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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粉粉被她用繩捆嘴綁腿, 眼前還點了兩盞油燈。

為打消萍姨日常無趣,最近都將粉粉留家中看門。

只是萍姨不理狗子, 當然狗子也不愛理她, 一人一狗成天毫不交流,此刻還被當成了祭品。

樓楓秀走過去,聽見她嘴裡念叨的祝禱詞。

今遭已至十月下旬, 早已天寒地凍,她仍穿單衣,狗子跟盆里收集的糧食,大概被當成了祭物,可能受了冷,不知在拜哪路神佛。

樓楓秀走過去,給狗子鬆了綁,萍姨看到他羞赧一笑,把殘羹剩飯往他眼前遞了遞。

他沒搭理,貼到窗口,打開一條縫,看見阿月沒跟出來,放心大膽跨牆出去了。

粉粉擔心自個狗命,見狀追著樓楓秀就跑出去了。

阿月書寫呈訴時,白衣公子有交代地點住址,東南街什麼白府白某某。

由此可見,學會認字還是極有好處的。

曾經他找不准墳地的石碑磕頭,但現在他很快就找到白府匾額。

翻牆進屋,本欲到書房,偷出那篇美人詞,還沒摸進去,便見偏室點了燈,隱約聽見裡頭旖旎,白某某如泣如訴道「小先生,繞過我吧小先生。」

樓楓秀走近偏室,隔著門縫看了一眼,只見白某某裸著下身,趴在案上,右手捧紙,左手在身下聳動,情到深處,溢出呻語「小先生......」

不必細想,就知這位白某所淫之人是誰,樓楓秀被這一幕激的胃裡翻湧,倍感噁心。

一腳踹開門,衝上前把詞文撕爛,揪住那人就往嘴裡塞去。

「嗚,嗚嗚,嗚嗚嗚!」

白某嗓子還顫著,紙屑堵嘴,叫喊聲引的他渾身直掉雞皮疙瘩,聽的實在噁心,抓著人就是一頓胖揍。

「閉嘴,不准哭!」

白某某住口。

「還請阿月到你家來寫嗎?」

白某某搖頭。

「寫的東西全給我忘乾淨,不准說出去,我要但凡聽見一點風聲,我就把墨糰子拌糞塞你嘴裡,聽懂了嗎?」

白某某點頭。

「把紙咽下去。」

白某某咽紙。

他鬆開手,白某某憋不住了,當場尖叫出聲。

「......」樓楓秀要跑,剛出了門,就看隔間跑出一個女人。

「相公,怎麼了相公!我聽見你哭了!」

白某某將要呈訴休妻的娘子,夜半驚醒,匆匆趕來。

這位婦人十分彪悍,進了書房偏室,一眼見到陌生賊人,立馬抄了把菜刀便朝樓楓秀衝來。

樓楓秀再橫,也沒跟女人動過手。

他當場就翻牆要跑,為躲菜刀,翻的著急,蹬上牆時甩掉了只鞋!

想要掉頭回去撿吧,卻見那女人正門不走,尾隨著也來翻牆。

樓楓秀甩都甩不掉,被追著滿大街跑。

粉粉就跟它名字一樣,娘們的很,平時狗仗人勢,眼看主子跑掉鞋底子都沒敢停,只敢跟著汪汪逃。

跑著跑著,迎面看見提燈而來的阿月。

阿月原本與此無關,見勢不好,抬腿便跟上他一塊跑。

「離我遠點!」

「你為什麼要跑?」

「我吃飽了撐得!」

「站住!小兔崽子,你敢打我相公,看老娘不砍死你!」聽到這句,阿月才知身後有人在追,於是停了下來。

一隻鞋迎面砸過來,被阿月牢牢接在手中。

樓楓秀回頭,見阿月攔到女人跟前。

見狀,樓楓秀只好停下,折返回來,避在暗處巡聽動靜。

「讓開,讓開!」女人繞過阿月,還待再追,卻被他結結實實攔在身前。

「您可是白公子髮妻?」

「小兄弟,有話稍後再論,待我拿下那登堂入室行竊,還敢動手打人的地痞無賴!」

「抱歉。」

女人納悶道「與你何干?」

阿月早有準備,拿出十一兩銀票。

「做什麼?」

「這些,是白公子今日,要我書寫訴狀的銀錢。」

「什,什麼訴狀?」

「休妻訴狀,白公子,要狀告您品行不端,欲求分休。」

女人遲疑片刻,接下銀票,忽然哭了起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滿城狀師沒人敢寫,你,你寫呈訴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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