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突發哮喘,在病床
上百無聊賴躺著的時候,顧語琴還時不時為此而遺憾,當時沒能領著李棠梨遊覽整個莊園,今天想全了這個念想。
現在時間還早,顧語琴帶著李棠梨參觀了一圈,除了後院的湖泊,莊園裡甚至還有網球場和停機坪。
沒見過市面的小市民李棠梨頻頻震驚,對顧家的富有程度再次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到後面,她都有些麻木了。
花房單獨用圍擋封了起來,顧語琴輕描淡寫,說是由於上回的意外而又重新整改。
沿著湖泊旁搭建的木棧道漫步,她頓足,回頭看她:「這裡很大,是不是?
李棠梨誠實地說:「很大。你一直住在這裡嗎?」
顧語琴放空思緒,看向遠處:「對,我人生的絕大多數時間都在這兒度過。你第一次來,乍一看,覺得很廣闊。但實際上走完一圈,也只是需要一會兒功夫而已。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呆在同一個地方,相同的東西看了無數遍,一點新意都沒有了。」
她惆悵地半仰著面,李棠梨驟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來,她就是顧語琴的「新意」。
尋常人被另一個人當作新鮮玩具一樣看待,多半是要感到莫名其妙,繼而生氣發怒的。李棠梨卻好脾氣地沒去計較。
她笨拙地安慰:「其實外面也不一定有多美好。」
顧語琴似有同感,回憶起來:「說起來,我曾經去過學校,那個時候我鬧得太兇,加上有一個很親近的哥哥做擔保,所以家裡勉強同意了。但我只堅持了一個月。因為我病怏怏的,沒幾個人願意和我玩,後來又在學校發病,差點死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所有人都嚇得不行,之後就不讓我再去上學了。」
吸取了前車之鑑,顧家上下對她過於緊張的態度也是情有可原。
時間差不多了,她們回到別墅,人都醒了,顧家姐弟分別占據了沙發兩端,一個人在讀報紙,一個人在看電視報導的經濟新聞。
只有紀嘉譽還不見人影,鬼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
顧淑鳳和顧峙都要去公司,還得掐點趕著把李棠梨送回家,日程緊,沒那個閒工夫等紀嘉譽,乾脆就直接開飯了。
顧淑鳳的公司和李棠梨是反方向,所以商量好讓她坐顧峙的車。
一切安排就緒,結果剛吃完飯,紀嘉譽就下樓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先喝了一杯溫水,才懶洋洋地對李棠梨說:「收拾好了嗎?我送你回去」
李棠梨一愣,沒預料到他會主動送她。
顧峙掃了他一眼,沉聲說:「你昨晚幾點睡的?自己暈成這樣,怎麼送人?」
話沒說完,就見原本站在一旁李棠梨直接坐到了紀嘉譽身邊,關切地湊近瞧他。
顧峙不作聲了。
見他還有些惺忪,她有些憂心:「嘉譽,你要是累的話,還是上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紀嘉譽打了個哈切,沒當回事兒:「我說送你就送你。而且是司機開車,又不是我開。」
昨晚遊戲中場休息時,他才拿起手機,看到李棠梨發來的求助。
她是很知道進退的,兩條消息,一個未接來電,就懂事地沒再問過了。
往上一划,他們的聊天框裡,絕大多數都是左邊在自言自語唱獨角戲,他的回覆零零落落,湊不全幾句話。
再想起上回因為一句氣話害她在水裡呆到發燒,紀嘉譽終於有些愧疚。
興許是覺得這些日子冷落了她,所以今天早上,出於補償心理,他想送送她。
可是李棠梨剛坐下,紀嘉譽突然神色一變。他傾過身,在她肩頸上嗅聞了一記。
李棠梨不明所以,身子躲了躲,紀嘉譽卻一把按住她的手腕。
他問:「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第14章 「說謊可不是好女孩該做……
他突兀刺過來一句,李棠梨疑惑地低頭:「……我身上有什麼味道嗎?」
紀嘉譽自己也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李棠梨從不噴香水,身上一向沒什麼味道。硬要找的話,湊近衣領,會聞到一陣廉價的茉莉花洗衣液味兒,被她的體溫熨得暖融融的,跟從皮膚里透出來的一樣自然。
每次聚會,一群人菸酒不忌地玩到最後,總是鬧得烏煙瘴氣。
紀嘉譽嘴上不說,李棠梨哪怕什麼事兒都不做,只是坐在他身邊,他也覺得清淨不少。
但在今天,這種清淨感消失了。
人剛往坐下,他的嗅覺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她的氣味複雜了許多。
一股醇厚的烏木香沉沉地覆住了她,使得原本的茉莉花香只能無力地露個尖兒出來,兩者混合糾纏在一塊,不分彼此。
奇怪的是,對於這股質感高級的烏木香,紀嘉譽竟然還有些熟稔。
可木質香並不冷門,周圍很多人都會用,他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紀嘉譽皺眉:「一股香水味,你噴香水了?」
「香水?」李棠梨眨眨眼,「沒有啊。」
不對,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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