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軍部的人,幹嘛要你們的制服。」
滾燙的熱氣呼在耳邊,好似還能感受到剛洗完澡的水汽,白逸抬手扒住攬著自己的手,嘴硬地小聲嘟囔著。
「再說了我穿著不好看, 我更喜歡看你穿。」
特別是在說到最後一句話時, 他的聲音已經細如蚊吶, 快要聽不見。
自己穿著這件外套,先不論長得快要落地的衣擺, 肩寬也撐不起來, 松松垮垮地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溜肩似的像是包住人的一床小被子。
但是這樣的話當然逃不過里昂的耳朵,他沒忍住勾起了嘴角, 一把將人原地抱起。
腳掌驟然離地, 白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抱著猛地一個轉身,回過神來時已經整個人倒在床上,被裡昂壓在身下。
里昂的手撐在人腦袋兩側,居高臨下地低頭看來。
他目光中的侵略性太過明顯,仿佛死死盯著獵物的捕食者, 恨不得下一秒就將人吃干抹淨,白逸一抬眼對上他的視線,就立刻讀懂了裡面不可言說的熾熱欲望。
「先讓我把你的外套脫下來。」
白逸推了推身上壓著的人,想要坐起身來,可那人卻如一座山一樣巋然不動,半份讓開的意思都沒有。
「你明天不是還要穿嗎?萬一弄皺弄髒了怎麼辦?」
見人這般,還以為沒聽見,於是他再次提醒道。
「沒關係,等會讓管家再拿去洗一下就好。」
沒想到里昂完全不在意,垂下頭來細細地吻著人,從額間吻到臉頰,又一路下滑尋到嘴唇。
「難道你想——」
想直接穿著這件衣服來嗎?可白逸詢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雨點般密集的吻親得意亂情迷,險些都要忘了自己接下來想說什麼了。
隨著「嘩啦——」的布料輕微響動,誰的浴袍被抽走腰帶,誰的紐扣被解開。
指尖觸碰到白皙皮膚的表面,癢意蔓延,和著親吻的吮咬,等白逸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在不知何時被脫得只剩下腳掌的襪子。
他被從軍裝大衣中剝出,赤身躺在其上,黑色的衣服是最天然的對比色,襯得他本就白嫩的肌膚更似雪色,像是一顆光滑的水煮蛋,被剝得乾乾淨淨地躺在那,等待人吃干抹淨。
眼前的景象太過勾人,饒是一向自詡定力過人的元帥大人也難以把持,他粗喘著氣,已經快要按耐不住。
衣衫凌亂地散在臥室底面,落入房間的月色被羞紅了臉,背過身去,只留下兩個交纏的身影灑在房間內,徹夜不眠。
————
第二天醒來時,白逸慢悠悠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迷糊間在沒看到枕邊人時才猛地驚醒,脫離了困意。
幾點了!我是不是睡過頭了!
他火速爬起身想要去看時間,卻在翻身的瞬間齜牙咧嘴,身後火辣辣的痛傳來,疼得控制不住面部表情。
都怪里昂,昨天好像吃了什麼興奮劑一樣,比以往還要過分地折騰自己。
他沒忍住在心底埋怨了人幾句,拿過光腦瞧了瞧時間,發現現在是上午九點二十分。
演講定在十點半,現在起床趕過去的話還來得及。
在看完時間後,同時白逸也看見了一小時前里昂發給自己的消息:
【里昂:我要先趕去現場那邊了,你好好休息,在家看現場轉播也可以。】
像這樣的大型活動都會有官方現場直播,即使是足不出戶也能同步觀看。大概是覺得昨晚把人折騰得太狠了,擔心人起不來,他還「貼心」地叮囑不用特意去現場。
【白逸:等著,我等會就過去!】
居然敢小瞧我,白逸憤憤地發去了回復放狠話,然後艱難地捂著腰起了床。
此時正在現場候場監督的里昂在看見光腦上的新消息後,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里昂:好,那我等著你。】
他回復道。
「元帥大人——」
那邊的部下正想上前來有事詢問,但見著里昂一臉柔和地看著光腦,一時間呆在了原地,猶豫是否要上前打擾。
「什麼事?」
聽見喊聲,里昂關上光腦,斂了斂神色,重新換上了平常一貫的面無表情。
「這是最終修改過的講話稿,您看還有哪裡需要修改的嗎?」
見狀部下立刻快步上前,恭敬地將手中以列印出來的講話稿遞給他。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順便讓副官發一份電子版到我光腦上。」
里昂頷首道。
「是。」
聞言部下應道,退下轉而去找副官了。
等會的演講是全帝國同步轉播的,既代表了軍部,也代表了皇室和整個帝國,容不得半分差錯,里昂仔細地推敲著稿子上的每一句話,一字一句地審閱著。
「大人,您請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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