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江翎瑜挪了挪身子,坐在唐煦遙身側,順勢倚在他懷裡,「你說,咱們一整天都閉門謝客,是不是不太好?」
「沒什麼不好的,殺殺他們的威風,」唐煦遙提起這事就生氣,「請個大夫都來得晚,不是怠慢是什麼?」
「對了,」江翎瑜忽然想起來前日何蓉來江府送信,再提起,「你可還記得何蓉說的事?」
唐煦遙除了關係江翎瑜的大事小情,什麼都不忘心裡放,撓撓頭:「忘了。」
「何蓉說周竹深要來保定府。」
江翎瑜皺眉,撫著小狗絨毛的手一頓:「這劉知府,一定會給周竹深送信,至於周竹深會對咱們怎麼樣,還未可知。」
唐煦遙齒間「嘖」了聲:「煩死了,我去把他們都殺了可好?」
「要是能殺,皇帝不讓廖無春私下就將他們做了?」
江翎瑜哂他:「還用得上你這鎮國將軍,殺雞用牛刀。」
「那怎麼辦,」唐煦遙輕嘆,「周竹深一來,咱倆處處被人盯梢。」
「盯著唄。」江翎瑜忽然心生一計,讓唐煦遙湊近些,與他說時喉間聲息極其輕微。
「你這小美人,」唐煦遙失聲笑了,攬著江翎瑜瘦削的肩,「還挺有心眼的。」
「誰跟你一樣。」
江翎瑜垂眸,摸摸小狗濕漉漉的鼻子,小聲嘀咕:「缺心眼。」
「霖兒,」唐煦遙低頭,輕咬江翎瑜雪白的耳骨,「又想換褲子了?」
第43章
「你壞, 」美人軟哼一聲,「就知道欺負我。」
唐煦遙勾著唇角,摸摸美人的腹部:「那剛才舒服嗎?」
江翎瑜垂眸, 喉間模模糊糊「嗯」了聲。
「躺下, 」唐煦遙指尖在美人腰側細嫩的肌膚上輕撫, 「我再伺候你一會。」
「不要了,」江翎瑜含羞倒在唐煦遙懷裡, 「我怕心臟受不住,那時心悸了一陣,我沒說。」
「為何不說?」
唐煦遙著了急, 捧著小狗放在地上,手探進江翎瑜的交領寢衣內給他揉心口:「你有心疾,這樣的病症可不能忍著,出了事怎麼好?」
美人沒話說,唐煦遙本來也沒想苛責他, 抱著他又摸心口又摸後背的:「怎麼樣,現在難受嗎?」
「不難受。」
江翎瑜拿開唐煦遙的手,側身伏在他腿上趴著, 閉上眼溫聲說:「就一陣子, 過去就沒事了。」
「下不為例, 」唐煦遙板起臉, 「你這小孩還真是有主意。」
「哼, 」江翎瑜咬唇,窩在唐煦遙懷裡惱,「你又說我。」
「不說了不說了。」
唐煦遙登時服了軟,抱著江翎瑜哄:「美人,我錯了, 以後不說你了,莫要氣著。」
「今日不見客,」江翎瑜歪著身子倚在唐煦遙心口上,「明日要是知府還來,可要會會他?」
「明日看你心思。」
唐煦遙不以為意:「想見就見,不想見就養病。」
「見吧,」江翎瑜總是擔心事情做得太過了,會不利於自己和唐煦遙,「既然你我已經商量好查案的事宜,其他的就不必多想了,只需應付知府就是。」
唐煦遙見他那麼胸有成竹:「這麼說,你是有自己的計劃了?」
「那是自然,」江翎瑜笑眼眯著,唇角含笑,「你想聽嗎?」
「想聽聽霖兒的心跳聲。」
唐煦遙托著美人的背扶他坐正了些,俯身將耳骨貼在他心口上,閉上眼睛聽,人越來越放鬆,語調慵懶起來:「我又不懂辦案,我的美人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只管回來拿親熱犒勞我就是了。」
美人這一下午休息得好了些,心跳不像昨日夜裡那樣忽輕忽重了,但他先天心臟生得不全,再好也好不到哪去,只是更穩些,唐煦遙聽著,只覺得那聲響溫軟綿薄,和他的身子一樣脆弱,破碎不堪。
「霖兒的心跳聲好弱啊,我幾度聽不清。」
唐煦遙闔著眼,眉頭輕蹙:「霖兒,以後我聽你的話,我不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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