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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活計結束,原來一樣是一無所獲。

「那你手指頭怎麼回事呀?」經二撂子一問,樓楓秀順他所指,看到阿月抱著書的手指上,裹了幾塊藥紗。

「磨玉石,不小心傷了手。」

「你不是代書嗎?難道要換工種?」老杜問。

「學來有趣。」阿月道。

樓楓秀向他帶傷的漂亮指尖多看兩眼,沒說話。

「唉,要是能下場銀子雨就好了。」老杜嘆道。

活計不好找,四個閒蛋仰頭看天。

春風和煦,黃昏將落,晚市初開,街道鬧鬧哄哄。

天上飄蕩著許多風箏,一群小孩當街玩起蹴鞠。

樓楓秀旁觀許久,那蹴鞠仿佛心生感應,突如其來,撞進樓楓秀懷中。

這群孩子見是群遛街的地痞,畏首畏尾不敢要回,其中最高的小孩略加試探,往既然跟前走了一步,小聲道「那是我的,可以還,還我......」

老杜惡趣味橫生,蹲下身來逗小孩「是你的呀,那怎麼辦,它撞我兄弟懷裡了。」

「走開。」樓楓秀掃開老杜,往前走了一步。

這下子,孩子們不大的膽量頓時魂飛魄散,紛紛要跑。

樓楓秀並不打算幹什麼,見此場景也是一愣,頓時呵道「站住!」

小孩子拿捏起來過於容易,當場全部僵在原地。

有幾個悄悄轉頭,見他臉上也沒有想像中的凶神惡煞。

他手裡撐著那隻蹴鞠,彎腰放在地上。

好像不太會踢,找了半天角度,還偷偷運了下氣,末了腳尖輕輕一踢,咕嚕嚕滾了幾圈。

亂發半遮的眼角,微微彎起,笑意埋進長發里。

蹴鞠慢慢滾動,停在一個最小的小孩腳跟前。

小孩看了看樓楓秀,竟然哇哇哭起來,不敢伸手去拿。

樓楓秀慢慢收起那抹笑意,繃起唇角。

老杜跟二撂子捂著肚子大笑不止,只有阿月走過去,俯身去撿蹴鞠,卻不想,提前被一隻手搶先奪過。

來者卻是竇長忌。

他彎腰撈起蹴鞠,目光瞥到阿月,蹲下身,露出一副笑臉,遞出蹴鞠。

他模樣算得上清俊,獨有一份精明和善氣,小孩哭的淚眼模糊,騰不出手來接,倒是最高那個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抱起蹴鞠,拉住小孩,同伴見狀,連忙跟著一窩蜂跑走。

竇長忌站起身,撣了撣衣擺間的灰塵,理了理衣襟袖口,走到樓楓秀跟前。

「秀爺,聽說,你近來找活不太順利。」

幾個人俱不回答,樓楓秀乾脆逗狗裝聾。

竇長忌也不覺得尷尬,繼續道「我手底下有個兄弟,預開間新鋪,眼下正是用人的時候,如果秀爺時間方便......」

二撂子哼了一聲,出口打斷「我們不方便!我們要自己做生意,沒空!」

「哦?什麼生意?」

「我們支攤幫人代書呢!」

竇長忌笑起來,他道「這種小事,秀爺,交給我吧,我來想辦法,你放心。」

「交給你才不放心呢!」二撂子剛說完,就被老杜彈指敲了腦殼。

趁他哎喲呼疼,老杜接話向竇長忌道「多謝竇爺好意,不過,我們剛找好地方,勞您費心。」

竇長忌冷冷掃了老杜一眼,收回笑臉,看向樓楓秀。

他為了不接茬,顧著逗狗玩,粉粉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折磨的哽哽唧唧,掙扎著就跑,跑就算了,還專往竇長忌腳底下鑽。

樓楓秀沒拉住,張口斥道「大黃,滾回來!」

這狗不大,皮毛灰不溜秋,沒一根黃毛,一聽就是信口胡扯。

樓楓秀叫不出粉粉這麼拗牙的名字,狗子知道火是沖它來的,由於名字不熟,磨磨蹭蹭從人腳底下鑽出來,被他一把揪住脖頸子摟懷裡,摸了兩把狗頭,指桑罵槐道「別老亂認親,不是什麼東西都是你同類,知道嗎,大黃?」

說完,便摟著狗,帶人一起走了。

竇長忌留在原地,瞧著幾人背影,只覺得十分好笑。

一個天天喋血街頭的地痞混子,卻單單將他視為異類,唾棄他的好意,蔑視他的付出,不肯試圖理解半分。

「樓楓秀,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同類?」

第16章

四人空手而歸,回到宅子準備做飯。

憑藉上回阿月讀信魅力,一些蔬果還剩不少。

瘋女人早早倚窗苦等,見了來人,拉開衣裳故技重施。

樓楓秀跟老杜進灶屋做飯,阿月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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