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越是撫慰著自己就越渴望她的碰觸，渴望她的靠近，渴望她的一切。

蒼珏在腦海中描摹著她的模樣，終於聽到心跳聲在耳邊咚咚響起，腹部冰涼，他喘息著鬆開了手。

還未緩過來，他睜開眼睛，看見章明珠已經靠近了他，觸手帶著黏液纏繞上來。

「你……」

沒有阻隔的皮膚被她緊緊纏住，緊實的肌肉被擠出了弧度，隨即被吸盤嘬住，像是要把他擠壓揉碎一般。

在令人窒息的緊縛中，他竟然隱約感受到了一絲爽意，比剛才自瀆更甚。

真可悲啊，他清醒的意識到，只要是章明珠給的，即便是痛苦都能帶給他快樂。

觸手像植物的根莖尋找著可以紮根的地方。

蒼珏感受著她比平時里更沒有耐心的動作，喉嚨中溢出了幾句悶哼。

回答他的是章明珠更急迫的動作，他垂著頭忍不住叫出了聲。

章明珠滿意地看了他一眼。

這一次她沒讓他懸在半空，而是抓著他的手臂將他推向高處，又看了他墜落下來。

晃動的海水起了波紋，令他頭暈目眩，意識模糊。只覺得眼前白光不斷閃爍，根本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蒼珏，再說一遍。」章明珠趁他意識昏沉的時候問，「要我還是要常有魚。」

蒼珏緊皺著眉頭，目光失焦地思考了許久她問的問題。

章明珠在他沉默的時候失了耐性，「算了。」

她的一隻觸手變成了手臂的模樣，「既然想念她，我得滿足你不是？」

她的中指貼在了自己的觸手上。

不一樣的觸感傳來，蒼珏渙散的意識被驟然拉回來，緊緊盯著她的手指，「章明珠，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她拍了拍他緊繃的腿部肌肉，「放鬆。」

蒼珏的肌肉猛的收縮，腳趾蜷縮在一起，疼痛蔓延上來，「真的不行。」

「小魚不就是這樣對你的嗎？」章明珠故意眨了眨眼睛，狀似天真地說，「啊還少了點。」

她埋頭咬住他，「這樣才對。」

蒼珏被她折磨得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只能起伏掙扎著身體，「不是……不是這樣的……」

「還差哪裡呢？仙尊。」章明珠黏糊地喊著他的名字，用齒尖碾著他的軟肉，手上的動作也未停下。

已經分不清是哪裡疼痛了，蒼珏眼前一片模糊，逐漸積累下升起的快意更是消磨掉他的意識，在他還未注意到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開始迎合章明珠。

章明珠比他更早發現，看向地板上一小灘水漬，抬起頭，咬在他的喉結，在他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明顯的牙印，「原來仙尊喜歡這樣，是我以前沒能滿足得了您。」

蒼珏在她的聲音中嗚咽著仰起了脖子，像是困獸最後的掙扎。

章明珠收回了觸手。

蒼珏倒在桌子上，身體仍然無法抑制的抽搐著。

她垂眸看著他，眼底的冰冷沒有任何消融的跡象。

看來蒼凜說的是對的，蒼珏真心相愛的人是常有魚，他們之間沒有仇恨，沒有隔閡，也沒有阻撓。

他只不過是在自己身上找常有魚的影子，可惜她早就不是常有魚了。

她的觸手覆蓋在他的鼻息上。

蒼珏緩慢的抬起眼睛，她的身影落在他金色的眼眸中，十分清晰。

「不要再和我提起常有魚，再有下次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

蒼珏恢復了一點力氣，抬手握住了她的觸手，篤定地說：「章明珠，你在吃醋。」

他又問：「你是不是有一點喜歡我？」

這一句帶上了幾分不確定。

章明珠瞪大了眼睛，像是被燙到似的，倏地收回了想要把他悶死的觸手，變出手中的圖案，鑽進了龍冢之中。

蒼珏掙扎著坐起來，垂眸看著自己一身的痕跡，睫毛顫抖著。

——

章明珠進入龍冢後立即回溯了時間，想看看幾個時辰前蒼珏和龍神究竟做了什麼。

她看見蒼珏進入山洞，喚出龍神，詢問他自己的情況是否真實。

龍神一開始還記得自己瞎編的台詞，理直氣壯地說他好歹也是神，何必在這種人命關天的事上騙人。

蒼珏又把自己找張醫師的始末敘述了一遍，「當時那團黑氣籠罩了她，並不是襲擊的姿態，她為什麼會活不了？」

龍神原地踱了幾步，估計是想找藉口開溜了，蒼珏又說：「如果她死了，我會跟著她一起死。」

當時的龍神，連帶著現在的章明珠都愣了愣。

龍神道：「呃，你得為肚子裡的崽著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