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洵不敢睜開眼,希望是他的幻覺。
謝宴星抱著他就算了,還在原地轉圈,轉的他本就不清醒的頭腦更加頭暈目眩。
雪上加霜啊!
溫以洵捂住太陽穴,求饒似的說:「別別別轉了,頭暈。」
謝宴星:「……」
不知道為什麼謝宴星不說話,直到謝宴星將他放在地上,他才明白過來。
不是謝宴星抱著他轉圈圈,而是自己本來就頭暈,看地也暈。
溫以洵一隻手握住床杆,一隻手抓住謝宴星的手臂,堪堪站穩。
漸漸地,四周都失明了,他看不到謝宴星,看不到任何東西。
「你……」謝宴星欲言又止。
溫以洵的眼角在流血,還冒出一團黑氣。
黑氣附在手腕間的紅線上,將溫以洵和謝宴星拉進了一個黑色密閉空間裡。
這裡面放著一個巨大的水晶棺材,棺材裡躺著一個人。
溫以洵的血滴在水晶棺上,裡面的人坐了起來。
看上去十分溫柔的女人走到溫以洵面前,「小洵,你來看我啦。」
「母親?」溫以洵不確定的問。
他靠近女人,能感受到冰冷的溫度。
女人一揮手,溫以洵就能看到了。
和他一模一樣的桃花眼,眼中蘊含著星辰。
這就是他的母親,幾百年沒見的母親。
溫以洵擁抱上去,「母親嗚嗚嗚……」
女人笑了,梨渦隱隱約約。
她摸著溫以洵的頭,點了一下溫以洵的眉心後,溫以洵就暈了過去。
女人走到謝宴星面前,微微頷首道:「謝謝你。」
謝宴星抿著嘴,看著溫以洵擔憂的問:「前輩,他……」
「他會活下去的,小洵是個堅強的孩子。」女人朝著謝宴星招了招手,「我的時間不多了,你們也該回去了,我們下次再見。」
說完,女人就化作一縷煙消失了,謝宴星和溫以洵也出了空間,回到了宿舍里。
溫以洵睜開了眼,眼神清明,也沒有任何異常。
他還是忍不住問:「我這是,怎麼了?」
「沒事,你現在探探你的壽命,還剩幾天?」
謝宴星指導著他把指尖點在手腕上,還剩……三十天?
怎麼會這樣?
溫以洵高興的差點跳起來,「太好了,太好了,我又有三十天了。耶!」
一旁的侯閣和蘇烙:「……」
「你打算怎麼過?」謝宴星象徵性的問道。
溫以洵比了個耶:「和鴨血粉絲湯過。」
整個宿舍都沉默了。
沉默了一會兒,溫以洵又補充說:「和你做的鴨血粉絲湯過。」
「這和明目張胆的官宣有什麼區別?」侯閣吐槽道。
溫以洵:「……」
「走吧,去我家。」謝宴星拎起行李箱,「讓他們兩個在宿舍里快活吧!」
溫以洵點了點頭,就要幫謝宴星提行李箱。
三十天給了他生命的活力,卻在提到謝宴星的行李箱時險些被壓垮。
溫以洵皺著眉頭問:「你的行李箱裡面有什麼東西,為什麼這麼重?」
謝宴星沒答話,繼續拎著行李箱往外走。
溫以洵緊隨其後,來到了車上。
這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古怪。
這時,謝宴星開口道:「行李箱裡有很重要的東西,所以重一些。」
溫以洵:「……」
仿佛聽了一句廢話。
溫以洵才不會計較這些,哪裡有好喝的鴨血粉絲湯,哪裡就有他的身影。
謝家
空無一人。
謝宴星平穩的停下車。溫以洵解下安全帶,自己回了屋子裡。
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等待著謝宴星的投餵。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他的鴨血粉絲湯才隆重登場。
溫以洵嘶溜嘶溜的吃完喝完,摸著鼓鼓的肚皮躺在床上。
謝宴星收拾完,又原路返回了,「今晚有個宴會,你陪我去嗎?」
看著謝宴星期待的目光,溫以洵也不好拒絕,就答應了。
「我約了裁縫,一會兒上門。」
謝宴星打量著他的身高尺寸,不由得嘴角上揚。
「我想先睡會兒。」溫以洵噘著嘴說。
「好好好,睡吧。」謝宴星一邊說一邊往外走,「等會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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