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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某身為掌門,自當護佑...」

「護佑用稚童心頭血餵養的蠱蟲麼?」

鳳如傾突然劈手斬向自己的影子,藏在其中的坤位劍侍應聲墜海。

她踩著震動的青銅柱騰空而起,玉玲瓏在水幕折射下化作萬千光刃,「慕容先生,勞煩您念念刻在青銅柱背面的《海祭典儀》!」

驚濤聲里傳來老者沙啞的誦讀:「...每歲獻陰年陰月生者七人,縛以星隕鏈,沉於...」

誦經聲被劍陣攪碎的同時,林鶴羽突然將火摺子拋向東南角的青銅獸首。

沖天火光中,鳳如傾終於逼近蕭鳴澗一丈之內。

她袖中暗藏的金沙營虎符堪堪抵住對方咽喉,眼角瞥見星盤投射的航海圖正在重組出新的軌跡。

當海淵深處傳來第二波青銅柱崩塌聲,她突然嗅到掌門令牌上殘留的龍涎香——與妹妹屍身上沾染的,分毫不差。

「掌門可聽過海市蜃樓的把戲?」

她突然撤力後仰,任十八柄毒劍在身前交織成網。

淡金血液滴入海水時,那些投射在虛空中的星軌突然具象成鎖鏈形狀,將北斗陣的殺招盡數反彈。

蕭鳴澗繡著星紋的護腕裂開剎那,鳳如傾的玉玲瓏已抵住他後心命門穴。

殿外雷聲與慕容老者的嘆息同時落下,最後三根青銅柱頂端的猩紅眼紋,突然轉向皇宮方向。

海水漫過腰際時,鳳如傾忽然察覺蕭鳴澗內力運轉出現異常波動——每當他望向穹頂星圖某處,周身氣勁便如退潮般潰散三分。

她故意露出左肩破綻,果然見那柄淬毒長劍偏離了半寸,劍風掃落的,恰是刻著「鳳棲梧」三字的鎏金鈴殘片。

海潮在第七根青銅柱倒塌時驟然變得粘稠,裹著鐵鏽味的水霧裡,鳳如傾的玉玲瓏尖端正吞吐著淡金血光。

蕭鳴澗繡著參宿紋的護腕應聲碎裂,露出腕間三道深可見骨的抓痕——正是漠北雪狼特有的撕裂傷。

「原來三年前漠北商隊滅門案...」林鶴羽的劍穗掃過水麵倒影,突然被星盤折射的光束點燃。

火光中,那些刻在青銅柱背面的海祭銘文竟化作血色蝴蝶,撲簌簌落在倒戈弟子的劍刃上。

慕容老者的煙杆在水幕間劃出北斗七星的軌跡,蒼老聲音穿透劍鳴:「蕭掌門可知,被獻祭的七歲稚童里,有位天生異瞳的女娃?」

菸灰飄落處,星隕鐵鎖鏈突然發出嬰啼般的震顫,纏住三名天樞位劍侍的腳踝。

鳳如傾的素紗衣袂掠過正在崩塌的石樑,指尖血珠精準滴入蕭鳴澗佩劍的吞口。

劍身雕刻的饕餮紋瞬間活過來似的,竟轉頭咬向主人手腕。「漠北暗鏢押運的根本不是貨物。」

她踩著反彈的毒劍騰空,金絲軟甲在星軌映照下浮現出金沙營的鷹隼圖騰,「而是三百名陰年陰月生的童男童女!」

海水突然逆流沖開東南角的暗門,十八顆染血玉珠在漩渦中拼出殘缺的航海圖。

兩名搖光殿弟子突然扯掉繡著星紋的袖標,他們的劍鋒竟轉向蕭鳴澗:「三年前大師兄突然閉關,莫非也是...」

「蠢貨!」蕭鳴澗震碎半幅廣袖,二十八宿銀線如毒蛇纏住叛變弟子的脖頸。

但他沒注意到鳳如傾左手的虎符正悄悄吸收星盤藍光——當第十八道水幕映出運糧官船殘骸時,她突然將染血的鎏金鈴殘片射嚮慕容老者的煙鍋。

龍涎香混著火星在穹頂炸開,那些懸浮的血色蝴蝶突然聚成少女輪廓。

倒戈弟子中有人踉蹌跪地:「是...是五年前失蹤的小師妹!」

鳳如傾趁機劈斷兩根青銅柱,刻著《海祭典儀》的碎石如雨墜落,每一塊都映出不同孩童的哭臉。

蕭鳴澗的淬毒劍終於出現裂痕,他繡著角宿的衣領被自己震碎的內勁掀開,露出鎖骨處猙獰的蠱蟲咬痕。

慕容老者突然從水幕中現出真身,枯瘦手指點在鳳如傾的後心:「丫頭,該用那招了。」

海水在鳳如傾周身凝成三十六柄水劍,每柄劍尖都挑著片鎏金鈴殘片。

當第一滴水珠穿透蕭鳴澗的護體罡氣,整座禁地的星隕鐵同時發出悲鳴。

林鶴羽趁機斬斷最後三條鎖魂鏈,獲救的劍侍望著青銅柱投影的真相,紛紛將佩劍插入星盤凹槽。

「你們可還記得入門時發的誓?」鳳如傾的聲音混著海祭童謠的韻律,虎符在她掌心灼燒出北疆戰旗的紋路。

七名天璇殿弟子突然調轉劍陣,他們劍鋒上流動的星紋竟與鳳如傾的淡金血液產生共鳴,在穹頂拼湊出完整的航海路線圖。

蕭鳴澗嘔出帶著蠱蟲的黑血,繡著鬼宿的靴底突然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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