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他們倒也沒什麼,」江翎瑜橫眉,「我只是覺得,江玉三番五次的冒犯我也就算了,要是還做這樣的事,真的留不得了。」
「不能,霖兒,江玉不是那樣的人。」
唐煦遙也覺得江玉不怎麼會辦事,老是氣著江翎瑜,心裡很有些嫌隙,但真到這樣考驗忠義的時候,唐煦遙還是替他說了話:「他只是笨些,不怎麼懂得人情世故,但對你是沒有二心的,我有時也會問問唐禮這些事,他說的與我想的差不離,不會是江玉。」
江翎瑜半信半疑:「真的不是他?」
「不會的,」唐煦遙低頭吻了江翎瑜的唇瓣,柔聲哄著,「你寬心就是。」
「對了,那個.......」江翎瑜想坐起來,一下子晃得頭暈,又扶著額頭倒下去,讓唐煦遙穩穩地抱住。
「你說就是,不要起身了,」唐煦遙給江翎瑜捋捋心口,「我去給你拿。」
「還是案上擺著的那本《易經》。」
江翎瑜目眩了一陣,說話有氣無力:「我從裡頭發現了一張紙,上頭有個很怪異的圖樣,我不曾見過,想問問你。」
「先緩一緩。」
唐煦遙憂心忡忡,給江翎瑜揉了一陣心口,又去揉額角:「離開片刻我也不放心的。」
江翎瑜本側身半躺著,這會子往唐煦遙那挪了挪,幾乎是趴在他身上,額頭貼著他的臉頰,闔上眼待著。
「還是不好受麼?」
唐煦遙問:「要不要我幫你拆了冠和抹額,躺下歇息?」
江翎瑜輕輕搖頭:「沒事,等會就好。」
唐煦遙安靜地陪著美人,就這麼摟著他,過了許久也沒聲息,唐煦遙趕忙看看,發覺他已經在懷裡睡著了,臉頰有點泛紅,像自己府上那棵蘋果樹結的果子,很是紅潤,看著就很甜很可愛。
江翎瑜腰不好,腰傷時不時復發,也會疼,唐煦遙怕他這麼待著不行,想扶著他躺下睡,剛觸碰一下就驚醒了他,小聲含糊著:「我怎麼睡著了。」
江翎瑜剛醒,就要唐煦遙去拿書:「簡寧,將那書拿來吧,我好些了。」
唐煦遙給江翎瑜腰後墊了幾個軟枕,一切安置妥當,才起身拿書,遞給他時見他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把有印花的那張紙遞給唐煦遙。
「簡寧,」江翎瑜抬眸看著唐煦遙,「你可認識這東西?」
「好像是從哪見過的。」
唐煦遙皺眉,仔細打量紙張上的圖樣:「應該是從紫禁城見到的,具體我也記不清,我先前還怪道怎麼記性這樣不好,如今想想,大抵是十幾歲病那一場,不好記事了。」
「嘁,」江翎瑜伸出細白的食指,點在唐煦遙眉心上戳了兩下,「記不住事,可不忘吃我的醋,哪來那些莫須有的事。」
「哎呀,」唐煦遙放下紙,托著江翎瑜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把他按在床上,含住他的唇,將濕熱的舌頭擠進去,邊吻邊念叨,「寶貝霖兒,別說我了,我改。」
江翎瑜覺得唐煦遙真的很像傻狗,如果他有尾巴,現在一定搖得很歡。
江翎瑜喜歡和唐煦遙吻,摸著他的後頸,仰躺著,舌頭不住地互相舔舐,口中溫軟,閉著眼睛,粗重的呼吸聲交織。
「呃.......簡寧。」
江翎瑜喘得厲害:「我心口不好受。」
唐煦遙忙起身,安撫江翎瑜之餘,倒是想了個辦法:「霖兒,我要不要拿著此物去問問莫羨?」
「不會出事吧。」
江翎瑜很有些擔憂:「萬一是不好的東西,讓廖無春知道,怕是你我要在朝廷里失勢了。」
「能在紫禁城看到,想必是沒事的。」
唐煦遙起身,悉心為江翎瑜蓋好被子:「我去看看。」
江翎瑜見唐煦遙出去,心裡說不安定,倒也不算忐忑,自文華殿遇刺一事起,江翎瑜在官場謹慎了許多,如此一來,又是賭局了。
唐煦遙去了會子,再進屋時就帶了莫羨來:「天霖,我去時見莫羨正在院子裡與駱青山說話,就直接叫他來了。」
江翎瑜許久不聽人喚自己的表字,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見唐煦遙朝這看著,才知道這是在叫自己,於是答話:「原來是這樣,莫羨,你來看看,這是圖樣。」
莫羨接過江翎瑜遞上的紙張,仔細看看,見這是一個圓形的印章,一朵開得極艷麗的牡丹,下頭盤著一條蛇,失聲驚呼:「竟真的有這夥人?江大人,此物是從哪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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