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喜歡?」
他低聲重複了一遍,大手覆上腮頰旁李棠梨的手,胳膊把站在身前的女孩攬近:「李棠梨,你就是吃准我更喜歡你,拿你沒辦法,是不是?」
男人的臉就勢埋在她的腰間,李棠梨紅著臉,伸手抱住了他。
溫情了沒多久,她忽而一抖——隔著一層單薄的打底衫,兩片溫熱的嘴唇貼著她柔軟的腰腹。
她本能地弓背後躲,卻被一隻手攔在腰後,只能被迫接受他。熾熱的水汽穿透布料,自那處攀升起過電般的刺激。
腰間一涼,衣擺被他掀到上方,這回就是毫無阻礙的貼合了。
他越吻越靠下,蜿蜒著一串濕痕,李棠梨徒勞地按著他的肩,頭也不敢低一下,生怕看到太過火的情景。怕只是看一眼,腿就徹底軟得站不住,癱坐在地上。
直到牛仔褲也被扯動,她制止了他,發出聲如蚊蚋的懇求:「別親了……」
視野一晃,人就側坐在了他的膝蓋上。
「不是說最最喜歡我嗎?現在不讓親?」
顧峙似乎很不滿意,握著她的側腰,另一隻手蓄勢待發地搭在她的大腿上。
褲腰歪歪斜斜卡在女孩瘦伶伶的胯骨,連帶著裡面那片白色的布料也往下挪了挪。
顧峙盯著那片終年不見陽光的皮膚,喉嚨發乾。他手撫上去,嘴上道貌岸然地斥責道:「你講不講信用?」
李棠梨臉燒了起來。
她心悸不已,兩隻手緊握在胸前,把滾燙的臉死死依偎進壞男人的胸膛里。
只要看不見,就可以掩耳盜鈴,佯裝不知接下來顧峙要對她做的事。
顧峙拍了拍坐在膝蓋上的軟肉,拍得她直發抖,又往他懷裡鑽。
壞男人明知故問:「怎麼不說話?
在她的緘默中,先是靴子落在地上,緊接著是牛仔褲。
直到最後遮身的一片布料也要失守,可憐的女孩終於按住了顧峙的手。
她裝不下去啞巴了,含著哭腔:「還有別人在……」
這個時候,一直說一不二的顧峙反倒變得溫柔極了。
在註定要把鮮美的獵物拆之入腹前,耐心的捕食者是不憚於用盡手段來安撫這隻瑟瑟發抖的小羊羔的,她一旦放鬆警惕,他就會露出獠牙。
男人把她往裡抱了抱,摟著女孩溫熱的膝彎,垂頭吻她的臉:「別怕,房間隔音很好。」
李棠梨怯生生地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會被人聽到嗎?」
「那你叫得小聲點。」
女孩怔住了。壞男人卻像是什麼也沒說,正色道:「不會被聽到的,我保證。」
李棠梨忍不住懷疑是她剛剛聽錯了,只好自己騙自己。不騙已經不行了。因為她全身上下,如果套在腳上的襪子也算做一件,僅剩四件衣物。
不然,她這樣蜷縮在一個男人身上,兩腳懸空,難道是等著玩搖搖車嗎?
顧峙又親她,這是在徵詢她的同意,是捕食者虛偽的溫柔。
看她害羞,顧峙通情達理地表示:「先不脫了。我先親親,好不好?」
「……嗯。」
明亮的燈光下,李棠梨面容泛著紅暈,退讓地點了點頭,達成一致。
顧峙笑了,吻她的唇,眼皮半垂,深灰色的眼珠黏在她臉上,聲音沙啞。
「謝謝你,乖女孩。」
好天真。李棠梨以為穿著就沒關係了,以為他要親什麼不要緊的地方,結果扒開照親不誤。
真可憐,兩眼發直,今早顧峙拿給她的蝴蝶結長襪半掉不掉,掛在腳上。
更不要說控制音量。她又哭又喊,掙脫不了。
也是因為顧峙,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到了晚上,男人就會冒出細小的、要命的胡茬。
李棠梨把他的頭髮揉得一團糟,連什麼時候被抱到浴室的也不清楚。
霧氣瀰漫里,她被草草裹了浴巾抱出來,再然後,記憶里就徹底成了一團漿糊。
其中是永無止盡的炙熱與汗水。
她被釘透了,像是個標本,任人擺弄。或者,又像一個小小的口袋,被撐大了一個尺碼,已經達到了極限,可還是在源源不斷地往裡送。
這個時候,她聲音卻小了。李棠梨咬著指頭,想尖叫的同時,無神地看著天花板——被顧峙遮住了,只能看他的肩膀。
這怎麼行呢,要壞掉了。
她焦慮地想。
顧峙被逗笑了。他也不好受,湊過來黏黏糊糊地吻她。兩個人都是汗津津的,額發也沾濕了,貼在鬢角。他說不會壞的。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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