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美人柔聲問,「你照顧我,可累嗎?」
「不累啊,」唐煦遙怕江翎瑜歪著坐傷腰,索性將手臂伸到他溫熱的腿彎下,一用力,將人側著穩穩抱在懷裡,一手扶住他的腰窩,指腹按下去,在他椎骨附近按揉,「我說過要疼愛你一輩子的。」
主要是唐煦遙好這一口,他覺得,江翎瑜這樣的絕色美人要是不病病歪歪的,倒少了些韻味。
美人黏著唐煦遙,纏著他揉肚子揉腰,美人只消衝著唐煦遙含情一笑,不知道把他的魂勾沒了多少回。
「你從前不是說,」江翎瑜撩起眼皮,「只說是照顧我嗎,怎麼又臨時變了調,說要疼愛我一輩子了?」
「有區別嗎?」
唐煦遙唇角含笑:「我當初臉皮薄,不好意思說些情愛話,現在總算沒羞沒臊,敢說甜言蜜語了。」
江翎瑜臉紅,嗔怪他:「貧嘴。」
今日江翎瑜精神比先前好得多,不怎麼嗜睡,偎在唐煦遙臂彎里,聽他講些有意思的東西。
唐煦遙講著講著,心思就到了江翎瑜的身上,故事說到動人處,戛然而止,意味深長地盯著他。
江翎瑜心癢:「你說呀,為何卡在這一半了?」
「是不是氣我,」江翎瑜回身摟著唐煦遙的脖頸,軟聲鬧著,「你快繼續講。」
唐煦遙眉目含情,微微勾唇:「小美人,我想親一親你。」
江翎瑜軟哼一聲:「不給親,你先講完才能親。」
「親過再講,我,呃........」唐煦遙正說著話,眉頭突然蹙起來,手捂著心口,唇齒間沒了聲息,似是在微弓著腰忍痛。
江翎瑜愣了,一時間手足無措:「簡寧?」
「你可還好?」
江翎瑜冰涼的掌心按在唐煦遙手背上,特別焦急:「我現在就給你叫大夫。」
唐煦遙霎時間變臉,握住美人細瘦的手腕,將他一把扯進懷裡,指尖掐著他嫩白的下巴尖,埋頭就吻。
江翎瑜向來不反抗唐煦遙主動親熱,任由他軟糯的唇瓣在臉頰上嘬吻。
江翎瑜常常笑唐煦遙這個做將軍的性子急切,但這回,他倒是想吻一吻唐煦遙的唇瓣,和他舌尖交纏,光是一想,江翎瑜就被自己鬧得臉紅耳熱。
美人常年在江府將養身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性子單純,哪想過這樣的事。
唐煦遙吻過江翎瑜,柔聲賠禮道歉:「抱歉,霖兒,我是真的好想親親你。」
江翎瑜摸著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輕聲開口:「我不惱你,可,下次別這麼嚇我了。」
「好,」唐煦遙順勢把身子虛薄的江翎瑜推到臂彎里,捋捋他的心口,換了個哄嬰兒入睡的語調,「嚇著我這小寶貝了,我錯了,你罰我吧,怎麼都行。」
江翎瑜也不掙扎,似笑非笑:「那......罰你不許和我同床睡。」
唐煦遙登時收斂笑容,滿口回絕:「不行。」
適時唐煦遙正盡心盡力地伺候江翎瑜,哄他開心,去一趟紫禁城也沒多長時間,回來離午時有半個多時辰。
周竹深今日沒去文華殿,還在罰俸之期內,他是什麼都懶得給皇帝干,這會子坐不住了,吩咐高帆找個男伶給江翎瑜送過去,高帆送到哪去了,到現在連個屁也不放。
高帆是個慫人,伶人是找來了,他哪敢送到江翎瑜府上。
周竹深之所以到了罰俸這一步,就是因為他太過於狂妄了,任是誰都不放在眼裡,又將事情想得過於簡單,卻忘了唐煦遙手握兵權,貴為大軍元帥,麾下又有兩位勇猛副帥,既然江翎瑜是他看上的人,府邸怎麼能沒有重兵衛護?
唐煦遙早就料到這一點,找了幾十名出色的暗哨,晝夜蟄伏在江翎瑜府邸四周,以防有人混進去,偽裝成僕役,再近了江翎瑜的身。
高帆深知此事,加之帶人到唐府和江府那片區域,還未走近,就開始渾身發毛,事只得一拖再拖,不跟周竹深碰面就得過且過。
周竹深位高權重,本來就擺譜,實權被崇明帝不斷抽空,他有所知覺,更動輒不去朝廷了。高帆不行,他僅是次輔,隨隨便便不去文華殿,就是找死。
高帆在紫禁城處理瑣事,全是給周竹深擦屁股的活計,可算能喘口氣,出了門就撞見廖無春急匆匆地往養心殿趕。
「這麼著急,」高帆嘀咕,「這是出了什麼事?」
廖無春是偷著出宮一趟,趕著回去伺候皇帝,生怕遲了。
東西廠的提督,與各廠衛下的宦官和護衛待遇不一樣,廖無春和商星橋有自己的製藥司,私刑房,暗器司,諸如此類,皆是隱秘之處,連崇明帝都不知道的所在。
別人叫宦官,嘍囉,雜碎,東西廠的提督可不一樣,人家叫宦黨,是朝廷里文臣武將爭相巴結的香餑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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