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肆!!把你的爪子移開!」沐桐仁氣到發抖,洛臨竟把他那雙貓爪子伸到自己髮絲間。
沐桐仁如今自己就是一個火爐,被另一個火爐桎在懷中,方才還能喘勻的氣息,這會兒越發不穩,洛臨偏還好奇地撫上他剛剛掙出的幾簇桑花(桑樹開的桑花!受是棵樹!)。
桑花與他同為一體,豈能亂摸!
簡直大逆不道!
嫩綠偏黃的花簇(桑花就是一簇一簇挨著的!)緊挨著,像幾隻爬上青絲的毛毛蟲,洛臨偏是那種性子,越不能碰的東西他非要去碰,他大大咧咧揪開一簇桑花(桑樹的花!),沐桐仁瞳孔驟縮,身體好似被抽去所有的力氣,洛臨不得不再多分些力氣撐住沐桐仁的身軀。
[你還真敢摸,那可是師父的……花。]「洛臨」的語氣意味不明地轉了轉,洛臨手腕一顫,手上揪住的桑花被揪下,可憐兮兮飄落在地,沐桐仁疼得也一下拽緊了洛臨的手臂。(一棵樹被揪了花也疼的!)
「師父,你開出來的花真好看。」洛臨大為震撼,戀戀不捨地收回手,俯身托住沐桐仁,將人完全的抱起。
沐桐仁怒氣沖沖抬手去錘洛臨胸膛,直到臨近床榻,洛臨才知道,自家師父的反應為何如此之大,涼絲絲的感覺傳導到手臂,洛臨訕訕換了只手托著沐桐仁。
「師父你好像……唔!」
沐桐仁用炙熱的呼吸堵回洛臨即將出口的話,洛臨瞪大眼,沐桐仁突然的動作驚得他手上腰上的力都一道被卸去,他被迫和懷中的沐桐仁一塊摔回地面。
將涼薄的地板,砸出悱惻的悶哼。
「洛臨,你若敢取笑我,你我情誼就此斷絕。」這話也不知是說與哪個洛臨聽,亦或者都是,沐桐仁扯著洛臨領口,赤眼紅唇,修長的脖頸上泛著粉紅薄霧,因為慍怒而起伏的胸膛和洛臨緊緊抵在一起……
洛臨也說不出話了,他喉結滾動,抬頭貼向沐桐仁脆弱的喉口,往上面留了個占有意外十足的紅印。
沐桐仁完全沒有力氣推開洛臨,或許也不想推開,沐桐仁亂抓的手臂,揉亂了滿地青絲,也蹭亂了整潔的內衫。
怒目而視,或許只是維持住為人師者最後的尊嚴。
「花期真好,師父要是天天開花就好了。」沐桐仁的失態對洛臨而言,就完全是甜頭了,洛臨腰腹微微用力,將兩人位置倒轉,沐桐仁劇烈起伏的胸膛盡落眼底,洛臨看見沐桐仁髮絲間的花簇(是老桑樹開花!)又多了些。
「呵,你早日離開師門,或許為師還能多長些葉子。」一棵本能長青的神木,平白禿了上千年,沐桐仁面上不顯,心裡還是很在意。
「好呀,你現在就將我逐出師門,然後……」
「不可以!我要當師父一輩子的小徒弟!」
花期難熬,幻境內唯一的慰籍又開始爭執,沐桐仁閉上眼,試著推了推身上沉重的身軀,沒成想卻失了手腕掌控權。
「都這樣了,你還要躲什麼?」
唔,這是「洛臨」。
沐桐仁偏過頭,將髮絲間新開出來的桑花藏得更嚴實了些,但「洛臨」的目光還是落在他頭上新生的花葉身上,笑著伸出手。
沐桐仁怎會不知他打什麼壞主意,閉上眼,抬手削去頭上亂長的黃綠花簇,桑花全都落地,被迫自斷枝椏,沐桐仁瞪著「洛臨」的表情,看上去怒不可遏。
「那小子說的沒錯,你要是天天開花就好了。」見沐桐仁頭上開出的桑花全被削落,「洛臨」失落地撿起地上掉落的花簇,抖了抖碾出的粉末,指間懨懨一息的可憐桑花被「洛臨」舉起簪到自己發上,像只張牙舞爪的毛蟲,「洛臨」髮絲披散在側,毛蟲竟也穩得出奇,「洛臨」簪完花,將注意力重新移回倨傲的沐桐仁身上,「這樣,你就哪都去不了,只能讓我……」
「洛臨」面上扯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招蜂引蝶。」
沐桐仁面上的紅,瞬間染到耳根,怒大過羞,他是棵能開花的樹沒錯,但樹上的桑花若是真被蜂蝶侵擾……沐桐仁想想就煩,就連「洛臨」頭上簪著的桑花,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刺眼。
但是沒完,「洛臨」可不是只想在老樹精身上,扯幾片桑木新開的花簇,再說幾句無傷大雅的騷話。
植物開花,那必然是為了……
那什麼粉。
……
…………
整間臥房,擠滿了全是沐桐仁因為花期迸發的香氣,沐桐仁目光渙散,腦內不斷迴旋這兩混小子的醋言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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