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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幅度偏開臉,躲開顧峙湊過來的頭,這是她微弱的反抗。

可時間越久,漫過來一股厚重的木製香水味,從他身上攀爬進她的鼻腔。李棠梨只是聞了聞,就喜歡得雙腿發軟,她預感到大事不妙。

兩個人的衣物都沁著不清爽的濕意,又相互揉擦在一起,肌膚相貼處燃起火苗,悶熱極了。

她眼皮發燙,努力地不去在意身後氣息漸漸粗重的男人,捋出一個合理的原因,是了,走之前她怕下雨進水,把窗戶都關上了,怪不得這麼悶。

得開窗才行。

她無意間起了念頭,手下就沒注意,西紅柿一滑,咚的一聲,滾到池底去了。

兩個人俱是一頓。

顧峙啪地關上水,先發制人:「西紅柿都拿不穩。你怎麼回事?」

他語氣有些冷。嘴上在教訓她,手卻背道而馳地爬上了女孩的腰腹,按著掌下柔軟的小腹。

李棠梨扣住他不安分的手,這回腿是真的軟了。

她的尾音都在發抖:「我、我想要開窗。」

「突然想開?」

女孩聲音很低:「太悶了……」

顧峙也隨著低下聲,完全是在和她調情:「為什麼會悶?」

李棠梨也意識到了。她不吱聲,只是垂下頭,撞見自己的腰被兩隻手明晃晃卡住了,眼睛霎時被燙了一下。

她下頜被輕輕扭過去,顧峙的氣息先是停留在頸項兩秒。在怦怦的沉重心跳聲中,男人不容抗拒地覆住了她的雙唇。

他緩慢含住她的唇瓣,吸吮了一下,發出「啵」的一聲,親得很放肆,又緩緩退開。:

李棠梨眼睛濕濕的,她好像沒想到這麼輕易就丟了初吻,迷迷糊糊就被強吻了。

大概因為這是在她家,她轉過身,虛張聲勢地推了推他,質問:「你做什麼?」

顧峙定定地看著她,心想,又在勾引他親了。眼睛那麼紅,誰知道是被害怕的還是爽哭的。

他淡淡地說:「在親你。你不知道嗎?」

她怎麼都沒想顧峙會把那張溫文爾雅的面具直接脫下來一把擲到地上,也沒想到他這麼不要臉。

一時間也懵了,只知道委屈巴巴地討要一個公道:「你怎麼能這樣?」

顯然,她問錯對象了。

顧峙呢,當然要認真回應她。於是,他壓住李棠梨,又嘬了一口,這回頂開了她的牙關,里里外外搜颳了個遍。

滋滋的水聲里混著女孩的嗚咽聲,兩個人的氣息徹底亂了。李棠梨腰上一緊,被抱到了料理台上,外面雨勢愈下愈大,屋裡不停升溫,她感到更為悶熱了。

女孩年紀小,親得眼睛都散了神。顧峙直起身,她還朦朦朧朧地覺得涼快了些。

但顧峙很快又湊近,他微微發汗,李棠梨推不開他。一開始,她還有多餘的力氣,罵他過分、不要臉,顧峙只管悶悶地笑,她越罵動作越凶,

後來就成了帶著泣音的求饒。

裙擺卷了邊,蹭到了上方,李棠梨亡羊補牢地攔住他,嗓音打顫說:「別……」

顧峙覺得她哪兒哪兒都可愛,他摸了摸她潮紅的臉,誘哄道:「我就親親,好不好?」

他舔舐了一下嘴唇。

李棠梨捂住了自己的嘴。檯面上的鹽罐、醬油瓶都被推倒了,岌岌可危地要滾落在地面,但李棠梨沒空去管它們了。

很快,連她的神思也飛走了。屋內春情搖曳,兩個人連屋外什麼時候雨停了都未曾察覺。

放晴後,小徑旁的花朵上承著幾滴晶瑩的露珠,壓彎了細弱的花梗。

李棠梨燥熱的難受,哭得滿臉都是淚水,除了沒做到最後一步,什麼都幹了。

不知道第幾次的時候,她體力耗盡,眼尾沾著淚珠,勾著顧峙的脖子睡過去了。

她這一覺睡得安穩極了。一個豐富而流暢的夢境在腦海中播放,像是一部身臨其境的電影,她看得清清楚楚。

可醒來的時候,記憶又如潮水般褪去,只殘留著夢中起伏的感受。

李棠梨睜開疲累的眼睛,男人恬靜的睡顏近在咫尺。他闔著眼睛,面容十分溫和,和中午時那副樣子截然不同,欺詐性極強。

即使顧峙做出這種事,她也升不起什麼負面情緒。相反,醒來後看到這張臉,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宛如已與他相枕而眠過無數次了。

李棠梨伸出手,指尖好奇地碰觸到他長而密的眼睫上。結果,那睫毛忽地一顫,她被當場抓包。

不過,顧峙雖然醒了,瞳孔還是散的。神色透著一陣青白,非常不對勁,似乎是做了可怕的噩夢。

李棠梨的尷尬也被擔心所替代,她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男人的目光緊隨她而動,眼睛流露出絕望和偏執之色。李棠梨越看越慌,她顧不上別的,坐起身撫上顧峙的臉:「是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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