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晉然:「……」
她真挺跳躍的。
這是什麼重點嗎?
就好像她以前不知道他睫毛長一樣,她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這話了。
唇角抿了抿,薄晉然還是不太自在的主動提醒她現在她應該關注的重點,「所以,你想好了嗎?」
「什麼?」
她又是那副不明所以的茫然模樣,薄晉然氣得咬牙,捏著她耳朵的手微用力了些,「你再給我裝?」
「疼。」
陸甜輕嘶,抬手去拍他的手,摸摸自己本來就燙得厲害的耳朵,被他捏得又疼又麻的。
「薄二,你竟然現在就家暴我?
她重重的哼,「好了,我想好了,我不……」
話還沒說完,被少年灼熱掌心捂住了嘴。
眼睫閃動,她瞪著他,悶聲從他掌心傳出,「你幹嘛?」
他掌心太燙,燙得她臉好像都更紅了,讓她略有些不自在。
「我錯了。」
薄晉然苦惱嘆氣,眸光望著她,也帶著點可憐樣兒,「你別說不。」
陸甜看著他想了想,嗯,確實可憐,就像小狗。
「那好吧,暫時不說了。」
她臉頰輕鼓,「那你真的捏疼我了啊。」
女孩從小跟他一起長大,早就被寵慣了,也習慣了跟他撒嬌。
兩人之間的距離從來就不遠。
就算幾個月的爭執冷戰,只要有人重新靠近,就會重新變得親密無間。
沒人覺得不對。
薄晉然也沒覺得。
他看向她紅紅的耳朵,蹙眉,好像確實紅得厲害,他捏得有那麼重嗎?
他忍不住再次壓低頭靠近她些,「那我吹吹。」
說話時,唇距離她耳朵不過半寸,輕輕吹一口氣,想讓她別那麼疼了。
她卻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捂著耳朵轉身朝沙發里側躲,「別吹了,癢死了。」
而且他這麼一吹她感覺更麻了,又燙又麻。
以前兩個人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她哪兒疼了難受了他哄她的時候也會吹吹,那時候怎麼沒這感覺?
陸甜一邊躲一邊亂七八糟的想。
薄晉然動作頓了頓,看她躲的動作忽然手癢,很想撓她痒痒,最後忍了忍忍住了,只是掐掐她臉,「你怎麼這麼麻煩。」
「你現在就嫌我煩了,你……」
不等她說完,薄晉然立刻道:「好好好不煩不煩。」
陸甜:「這還差不多。」
薄晉然:「……」
忽然覺得不對啊。
他告白完的結果,就是把小祖宗變成了自己的老祖宗嗎?
以前兩人打打鬧鬧也是你來我往,現在倒是好,他是什麼都做不得說不得了?
他忍不住嘆氣,屈指敲了下她腦袋。
隨後望著她輕蹙的眉,喉結輕滾,忽地溢出短促的笑:「其實我挺不習慣的。」
陸甜揉著額頭抬眸,「不習慣什麼?」
「沒什麼。」
薄晉然不太自在的別過臉,頸側青筋若隱若現。
不太好說。
還是因為太熟悉了。
本來就已經很親密,可又想要跟她更親密。
這種感覺,確實讓他很不習慣,也不太好意思。
陸甜看著他別開的臉,少年側臉的弧度都透著煩惱,因唇角緊抿,輪廓青澀的下顎線也繃緊。
心跳不由自主的再次加速,小鹿亂撞般,讓她眼睫也隨著亂顫了顫,忽然有種想要親親他的衝動。
這樣的想法讓陸甜臉頰瞬間爬上紅暈,她自己都有些驚訝。
原來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嗎?
再熟悉的朋友,再親密的青梅竹馬也不會有的那種,想要親密碰觸的感覺。
確實很不習慣,很不好意思。
可陸甜在某些時候顯然比薄晉然還大膽點,她之前是認不清,現在認清了,就算不好意思,也不想克制自己。
所以她手撐著沙發,直起上半身就朝他靠近。
叮——
手機提示音劃破曖昧凝滯的空氣,也讓陸甜動作頓住。
薄晉然在同時轉過臉,兩人呼吸交錯,能看見彼此瞳孔里晃動的影子。
冬日的淺金色陽光從落地窗外灑落,在兩人間籠出一層薄金。
薄晉然微愣,「你做什麼?」
陸甜顯然也愣了愣,尷尬扯唇:「……就坐起來啊。」
薄晉然:「……哦。」
可又覺得好像不是。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兩人又頓了頓,他手機又響了聲,還是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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