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看不到了。
仙尊從噩夢中掙脫出來了。他的臉色已經重新恢復了瑩白,手背上的青筋消失,整個人放鬆了不少。
常有魚把他的手放回桌子上,繼續鋪床去了。
等鋪完床,天色已經亮了,她擦了擦汗,回頭看見仙尊已經醒了。
仙尊估計是沒睡好,臉上略帶倦意,「一大早上折騰什麼?」
「我想讓您來床上睡會。」她說。
「不必了。」蒼珏直起身子,「我已經休息好了。」
其實做了一晚上噩夢,常有魚沒拆穿他,「我去給您準備沐浴的水。」
「現在不覺得冷了?」蒼珏沒好氣地說,「叫蒼唳的侍衛來做。」
雖然語氣很差,但是是在關心自己,常有魚分辨得出來,她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她抱著自己的被子走出了屋子。
她背影消失在門外,蒼珏慢慢垂下眼瞼,黑羽似的眼睫在他金色的瞳孔上投下一層陰影。
又夢到被綁架時候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昨天又黑又冷的海水,他其實早就要忘記這件事了。
十五歲那年他被妖族綁走,關了月余,回來後一直高燒不退,恢復後那段記憶變得支離破碎,只記得自己被關在深海中黑色的密閉的籠子裡,聽不見看不見任何東西。
至於其他發
生過什麼,他怎麼離開籠子的,已經全然忘記。
所以夢裡出現的光亮是怎麼回事?那時候他遇到了除綁架犯以外的人了嗎?
蒼珏站起身,活動了幾下身體。
忘記就忘記吧,想必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他遇到的還能是誰,不是綁架犯也一定是共犯,都是不重要的事了。
第19章 過來,摸我
常有魚出門後,蒼珏才發覺自己身上的怪異,好在穿著外袍,即便裡衣被濡濕出兩點水漬,別人也看不出來。
按理說不應該這樣,他明明昨天就碰到了常有魚,接下來的三天都應當免受發情期影響才是,為何比平時還嚴重了些許。
難道是昨天隔著衣服的觸碰不起作用?
仔細想想他以前每次接觸確實碰到了常有魚的皮膚,單單昨天是個突發情況,和平時不一樣。
既然如此蒼珏也不再過多糾結,只要補上觸摸即可。
只是……
他腦海中閃爍著昨天常有魚將那個不值錢項鍊展示給自己的瞬間,分明她自己都狼狽不堪,頭髮被海水沖刷的亂七八糟,又丑又髒,偏偏把他的東西當寶貝似的捧給他。
他又想起前些日子常有魚幾次三番的刻意接近,要不是他用了陣法攔住她,她估計恨不得每天晚上都要摸進他的寢室,偷偷摸摸的靠近他,然後做些不知羞恥的事情。
就這麼喜歡他嗎?
想到這裡,蒼珏的心跳不自覺的快了幾分。
或許他可以接受讓她來靠近自己,畢竟她是龍蛋的母親。
他們兩個相處和諧有利於龍蛋的孵化。
——
常有魚睡了一宿發了一身汗,立即恢復生龍活虎的狀態,哼著小曲給仙尊燒好水,回到院子裡等待。
連孫亦寒看了都誇她身體好。
她趁這會時間連吃了兩個大饅頭,最後一口鹹菜剛下肚,仙尊又叫她進去。
平時仙尊這個時候是不會叫她進去伺候的,孫亦寒看了她一眼。
常有魚估摸著肯定是仙尊沒睡好,需要別人服侍他穿衣服,趕緊擦了擦嘴,讓孫亦寒給她念了遍淨身咒,確保身上沒有饅頭碎屑後,興沖沖地進了屋子。
水汽氤氳的房間內,仙尊的背影沉浸在水中,微卷的濕發貼在肌肉分明的肩膀上,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
常有魚目不轉睛地盯著,「仙尊,我伺候您穿衣。」
「不用。」仙尊側過臉,不知是熱氣染的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他的面頰泛著潮紅,淺金色的眸子定在她身上,「去把浴巾拿來。」
「哦哦,是得先擦淨身體。」常有魚看了眼浴桶旁的托盤上放著兩疊浴巾,拿起其中一個走近仙尊。
仙尊長臂一伸,搶過了她手上的布,手腕翻轉,不知怎的就將大大的浴巾蓋在了她頭上。
頭頂驟然一沉,視線被徹底遮擋,常有魚茫然的站在原地,「仙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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