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聽的明白,不住點頭「秀兒,我覺得這位甚先大哥說的對。咱雀雀還等著上學堂,等會主家又要來上門要債了......」
樓楓秀只見老杜一雙希冀的眼神,充滿期盼的望著自己。他不能分辨甚先能力真假,但他也勉強懂得箇中道理。
買下玉虎的商客,也許真的不在乎這箱舉足輕重的黃金。
「隨便吧,你信他,就交給你來。」
老杜喜極而泣,那瞬間又看到消散的未來,向他瘋狂招手。
「雀雀啊,咱又有學上,有肉吃了!」
「東家,你有什麼想做的?」
「沒有。」樓楓秀說。
「但本錢充足,定崖正道業務通達,什麼都成,您再想想呢?」
樓楓秀想了想,道「那就收購全縣磚窯。」
「……」
他又道「過年不能漲價。」
「......」
甚先暗暗感慨自己真的多餘一問,又不能煞東家面子,只好道「好的東家,我改日就去了解了解行情,目前對於定崖,我所熟知內情,也應說給東家一聽。」
樓楓秀對甚先侃侃而談的資業沒有興趣,倚靠門扉旁聽。
老杜精神抖擻,顧青民帶著手抄記錄,不愧是給白虎堂管理帳房的先生,可謂對定崖經濟了如指掌,二人非常之欣賞甚先,一齊悶頭琢磨怎麼整改定崖,進而促進發展。
「這,顧大人,我看咱應該給這些資產全部握手裡才對,怎麼還歸還於民?這該怎麼創造收益?」老杜適當提出疑問。
「握手裡豈不是又成了第二個白虎堂?杜小友啊,一人興不是興,百家興才能真正興。」顧青民道。
「是的,顧大人說的對,沒了白虎堂,定崖應當煥然一新。白虎堂為什麼只能局限於下九流,正因為光想搞鎮壓壟斷,收攏大權,這不成,只靠一人的想法,任何行業都只能停滯不前,永遠不能更上一層樓,共同發展,才能促進定崖城中強大,外渠內流,相互補養,集體才能更加富足。」
老杜聽不懂大道理,畢竟人家倆是文人,其中一個還主管帳房,白虎堂那麼大資產都在他手底下過,說的准沒錯,於是不住點頭,大力支持。
「不如給金子換成銀票吧,顧大人留存,不然這一大箱子,哪天再遭有心人惦記。」老杜心虛道。
他還不怎麼信任甚先,畢竟甚先首先是白虎堂的人,大家也不是太熟。
「不能換。」甚先一口否決。
「這可是朝廷大力推行的,我之前在盡歡場,各個地下錢莊都認,還能有什麼不放心?」
「我知,前些年朝廷入不敷出,才大力推行銀票制,但近兩年每年加印銀票都在成倍遞增,如此下去,若無措施改善,大別全境現銀或許漸不充足,儘早規避未可知的風險才好。」
顧青民且沒想到這一茬,猛然聽聞,連忙下筆記錄。
老杜不大懂,甚先也不好解釋,便堅定道「你放心,杜爺,既用人則信人。我保證金子在我手裡,只會生財,絕沒有白白打水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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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了鋪主債務,雀雀第二日便順利入了學堂。
樓楓秀出門遊蕩,回來時間不定,於是交代老杜跟二撂子,有空去接送雀雀。
雀雀去學堂第一天,二撂子去送的,接人的事,就輪到老杜了。
可老杜忙於他的商業大計,因為不怎麼信任甚先,又因為不怎麼懂營收算帳,於是開始跟著顧青民和甚先一起認字管帳,一不小心就錯過時辰。
雀雀等不到人接,只好自己回了老宅。
樓楓秀不在家,而伙房冷清,完全沒有開火跡象。
老杜跟甚先窩在一起,沉心生財之道,遺忘三餐和時間,看見雀雀自回來了,老杜才想起時辰。
恰逢二撂子來送東西樓的剩菜剩飯,老杜順道便把接送雀雀這件事推給二撂子。
他聲稱自己要跟縣令大人和甚先先生忙大事,可二撂子不答應,他也有大事,他得幫東西樓的大廚大哥燒火,今天還是抽空來送午後的剩菜的。
而且,他現今掌握火候掌握的很好了,過不幾天興許就能學做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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