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麼擔心,時星就更愧疚了,她趕緊又吃了一大口,「你別擔心了,我都吃了,我把這一碗都吃光好嗎?」
祁宸衍看著她,他確實也沒感覺到她身體有什麼疼痛不舒服,所以他輕嘆,揉揉她頭髮:「實在吃不下就別勉強,晚些時候想吃了又再吃。」
薄雲宴就是這時候被傭人引著過來的,一眼看到這兩人吃飯都要抱在一起的畫面,忍不住閉眼,「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一聽就知道是誰來了。
祁宸衍輕嗤,「吃個飯就罪過了,苦禪大師平時都辟穀了吧?」
時星則目光閃動,然後轉頭,看見薄雲宴後瞬間從祁宸衍懷裡站起身,輕喚了聲:「哥哥……」
薄雲宴和祁宸衍同時一僵。
兩人都看向她。
眼神各異。
祁宸衍:叫誰呢?
薄雲宴:叫我嗎?
幾秒後,薄雲宴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她:「星星的意思是……」
時星卷翹的長睫輕輕閃動,微抬眸和他對視:「鑑定報告已經出來了,薄二……爸爸還沒告訴你嗎?」
她眼巴巴看著薄雲宴,眼底帶著三分喜悅三分悲傷三分感慨還有一分糾結:「沒想到你真的是我哥哥。」
祁宸衍無語的別開目光。
你這演技也就能騙騙薄雲宴這種小和尚。
薄雲宴看著她的眼神,果然信了,他皺眉搖頭:「他還沒跟我說。」
他這麼容易信了,其實也因為他確實一直對時星感覺複雜。
那種靈魂缺失不是他隨口說的,是他切身的感覺。
再來,昨天晚上薄晉然給他打電話了,也是問時星。
所以在時星說這些話之前,薄雲宴就已經先有了認知,內心已經有了想法,此刻才會這麼鎮定沒有什麼驚訝。
時星觀察著他的神色,覺得他沒有懷疑,才「哦」了聲,「爸爸早上來了陸家,剛離開,可能因為他現在心情不好,所以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吧。」
薄雲宴眉心更緊:「他為什麼心情不好?」
時星遲疑幾秒,低垂眼眸:「因為,我說我想見媽媽,他就生氣了然後就走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薄雲宴聞言目光閃動,也沉默了。
「是我說錯話了嗎?」
時星語氣可憐,有些委屈:「我就是想著,我從來沒有見過媽媽,好不容易有了親人,哥哥和爸爸我都見過了,可媽媽到底是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我就想著能不能見見她,沒想到會惹爸爸生氣……」
「寶貝,別難過。」
祁宸衍握住她的手,輕嘆:「我是不是說了,就算他們不要你,我要,反正我永遠最疼你。」
說著,他抬眸瞟了眼薄雲宴,輕飄飄道:「至於其他那些不重要的人,有沒有也沒什麼關係!」
薄雲宴聽著祁宸衍的話,略有不滿,「至親之人,怎能說是不重要?」
「至親之人?」
祁宸衍冷笑:「你們養過星星幾天,疼過星星幾天,不但沒有反而還要對她遮遮掩掩,既然這樣,你們憑什麼說自己是她是至親之人?」
薄雲宴聞言煩惱,問時星:「你真的想見她?」
時星目光閃動。
薄雲宴這話聽起來就和薄晉然之前的話差不多。
她想見那個人,有那麼奇怪嗎?
就好像陸甜說的,那個人有那麼見不得人嗎?
她輕咬唇:「想的。」
時星低眸,聲線輕啞:「不過,如果真的太為難就算了吧,反正我這麼多年也已經習慣了……」
她聲音帶上點哽咽:「其實阿衍說的對,有沒有親人對我來說……」
「我帶你去見她。」
薄雲宴輕嘆:「你別哭。」
不過不能現在去,薄晉然既然不想讓時星去,那現在薄雲宴帶他們過去肯定也見不著。
所以得讓薄晉然先出門。
可薄雲宴和祁宸衍他們等了一下午,薄雲宴給家裡打電話,那邊人還是說家主在家裡沒有出門的打算。
「看來我父親今天不會出門了。」
薄雲宴蹙眉:「要不明天再去?」
時星和祁宸衍對視。
明天就能見到嗎?
薄晉然要是知道他們聯繫了薄雲宴,大概就會猜到他們的想法,說不定明天就更去不了了。
祁宸衍乾脆給陸甜打了個電話,讓陸甜把薄晉然約出來,然後拖他兩個小時。
陸甜:「你們這些小東西想做什麼?」
祁宸衍:「就是去看看,那位薄二叔到底在搞什麼鬼?」
到了這時候,他們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到了頂峰。
相比較想見到那個人,更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神神秘秘?
陸甜沉默片刻,「行。」
掛了電話,她想了想,給薄晉然打電話約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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