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焦急感作祟,一處理完工作,顧峙搭乘最早的航班,馬不停蹄趕回來。
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剛洗完漱的李棠梨走出洗手間,她穿著睡衣,頭髮還未打理,松松挽在後腦,便瞧見客廳里風塵僕僕的顧峙,懷裡還捧著一束花。
「你回來了?」
她摸了一下鬢角,還沒來得及為自己過於慵懶的姿態生出不好意思,男人卻已箭步上前,他的氣息和花香味一同襲來,吻像雨點一樣落下。
李棠梨仰著臉,讓親讓抱,乖得不行。
她的縱容讓顧峙變本加厲,親了又親,隔兩天就想念得厲害。有時候顧峙會懷疑李棠梨給他下蠱了,不然怎麼會跟上癮一樣渴望和她親密一點、再親密一點?
真是奇怪,明明從前十天半個月的不見面,現在卻連短短分別兩天都心神不寧。
他輕輕地說:「好想你,你有沒有想
我?」
李棠梨眼皮發燙,兩手扶著他的腰身:「……也想你。」
那捧被盡心挑選的玫瑰揉碎在兩人的胸膛間,包裝紙在擠壓間發出窸窸窣窣的呻吟。
「送你的花,喜歡嗎?」
從他手裡解救出這捧可憐的花束,女孩嗅聞了一下,淺淺的、羞赧地笑:「喜歡,好香,我一會兒插到花瓶里。」
在自己的房子裡,捧著自己送的花,哪怕李棠梨此時不修邊幅,他還是怎麼看怎麼漂亮。
又低頭親了她側臉一下,隨後他說需要休息半天,睡上幾個小時。李棠梨做好早餐,誰也沒有提起宴會上他的失控之舉。
顧峙不會傻到在李棠梨面前提起她的正牌男友,在這方空間內,她最好徹底把他拋之腦後;當然了,要是能直接分手,肯定是值得專門慶祝的喜事。
他出差時已經想清楚了,既然她暫時不願意分手,那他也不好強逼,現在先學著在外人面前怎麼當好一個合格的、不被發現的情夫。
這裡要強調一下,只是在外人面前。私下裡,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顧峙是理所應當地把李棠梨當女朋友看待的。
紀嘉譽為她做的事遠沒有自己多,外甥乳臭未乾、幼稚易怒,李棠梨奔向他,本來就是無可厚非的事。
舟車勞頓,顧峙一覺睡到下午三點,李棠梨打開他的房門,叫他起來。
他眼睛都沒睜開,卻跟裝了雷達似的,精準地出手把她拽倒在床上,被子一掀一蓋,李棠梨就被他整個裹在了懷裡。
「再陪我睡一會兒。」
李棠梨好聲好氣,像是在勸一個沉迷酒色不理朝政的昏君:「不早了,不是說晚上還要去老宅麼?」
結果,被那股安定劑似的的木質香一勾,她也泛起困意,兩個人腦袋挨著腦袋,又睡了一個小時。
四點多,兩個人懶懶爬起來。
李棠梨邊收拾自己,邊猶豫地說:「我真的要去嗎?是不是不太合適,畢竟是你們的家宴。」
雖然是顧語琴邀請她去的。
「沒什麼不合適的。」
顧峙一眼看穿了她真正猶疑的原因,這個要害始終橫亘在他們中間,他戴上腕錶,口氣溫和:「你怕什麼?不會被發現的。」
他說這句話的可信度不是很高。李棠梨想了想,畢竟她和語琴姐關係很好,明面上又是她的護工,出現在那兒也不算很突兀。
但出發時,李棠梨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只有一輛車。她和顧峙總不能一趟過去吧?那就太過招搖了,相當於把同居的事擺在檯面上。
顧峙倒不以為意,淡聲叫她上車。李棠梨是想另外打車的,可馬上就是晚高峰,車源緊張,打不打得到另說;再不抓緊,路上就要堵車了。
於是,她忐忑地坐上車,忐忑了一路,這種忐忑在駛入莊園望見紀嘉譽下車時到達了頂峰。
怕什麼來什麼,正好撞見。車停穩,她本能地想在車裡躲上片刻,等紀嘉譽走了再下車,可沒料到,顧峙居然徑直打開了車門。
「舅舅。」
顧峙點了點頭,紀嘉譽用探索的目光望過去,見后座還另有一個女人的身影,竟然有幾分熟悉。
這就是舅舅的女朋友?他未來的舅媽?
他見舅舅站在車旁,朝車裡伸出手。那女人卻沒理他,像是怯生,不太大方,在車裡怔了怔,才下定決心出來。
她一露面,紀嘉譽臉上置之事外的好奇無影無蹤。他先是有些困惑,緊接著是不止從何而起的惱怒。
李棠梨侷促地說:「嘉譽,晚上好。」
紀嘉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舅舅一眼,覺得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令他喉嚨縮緊,如同被一根針穿過咽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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