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
「那是甚先告訴我的,真金白銀永遠比廢紙值錢!」
「既然是廢紙,不要就是了,咱們不缺銀子,憑你還想跟誰講道理?」
「可是杜爺還說了,咱們做生意不容易,凡關乎銀子,都得精打細算不能吃虧!」
「哦,他們就沒告訴你入鄉隨俗,在不熟的地界上少惹是生非?」
「沒有啊。」二撂子笑呵呵道「他們不知道我出門嘛!」
樓楓秀知道跟他多說無用,無語半天,只好交代讓他多吃多看少說話。
京師已經很少有人用銅板了,二人穿過集市,找了家店面敲了幾塊銀錠子,便開始串走街巷。
二撂子眼花繚亂,處處倍感新奇,不一會雙手提滿,直往背上扛去。
樓楓秀沒旁的要買,只進了間商鋪,挑了一把短匕。
京師之地,除了皇宮御衛,抑或權貴鏢局商賈,普通人禁止攜帶武器,商家售賣的多是一些未開刃的裝飾品。
買了短匕,樓楓秀又尋摸到另外一間商鋪,挑了塊磨刀石。
二撂子實在沒地方扛東西,才心滿意足道「我買了好多好東西,保管杜爺雀雀他們都沒見過!你看,我還給阿月選了一樣蓮花座,這在當地最熱銷啦,能消災解厄的!哎呀,我們現在就去見阿月吧!」
「今天不行。」
「那什麼時候見他呢?」
「明天。」樓楓秀隨口應道。
「行!」
隨後,樓楓秀在泰安大街上一條直路橫通蓮火宮的大道上最華貴的客棧里,開了兩間上房。
樓楓秀沒再出門,留在客房磨了整日短匕。
入夜後,他打算混進蓮火宮。
道宮巍峨,牆壁高聳,潛入並不是件易事。
何況京師森嚴,巡街侍衛密不間錯,他在道宮牆外滯留不久,便有巡視的侍衛上前問話。
樓楓秀隨便找了個藉口脫身,不得不暫時放棄,另做打算。
他避開侍衛,回了客棧,就坐在窗台前,遙望著蓮火宮門,留意巡視侍衛的同時,信手雕琢手中新木。
他尋找阿月途中,手中閒暇,便會雕些玩物。
迄今為止,雕的出最好的,就是圓潤腦袋。
軀幹部分,不是太瘦就是太長,四肢粗細不一,總不得其法。
雖然他雕刻差勁,但已經成為習慣,做起這樣的事,往往可以壓制他的焦躁。
又是一夜未眠,天際發白,街旁開始出現行人。
他整夜沒能找到入道宮的機會,於是靠窗雕了整夜木頭。
手中玩物腦袋圓潤,身軀嬌小,仍舊拙劣粗糙。
不過這回,頭頂成功削出了兩隻對襯耳廓。
晨日初升,沉寂的宮門一朝大開,便有不間斷的權官車輦陸續引入。
他將玩物塞進懷中,將短匕藏在袖裡,離了客房,再度走近。
為掩人耳目,逆行半里,尋了輛寬大車輦,看準趕路方向,遂藏身輦車轎底,隨著車輦潛進蓮火宮。
侍從服侍輦車主人下了轎輦,門生便引馬,帶到馬廄。
他聽見引馬門生離去聲響,待四周只剩下馬匹咀嚼草料聲,遂自車輦下滾出來。
剛滾出半個身子,卻與折返門生撞上了目光。
門生訝異,正欲開口,樓楓秀迅速絆住他的腳,勾倒在地,橫手捂住了嘴。
門生拼命掙扎反擊,二人在地上滾了幾滾。
雙方爭鬥間,無意撞上馬腹,馬匹受驚,蹬蹄亂踩。
樓楓秀挨了幾蹄,迅速扯著門生往外滾,抽身前,馬蹄一腳蹬上後腦勺,門生直直暈厥過去。
樓楓秀爬起來,剝掉門生外衫,套在身上,而後拖起門生軟綿綿身子,藏在馬槽底下。
剛藏完,馬廄外馬蹄聲又起,又一名門生引馬上前道「你動作快點,今日見君宴,長老早有交代,相國不時將至,萬萬不能怠慢。」
他背著身子,低眉頷首,輕輕嗯了一聲。
門生栓好馬,見他仍然僵身不動,上前斥道「怎麼回事,你今日衣衫不整,束髮不端,玉冠也不帶,像什麼樣子?」
門生扣住他的肩,樓楓秀無可躲避,只好回過頭來迅速出手,在他後頸猛的一劈,將人劈暈。
他拖著人,跟另外一個門生一同藏在馬槽底下,終於起身要走,誰知卻看見二撂子大搖大擺從馬廄走過!
二撂子往裡張望,一眼看見樓楓秀,喜道「秀爺,這裡真難進啊,阿月到底在這裡在幹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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