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還給前任打什麼電話?想挽留嗎?現在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晚了。
他之所以這麼說,還因為被打擾了兩次親熱,不高興了。
有回剛要進入正題,鈴聲響了,李棠梨兩眼淚汪汪的,堅持非要看是誰。
顧峙鬆開架著她腿彎的手,面無表情地從後看著她兩腿顫顫地往床頭櫃爬。
就在她伸手夠到的前一秒,突然被身後一言不發的男人攥著細瘦的腳腕拖回來。
理智在情潮中徹底喪失,她的哭叫求饒聲很快就蓋過了徒勞的鈴聲。
想起這件事,李棠梨臉頰泛紅。
顧語琴輕巧地發表了她的觀點:「棠梨不是早就和他分手了嗎?當務之急是先跟大姐說清楚,咬死你們是在她分手後才開始的,小魚這邊先不著急。」
她說完,起身去了洗手間。關望津藉口去外面抽根煙,也暫時走開了。
看著身邊空落落的座位,顧峙對李棠梨說:「坐過來。」
於是,紀嘉譽再一次回頭,只看一眼,他瞳孔緊縮,僵硬地宛如一尊木雕——李棠梨什麼時候和舅舅坐到了一起!
舅舅沒有穿外套,白襯衫挽了上去,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他微微後傾,靠在靠椅上,那條健壯的、修長的胳膊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搭在了李棠梨的椅背上!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舅舅幾乎是把那個笨女人攬在了懷裡。
他木楞楞的眼珠再往瞧,便看到舅舅脫下的那件西裝居然是被李棠梨抱著。
她是個多細心妥貼的女人,上床前都要把脫下來的衣服疊好。就像現在一樣,先將西裝沿正中對摺,再妥帖地掛在小臂上,外套緊貼著下胸沿。摟著他的衣服,乖乖地坐在她男人身旁。
太陽穴突突地蹦跳,頭頂一道驚雷把他劈得四分五裂,五臟六腑都顫慄了起來。
紀嘉譽一下子明白過來了,明白過來這些日子裡所有的不對勁了。在溫泉酒店與老宅被他撞見的「偶遇」、樓道里顧峙那個見不得人的「女朋友」、李棠梨衣著上細小的變化……
仔細一想,居然全是破綻。腦袋裡炸開了鍋,他眼珠激得發紅,他死死地盯著對面紛紛背叛他的那對姦夫。淫。婦。一瞬間,舅舅也不是舅舅了,成了引誘李棠梨出軌的姦夫。
幾個朋友看他的手臂發抖,像氣到了極點。問紀嘉譽怎麼了,他不吭聲,直直梗著脖子往後瞧。
直到顧峙那隻搭在椅背上的大手習慣性地往前,抱住了她的肩頭,指頭摩挲,嚴絲合縫地裹著,自然極了,熟練的不知道做了多少遍。
而李棠梨呢?這個怯懦的、膽小的女人,她不僅不拒絕,抖都沒有抖一下,連瑟縮抗拒的假象都不做。
紀嘉譽從沒見過她這種完全依賴而放鬆的神情。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的身子甚至還往舅舅那邊靠了靠,連同她的心一起,毫無保留地倒向了別的男人。
紀嘉譽不是不經事的童子雞,正因此,他看得氣血上涌——這要上了多少次床,多習慣於身體接觸,才能這麼自然?
快被腦海中的想像逼瘋,他忍不了了,霍地站起身,椅腿剮蹭瓷磚,拉出刺耳的噪聲。
大步走過去,「砰」的一聲,握著手中的酒杯,砸到那個桌子上,極大的力道下,玻璃杯磕在桌上,劈里啪啦碎了。
坐在外側的李棠梨短促地尖叫了一聲,幾塊碎片飛濺到了她面前的盤子裡。
顧峙下意識把人護到自己懷裡,他看都沒看紀嘉譽,匆匆把她的臉捧起來。
「劃到了嗎?」
「我沒事。」李棠梨搖搖頭,驚魂未定地看向桌前的煞神,咽下一口唾沫:「嘉、嘉譽?」
他怎麼在這兒?
紀嘉譽努力地想扯出一個雲淡風輕的笑,但失敗了。
這畫面針扎般刺著他的心口,顧峙緊張地抱著李棠梨,那本該是他的女朋友!
「你
們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李棠梨,瞞得挺好,我真小看你了,我一個人不夠,連我舅舅的床你都要爬?」
這話太羞辱人了,李棠梨的嘴唇羞憤地抖了抖,當場反駁說:「我們當時已經分手了!」
一旁的顧峙環視一周,部分人已經注意到了這裡的狀況。
他鎮定地對紀嘉譽說:「出去說。」
紀嘉譽譏諷道:「你們干出這種不要臉的事,現在怕丟人了?」
顧峙無波無瀾地望著他,突然,他起身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把聽不進話的紀嘉譽上半身給硬生生薅了過來。
他一字一句地說:「聽不懂話?剛剛你差點傷到她,我現在心情很差,不想說廢話。想動手直接跟我去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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