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說,時星更像他。
這讓他瞬間明白了那種古怪的感覺從何而來。
確實很像。
她五官也許很像安明虞,可她整體輪廓,全然是他的翻版。
如果是個騙子,去哪兒找來這麼既像安明虞又像他的騙子?
薄於臣想著,又看回對面那不太自在的兩人,眉心緩緩收緊。
薄晉然被他看得更尷尬了,忍不住皺了眉,「你到底看什麼呢?」
薄於臣眯眸,搭在桌上的手指輕扣桌面,「這就是你跟父親說話的態度?」
中午那出他沒找他就算他這父親大度,這不孝子還真當他是叔叔了。
陸甜在桌下扯扯薄晉然袖子,示意他這會兒別太不給薄於臣面子,畢竟現在情況好像很複雜。
薄晉然唇角動了動,到底還是壓下煩惱,對薄於臣道:「不然呢,你有話直說,你這看來看去又不說話,我問問你看什麼不對?」
薄於臣懶得再看這個不孝子,目光又落向祁宸衍和時星,頓了頓,終於開口:「所以,現在能跟我解釋解釋嗎?」
祁宸衍淡然彎唇,「叔叔想讓我解釋什麼?」
時星輕眨眼,也好奇薄於臣忽然來這兒問這些是想做什麼。
還讓他們解釋?
他總不能是相信他們了吧?
薄於臣只神色嚴肅的盯著祁宸衍:「我之前問你,你父母是誰。」
祁宸衍只是瞥一眼陸甜,輕飄飄的:「媽,找你呢。」
忽然被cue到的陸甜:「?」
唇角忽的抽了抽,對上薄於臣看來的古怪眼神,她捏著咖啡勺的指尖都僵了僵,笑容也僵,「這個事兒吧,我,他……」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啊啊啊啊啊!
陸甜求救般看向薄晉然。
薄晉然:「……」
他這後爸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啊!
薄於臣望著陸甜欲言又止的模樣,太陽穴忽的突突跳了幾下。
她沒有反駁祁宸衍的話和稱呼,甚至還一副煩惱著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的樣子,所以,她是承認了祁宸衍對她的稱呼?
現在的局面,好像比薄晉然之前跟他說的,比他之前所想的,所理解的更複雜。
他們之前只說時星是他女兒。
從三十年後來的。
可現在的各種線索和情況看來,這個祁宸衍和時星是一起的,那麼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祁宸衍也是三十年後來的。
他們本就是情侶。
時星是他女兒。
而這個祁宸衍……
薄於臣看著陸甜,就連心口都突突了幾下。
不說還好,一說,他還真覺得這個祁宸衍有點像陸甜。
「選個人。」
薄於臣閉眼深呼吸,敲打在桌上的指尖停下,語氣微沉:「跟我解釋清楚。」
祁宸衍四人對視幾眼,最終是薄晉然開口,語氣複雜:「怎麼,你這是相信我們之前跟你說的話了?」
薄於臣朝後靠向椅背,雙臂環抱,「信不信,你們先說說,我自會分辨。」
看他這樣,還真有點像信了。
畢竟按照薄晉然對自己父親的了解,他如果完全不信,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更不會管時星和祁宸衍在樓下接吻,非得問人家父母是誰要好好教育人家。
這是不由自主的就已經把自己帶入當爸的角色了。
薄晉然想著這些,下意識看向時星。
時星目光輕動,手指輕握幾秒,垂眸。
落地窗外灑落進來的陽光掃過她發顫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光斑,她輕聲開口:「我來說吧。」
其他幾個人都看向她。
祁宸衍眯眸,握住她手。
時星捏捏他指尖示意他沒事,隨後抬眸望向薄於臣,目光也明亮起來,偏頭笑笑:「我來說吧,不過你信不信都沒關係,我說的話,你也可以當做只是一個故事。」
灑落進來的陽光隨著路邊搖晃的樹枝光影流動,將薄於臣眉間溝壑映得忽明忽暗。
他手指緊握,看著少女朝他揚起的臉,碎金般的光粒在她瞳孔里流轉。
她聲音很輕,說一對龍鳳胎的出生,龍鳳胎父親的離去。
說女孩被拋棄,而男孩,被自己的哥哥當成孩子帶大。
母親瘋了,被關起來,每日每夜只重複著說要殺死女孩,要做主母。
後來,女孩經歷了很多,遇見了愛的人,也找回了兩個哥哥,見到了瘋掉的母親。
再後來,母親當初的情人找上門來……
時星說話聲音很平緩,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確實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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