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薄雲宴會和以往一樣拒絕,可這次他說完,薄雲宴卻點點頭,說了一個字:「好。」
薄晉然正好走到酒櫃前,聞言轉頭看他一眼,略顯詫異,「真的?」
薄雲宴又點點頭,眼神認真:「我找到她了,要陪著她,護著她。」
薄晉然目光輕閃,喉結滾動,從酒櫃中拿下紅酒和酒杯。
走到茶几旁坐下,倒了半杯紅酒,然後才抬眸看薄雲宴,「她已經有人陪著,有人護著了。」
「沒關係。」
薄雲宴緩緩撥弄著佛珠,「我是哥哥,在她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在。」
薄晉然看著他眼底的清澈和執著,慢慢沉默。
這麼多年,薄晉然其實也很清楚。
薄雲宴留在寺里,與其說是為了解脫他自己的噩夢,不如說是為了那個他們都以為,早已經被安明瑤殺死的小女孩兒。
他在為那個他從未見過面的雙生妹妹超度,也在為他母親贖罪。
就算薄晉然從來沒有跟薄雲宴說過,可安明瑤的瘋言瘋語,多想想總會讓人明白。
那句:「我殺了你,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為什麼是個女兒,我殺了你——」
讓他們都以為那個女兒早已經被安明瑤這個瘋子殺死了。
當然,當年安明瑤也是這樣跟薄晉然說的。
那個不見的女兒,她說她已經掐死了,然後丟去餵了野狗。
薄晉然讓人去查,可那時候距離安明瑤生下孩子已經快十天,早就已經沒有了絲毫痕跡。
那么小的嬰兒,如果真如她所說被掐死餵狗,大概也是連骨頭都不會留下的。
薄晉然那時候就覺得這女人是個瘋子。
他把薄雲宴帶走,把安明瑤關了起來不讓她出去。
她像個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她跑出去會做些什麼說些什麼,還可能會危及到薄雲宴的安全。
安明瑤就那麼一天天的被關瘋了。
或許一開始她是裝瘋,不斷的求著罵著,慢慢的她真的瘋了。
所以,薄晉然也沒想到那個女兒竟然沒有死,活下來了,被送去了c國京都。
是安家人做的嗎?
薄晉然猜測。
他閉上眼,將紅酒飲盡,起身離開,只淡聲同薄雲宴道:「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們去陸家,既然是薄家的女兒,總要讓她風風光光回家。」
「父親。」
薄雲宴叫住他。
他回頭時薄雲宴似乎想說什麼,可最後他只是說:「父親晚安。」
薄晉然沉默幾秒,彎唇,「晚安。」
薄晉然回到房間,扯松領帶躺靠上沙發,也許是酒意上頭,暈眩感襲來。
他就那樣睡著了,在夢裡回到了二十幾年前。
回到了陸甜流產被接回陸家的時候。
他聽說的時候有些驚訝,跑去陸家找她,她靠坐在床上,面無血色憔悴得厲害。
大月份流產,對她身體的傷害很大。
她得在床上躺一個多月。
見到他,她委屈的撇嘴:「薄二,我快發霉了。」
他站在她床邊,皺眉看她:「怎麼回事?」
她低頭:「沒有怎麼回事,就是不小心掉了個孩子,不想跟他過了。」
「不小心?」
薄晉然看出她在撒謊,可她不肯說,他也沒勉強追問。
他只問她:「不想跟他過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想過了啊。」
陸甜又抬頭看他,眼眸濕潤潤的,「我現在討厭他討厭得要命,我跟他離婚了,以後就留在帝都哪兒也不去了。」
他眸光輕動:「真的?」
她點頭:「當然啊,我陸甜什麼時候說過假的。」
薄晉然想了想:「經常。」
陸甜瞪他:「你是來氣我的吧?」
他下意識彎了彎唇,「我來安慰你的。」
陸甜很不滿:「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他輕嘆:「那要怎麼安慰?」
「那你抱抱我吧。」
她朝他伸出手,大大方方,又委委屈屈:「其實我確實有點難過,祁慕辭那個狗東西他欺負我!」
薄晉然看著她朝他伸出的手,僵了片刻在床邊坐下,緩緩把她擁進懷裡。
她好瘦。
祁慕辭怎麼讓她變得這麼憔悴這麼瘦?
薄晉然皺緊眉,「難過什麼?」
他忍不住低聲說:「我們陸甜大小姐還這麼年輕,才20歲,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兒跑去結婚生孩子才是想不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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