句,語氣平靜而清晰,仿佛在與一位老友交談。
片刻之後,一個衣著華貴的男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衣衫考究,氣度不凡,眼神中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他徑直走到中年男人面前,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得中年男人直接懵在了原地。
「誰給你的膽子,敢在這裡狐假虎威,敲詐勒索?」華貴男人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他厲聲呵斥著,仿佛訓斥一條不聽話的狗。
中年男人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他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地,瑟瑟發抖,不敢再說一句話。
華貴男人又轉向鳳如傾,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語氣也變得無比恭敬:「鳳姑娘,實在抱歉,是我的人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我一定會好好懲罰他。場地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租金照舊,分成什麼的,就當是我給您賠禮道歉了。」
鳳如傾微微點頭,神色淡然,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她轉過頭,對著有些呆滯的眾人說道:「走吧,準備演出。」
她輕巧地抬起手,拭去趙年輕戲子額頭的汗珠……
鳳如傾柔軟的指尖輕拂過趙年輕戲子的額頭,拭去那顆顆晶瑩的汗珠。
指尖的觸感溫潤細膩,如同春風拂過臉龐,帶走燥熱,留下淡淡的馨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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