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化成原型下山,你長本事了。」沐桐仁沒好氣道。
「師父!」洛臨欣喜地蛄蛹過去抱住沐桐仁大腿。
「為師給你一柱香的時間解釋。」話雖如此,但沐桐仁並沒有給洛臨開口的機會,他收回藤條,拎起洛臨後頸,冷著臉,把人提到「除大蟲」最佳觀影位置,強迫不知悔改的洛臨看完了整場「除大蟲」。
那場面對「大蟲」本虎來說極其慘烈,洛臨代入自己後,更是膽戰心驚。但對洛臨而言,比除大蟲還要可怕的是身後拎著自己領子的沐桐仁,落在脊背上的冷峻目光讓洛臨又想起前兩日挨的手心板子。
師父打了他足足五下!
可疼……
自知又闖禍的洛臨捏緊了拳頭,心虛得不敢呼吸,他把木劍一丟,姿勢標準地跪倒在地上,大度地抱緊了自家師父腰肢。
「師父,他們想打我……」
沐桐仁壓下嘴角,額前青筋瞬間暴起,洛臨這廝竟還敢惡人先告狀!
沐桐仁笑眯眯道:「好巧,為師也是來揍你的。」
什麼狗屁收持有度,還是打吧!
第2章 捂緊屁股面紅耳赤滾出來
在房樑上掛了一下午的洛臨捂緊屁股,面紅耳赤從東院側殿滾出來。
「再犯,下回板子翻倍。」
沐桐仁冷漠的嗓音還縈繞在耳邊,洛臨不敢吱聲,窩囊地變回原型把陡然關上的木門撓出嘎吱響。
屋內一聲冷笑飄過:「不長記性,今夜不許進我臥房。」
……!
這不對。
入夜,月光矜持地鋪滿深山間的無名道觀,空蕩蕩的院落正中矗立著一顆孤零零的老桑樹,夜深人靜,老桑樹本不該被人或者貓打攪,但它的附近,偏偏有顆鬼鬼祟祟的毛腦袋。
四五百斤的小貓咪又一次從牆上滑落。
洛臨哀怨張張口,卻只敢發出一道無聲的吼叫。
從黃昏爬到入夜,洛臨身上漂亮的金橘色毛髮已經開始打綹,他撇撇嘴,眼珠子滴溜轉了兩圈,然後把目光轉投向站著兩隻毛團的桑木。
樹夠高,應該可以借力跳到牆上去。
樹下是努力攀爬的小師弟洛臨,樹上是擠在一塊看熱鬧的兩位毛團師兄,腦袋和後背均帶著黑紋的長尾山雀緊挨著五彩斑斕的鸚鵡,兩鳥一塊停在老桑木樹梢,擠在一起竊竊私語。
季凌霄率先出聲:「你是說,小師弟被師父拎著後頸拽回屋,打完又丟了出來?」
鳳景行搖頭晃腦應道:「是啊,小師弟這回被打了足足二十下。師父氣得不輕,我遞過去的戒尺都沒接,直接召喚出本體藤條,把小師弟吊在房樑上抽了一下午屁股,小師弟嚎得我都幻疼了。」
「……那他怎麼還有力氣化成原型去攀爬師父原身?」爪下的樹身突然一晃,緊挨著鸚鵡的長尾山雀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莫不成圓月對妖的影響,真的有傳說中那麼大?
季凌霄抬起毛腦袋看向上空,好……弧一彎月牙。
「小師弟原身皮糙肉厚,哪有人形嬌貴。」鳳景行言外之意——小師弟白天叫得那麼慘,多半是裝的。
鳳景行:「歸根到底,還是要怪師父不許小師弟進屋。」
山雀只抬頭看天,默聲不語,鸚鵡長嘆口氣,他對天沒什麼興趣,反而低頭瞥了眼爬到桑木半腰又滑下去的洛臨。
鸚鵡擅學人言,成精的鸚鵡最大的毛病正是嘴碎。
人身時候尚不能壓抑本能,變回鳥身後更是總想拽個東西說話,他見洛臨一時半會爬不上樹,放心地貼向自家大師兄的原身繼續叨叨:「師兄你知道的,小師弟光長個不長膽,他從小就被師父帶在身邊,師父睡哪小師弟睡哪,他哪裡敢一隻貓睡。師父這次也是真狠心,以往小師弟這麼鬧,他早就把門打開了,可憐我們小師弟,從下午爬到現在都沒能翻進師父院中。」
爪下的桑木又晃了好幾晃,季凌霄不得不將目光移回洛臨身上,他瞅見洛臨又往上攀了幾厘米,山雀張開翅膀,又往樹梢尖尖挪了挪,他謹慎地和小師弟保持絕對安全的距離。
「那看來師父打得還不夠。」季凌霄見怪不怪,淡然評價。
他們四隻毛團都很喜歡道觀中心的老桑樹,只有不知死活的小師弟,不知有意還是無心,閒下來就總霍霍這棵滿是抓痕的可憐老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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