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到許瀾,就拜託謝宴星幫忙。
一個月後,在一間小黑屋裡找到了許瀾的屍體。
屍體還未腐敗,像是剛死沒多久的,許瀾的懷裡還有一封遺書。
「親愛的爸爸,人間好美,我還沒來得及看,就要離開你了。短暫的一生中,只有兩次相遇,一次是出生,一次是遠望,不過,足夠了。」
落款是許雲。
溫以洵摘下狐狸面具,端詳了很久。
沒想到一個狐狸面具竟然害死了一條人命。
同時,警方也在不遠處的小黑屋裡發現了江川澤的屍體。
溫以洵心底越來越沒譜,不知道這件狐狸面具意味著什麼?
會是死亡,還是殺戮。
它到底還是鬼的東西,在人間,或許是不祥之物。
可他最終也沒有想明白,狐狸面具為何認許瀾為主?
溫以洵隨著謝宴星回到了謝家,見到了謝宴星名義上的父親——謝溫。
謝溫,人如其名,長得很是溫和,性子也溫和,待人接物都非常溫柔。
「好久沒回來了,星星,這就是你說的小洵嗎?」
謝溫盯著溫以洵看,越看越喜歡。
「叔叔好。」溫以洵禮貌道。
謝溫滿意的點了點頭,就上樓了。
從背影能看得出謝溫的疲憊。
溫以洵向來看這些很準。
不僅溫以洵看出來了,謝宴星也看出來了,但是沒有表達任何關心的話語,就拉著溫以洵來到了臥室里,「你還有幾天?」
溫以洵這才察覺到腕間的紅線不知道何時繞到了頸間。
奇怪的是,這次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探了探脈搏,竟然……還有不到二十四個小時!
手裡的狐狸面具上也纏上了紅線,將整個狐狸面具包裹成紅蛹。
紅蛹逐漸上移,被封存在吊燈中。
溫以洵剛伸手去夠,就感覺大腦一陣眩暈,就這樣,暈倒在了謝宴星的懷裡。
謝宴星抱著他,手背貼了貼他的額頭,沒有發燒。
甚至,一點溫度都沒有。
溫以洵完全沒了意識,藉此沉睡過去,被謝宴星的血喚醒。
腥甜的血滴在唇間,溫以洵咂摸幾口,吞咽下去。
睜開眼,看到謝宴星那雙狐狸眼,溫以洵徑直抱了上去。
「不是說了不許餵我血了嗎?」溫以洵咬破嘴唇,「你怎麼還……」
「我得對你負責。」謝宴星偷笑著說。
溫以洵:「……」
怎麼又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沒再說話,舔乾淨嘴唇上的血。費了好大力氣咬破的,不能浪費。
放開謝宴星,溫以洵雙眼對著天花板,吊燈里的紅蛹如同火紅的楓葉,紅的驚人。
而且……好像突然變大了。
「砰」的一聲,吊燈在空中炸開。
謝宴星眼疾手快的將溫以洵護在身下,吊燈的碎片刮到謝宴星的後背上,流下不少血跡,玩笑道:「正好,你順便舔了吧!」
溫以洵:「……」
「你為什麼不疼?」溫以洵眼淚流了出來,「為什麼?」
「天生的。」謝宴星笑著說。
溫以洵給謝宴星包紮好,又從柜子里拿出乾淨的衣服給謝宴星換上。
「你讓我穿你的衣服?」謝宴星指著溫以洵的柜子問。
溫以洵遞給謝宴星黑衣黑褲:「咱倆差不多。你湊合著穿吧!」
謝宴星接過衣服,「你說什麼差不多?」
溫以洵:「……」
「頭鐵差不多。」
「說話有進步。」謝宴星沒心沒肺的說。
溫以洵沒接話。
謝宴星一點也不客氣,當著他的面換好了衣服。
說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也不是故意要看的,而是謝宴星也不方便自己穿衣服,非要喊著溫以洵給他穿。
「你不是不知道疼嗎?」溫以洵看著駭人的背部,也沒忍心說重話,「怎麼連個衣服……」
「別怕。」謝宴星閒著的雙手抱住溫以洵,「我不疼的。」
溫以洵看著謝宴星整個背部沒一塊好肉,「不疼就自己穿好」這幾個字硬生生憋了回去。
幫謝宴星穿好衣服後,謝宴星提出要回學校一趟。
溫以洵想著自己也沒什麼事,就和他一起回去了。
沒想到回到學校第一眼,他就驚呆了。
許瀾和江川澤竟然都在。
溫以洵不得不懷疑學校是個詐屍坑。
他和謝宴星一路跟著許瀾往裡面走,走到了前年古樹前。
許瀾忽然不見了。
溫以洵這時想起來,當時謝宴星也將他逼到這顆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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