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分手的話,自己體內的炸彈始終是一個隱患,而且這種納米炸彈因為已經被禁止,普通技術無法拆除,就連研究所內都鮮少有相關研究內容,想偷偷取出很難,只能求助於克勞德手下的實驗室。
似乎怎麼走都是條死路。
白逸不由得垂下了頭,心底滿是苦澀。
他抬手握住了病床上里昂的手背,悶聲自言自語地道:
「里昂,我該怎麼辦啊,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啊……」
————
那天與克勞德的談話好似是一個小插曲,結束了之後白逸面上不顯,重新回歸了日常。
他的工作又變成了照顧里昂。
好在里昂的情況在漸漸好轉,度過了頭兩天的危險期後,身體便在逐漸恢復,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醒了過來。
「你醒了?」
趴在床邊小憩的白逸察覺到他的動靜,立刻甦醒。
「白逸……」
剛結束昏迷的里昂聲音還有些沙啞,但眼睛是清明的,特別是在看到自己身旁的白逸後,雙眼中更是閃爍著光亮。
「別激動,你現在是關鍵恢復期,一定要保持平靜。」
白逸低聲安慰著他,並給他輸送了不少精神力安撫,等他狀況穩定了不少後,才立刻喚來醫生為人做檢查。
好在雖然里昂的身體還很虛弱,但已經沒有大礙,只要再靜養一段時間就好。
送走醫生後,白逸小心地將里昂扶起身,靠坐在床頭。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他給人餵了一口水。
「我沒事了,別擔心。」
里昂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微微笑道。
「你真的,嚇死我了。」
回想起那天里昂渾身是血被推進醫院的模樣,直到現在白逸都還覺得心驚肉跳,那種慌神的感覺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抱歉,戰場上瞬息萬變,我——」
里昂解釋的話還沒說完,耳朵忽然捕捉到細碎的抽噎聲,他抬頭循聲望去,卻只見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白逸的眼眶中湧出,仿佛泉眼一樣流動著汩汩泉水。
「怎麼哭了。」
這淚水砸得里昂猝不及防,在戰場上都處變不驚的他霎時卻變得手足無措,慌亂地用手背去擦愛人的眼淚。
「我……我一想到你那天,那麼危險,我就後怕……」
白逸哽咽地道,他知道自己這樣有些丟臉,可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失去里昂,淚水就抑制不住地奪眶而出,酸澀苦悶溢滿了胸腔。
在病房裡守著等人醒來的那幾天,是他最為煎熬的日子。
「對不起。」
明白人內心的難受,里昂也於心不忍,可作為軍人,他許諾不了諸如以後不會這種承諾,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愧疚地摟著愛人,一遍遍地重複著道歉。
他緊緊地抱住白逸,心底有了一個決定。
————
好在里昂精神力有突破跡象後,身體素質也提升了不少,因而在兩天後他已經康復了大半,能夠小幅度地活動一下了。
「白逸,今晚回去嗎?」
晚上九點時,里昂看向白逸問。
「怎麼了嗎?」
聞言白逸望了一眼窗外,並沒有下雨。
這段時間他幾乎是住在醫院裡,偶爾才會回家一趟拿換洗衣物之類的,不過自從里昂醒了以後因為不需要守夜,便也會回家過夜了。
「今晚可不可以在病房陪我?」
里昂抬手拉住了他,語氣裡帶著懇請,竟有幾分硬漢撒嬌的味道。
「好、好吧。」
抵抗不住的白逸微微偏過腦袋,輕咳一聲滿口應了下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留宿不單純。
白逸剛關上燈躺在里昂身邊,還沒來得及開口道晚安,就突然感覺有一隻大手撫上自己的後背,並且帶有挑.逗意味地四處遊走。
「你——」
瞬間明白過來人想幹什麼,他猛地抬頭,瞪眼望向身旁的人。
「我好想你。」
對於他的怒目圓睜仿佛沒看見似的,里昂附身銜住他的嘴唇,細細親吻著。
這樣纏綿的吻親得白逸腰都軟了,一時間什麼脾氣都沒有,默許了他在病床上對自己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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