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念著江翎瑜這些日子病著睡不好,接著哄了他一陣,說著不睡還是睡了,安靜地偎在唐煦遙懷裡。
唐煦遙的掌心輕柔地在美人肩側拍打,像哄著不滿月的嬰孩入睡,臥房內寂靜,暖香繾綣,只有兩個人清淺的呼吸聲。
江玉看主子久未回來有些擔心,出門時正好撞見要去買些東西的唐禮。
「唐管家,」江玉走上前,「我是來問問,您今日可見過我家的主子麼,他一直到這會子都沒回來。」
「哦,見著了,江大人跟我家主子在花園逛呢。」
唐禮有些疑惑:「怎麼,江大人出來的時候都未與你打招呼?」
江玉知道主子下落也就放心了,但聽他難以啟齒自己惹主子不悅一事,只說:「哦,沒有呢,許是當時在紫禁城才說好的。」
「也是,」唐禮點頭,「江大人在將軍府上用過午膳了,我看江大人玩得挺開心,許是晚膳也和我家主子在一塊用,你就不必多費心了。」
江玉作揖:「好,多謝唐管家。」
江玉又與唐禮寒暄兩句就回去了,這回可真是長記性,不管是什麼事江玉都不再往江懷那說了。
江翎瑜午覺睡得不長,半個時辰也就醒了,還是窩在唐煦遙懷裡說困得睜不開眼。
說歸說,睡可是不睡了。
唐煦遙抱穩了江翎瑜,官員的府邸家具用料規格很高,這床圍子也是黃花梨打的,又硬又沉,唐煦遙怕磕著他,溫聲囑咐:「那今夜就早些休息,你這病剛好,得多休養一陣,身子痊癒就不那麼疲累了。」
「嗯,」江翎瑜的額頭貼著唐煦遙的臉頰,輕聲含糊,「那現在去玩一會。」
唐煦遙聞言笑了兩聲,只覺得這小美人真是可愛,都這麼困了,還是想著玩。
江翎瑜年少貌美,貪玩,多病,去朝廷時又有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清醒和手段,處處都讓唐煦遙那麼著迷,心裡有種強烈的保護欲,還有占有欲。
他徹底愛上江翎瑜了。
江翎瑜又在唐煦遙懷裡膩了會,才算是真清醒了。剛下床,江翎瑜就拽住唐煦遙的手,拉著他往花園走。
紫禁城裡,內閣首輔周竹深都沒回府用膳,皇帝先前交代他的事還沒忙完,又被罰了俸祿,現在他是看誰誰不順眼。
不給銀子還辦事,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呢?
周竹深現在是打算把事一拖再拖,誰愛干誰干。
「周大人。」
西廠提督商星橋帶人巡宮尋到文華殿了,正好碰上周竹深:「您這是怎麼了,看著可不大高興。」
「能高興得了嗎?」
周竹深嫌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商提督是真不知道本閣被罰了俸祿?」
「不知道啊,」商星橋有些驚愕,「怎麼了呢?」
周竹深將那天上朝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商星橋說了。
「哦,」商星橋忽然神秘兮兮的,「周大人,我倒是知道一個人,有可能制住江翎瑜。」
周竹深追問:「誰?」
商星橋特別會勾心思,到這才如實說:「唐煦遙,那天我看見他倆吵起來了,唐煦遙罵他是黃口小兒,還說什麼,不信他有能耐這樣的話。」
「哦?」
周竹深生疑:「那唐煦遙為何替江翎瑜說話,害得本閣被罰了俸祿。」
「您又不是不知道唐煦遙那人,」商星橋笑了,「這人對事不對人,都吵起來了,該結梁子那必然還是結下了,唐煦遙脾氣那麼大,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跟江翎瑜冰釋前嫌。」
商星橋這些日子缺銀子,說這些話多少有點討好周竹深的意思,他又一肚子餿主意,就說:「您攛掇點事讓他倆越來越彆扭不就成了,這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周竹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得有些道理,本閣回去想想。」
商星橋暗示他:「要是江家被貶,您這.........」
「放心,」周竹深早知道他要說什麼,「少不了你的銀子。」
商星橋眉開眼笑:「那您有事再叫我,西廠常在朝廷好辦事著呢。」
兩個人一來一回地寒暄,說到底也就是拿銀子辦事。
商星橋這麼一說,周竹深倒覺得是個轍,心道給這事點時間,能辦成了最好。
這會子江翎瑜已經拽著唐煦遙到了花園,站在池子邊上看水裡成群結隊的錦鯉。
有的魚個頭很大,一看就是養了好多年,江翎瑜目不轉睛地盯著魚群看,特別專注。
「小心些,」唐煦遙摟著美人的腰,「離得太近了,掉下去可怎麼好。」
「這些大魚是養了多久?」
江翎瑜側頭看著唐煦遙,神情很活潑:「怎麼長得這麼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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