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也與這支密黨有交集麼?」
唐煦遙倍感茫然:「我也不清楚, 說起來,這東西到底是誰送來的,自你挪了新府邸, 都有哪些生人來過?」
「廖無春來過一次, 是進了我的臥房, 當時你也在, 就是我遇刺那回。」
江翎瑜皺著眉回憶:「還有一個就是何蓉了, 他是只進了正堂,並不會碰到我臥房裡的藏書櫃。」
「那應該就是廖無春了。」
唐煦遙猜測:「既然莫羨說蝮丹這支密黨里是有東廠的旁支,他們的主官提督怎麼會不知道?」
「也是,」江翎瑜更是一頭霧水,「我不是不知道廖無春的意圖, 不過是想讓我在朝廷里幫他一些,但跟你我抖落密黨的行跡,是不是太唐突了?」
唐煦遙起身,又坐在床沿上,將手探進被褥里,摸著江翎瑜溫軟的肚子:「我是覺得他有更大的事求你。」
江翎瑜聽唐煦遙這麼說,忽然覺得心裡很不安定,這件事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期,他果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拿他點好處,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不過要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行事倒也沒什麼,主要是涉及皇權,江翎瑜就有點退縮了,真的不願意惹出這麼大的事端。
唐煦遙見美人愁眉不展,抬起手輕撫他的眉頭,看出他憂心忡忡,溫聲問:「霖兒,可是有心事嗎?」
「廖無春到底想讓我幫他做什麼。」
江翎瑜輕嘆:「該不會要謀反吧,這樣龐大的配置,我真的覺得,不管讓蝮丹去做什麼樣的事,都是殺雞用牛刀,除了.......」
除了謀反,才叫正正好好的物盡其用。
說話間,唐禮來叩門:「主子,駱副將在正堂等著,說是有事。」
唐煦遙「嗯」了聲:「知道了。」
「寶貝乖,」唐煦遙給江翎瑜掖好被子,俯身在他溫熱的額頭上吻了吻,捏一捏他軟嫩的臉頰,「我去看看,好好地躺著,萬不要著涼。」
江翎瑜則坐起來些,摟著唐煦遙的頸子,與他唇瓣相碰,動情地擁吻一陣,才讓他托著瘦薄的背緩緩躺下,頗有些不舍:「你要早些回來。」
還有半句,我想你,江翎瑜不愛明說的小脾氣又犯了,先前唐煦遙不懂,一來二去的,他都看在眼裡。
「嗯,」唐煦遙勾唇輕笑,最後又捏著美人唇角處的嫩肉,「我好想你,去都不願意去。」
江翎瑜見唐煦遙的滿眼深情的樣子,一下暖進心窩子裡,還故作嗔怪,含笑說他:「貧嘴,就知道拿我取笑。」
其實江翎瑜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了,唐煦遙什麼都知道,願意哄著他的小脾氣,任是旁人都覺得厭煩,唐煦遙就是很喜歡,覺得他年紀小,這樣很可愛的。
唐煦遙披著厚大氅出去了,風越來越急,單是從臥房到正堂這段路,就凍得他心口有些發疼,生怕舊傷再復發,疼起來沒法子照顧江翎瑜,忙用掌心捂著,暖一暖會好些。
「怎麼了,」唐煦遙推門進來,邁過門檻,見駱青山正坐著等候,「有什麼急事?」
「主帥,你這是怎麼了?」
駱青山見他的在大氅內捂著心口,手肘撐得衣裳隆起了些,就問:「舊傷又疼了麼?」
「你可是眼尖,披著衣裳都瞞不住你,」唐煦遙笑笑,「沒事,就是天冷。」
「那這天寒,主帥可要注意些。」
駱青山進入正題:「主帥,我奉命帶大軍前來,已經將保定府心腹大患之地團團圍住,但不是所有人都去了,還有些在城外的臨時校場內,我想求主帥去練一練兵。」
「什麼意思,」唐煦遙覺得駱青山這話說的不對勁,「聽你言外之意,還帶了些新兵嗎?」
「正是。」
駱青山點頭:「主帥,我是私下告訴你,要是不帶新兵,人手不夠,邊塞又有戰事了,朝廷剛送了一批人走。」
「怎麼會如此,」唐煦遙心裡一沉,生怕要遠離江翎瑜,再到沙場帶兵征戰,就問,「可需要從朝廷派撥大量人手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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