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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唐煦遙所料,江翎瑜果然一下子陰沉了臉:「老東西,一口一個我是才子,有學識,能勝任,到頭來是這樣看我的。」

「小祖宗,在外頭千萬別這麼說,」這樣阻攔的話,唐煦遙快說厭了,只好央求他,「求你了,我想和你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江翎瑜軟哼一聲:「我知道了。」

如此天大亮不過辰時,正是文武百官即將退朝的時候,廖無春昨日沒盯住周竹深,這會子提前到了台階下頭等著,正好今兒天氣好,沒風,要不昨天追著他,一無所獲不說,還得讓他起了疑。

這會子是商星橋在皇帝身側,拉長音喊了聲:「退朝——」

百官作揖行禮,拜別皇帝,然後就像一盤散沙,毫無秩序地從台階上下來。

今日周竹深沒有找誰聊個天,就是悶頭往外走,廖無春迎上去攔住他:「周大人。」

周竹深讓廖無春驚得腳步一頓,睜大眼睛,眼珠子骨碌地轉,打量他幾次,才冷靜下來:「何事?」

廖無春看周竹深面色不善,眼神也不甚正直,不太敢和自己對視,朱唇勾著,故意背著手離他很近:「我們聖上的摺子快看完了,首輔大人審到哪了,是不是該送些新的過去?」

周竹深的衣服和大氅都不乾淨,上頭有粗濫的脂粉味,大抵又是小長安那來的,還有些怪異難聞的氣味,廖無春此番接近周竹深,就是為了求證上回跟皇帝說的那個檀香味,如果長久使用檀木柜子置放衣物,檀香味是很難散去的,就算洗多少次也會殘留些。

周竹深下意識後退兩步,離著廖無春遠些:「快了,本閣這會子就去文淵閣看摺子。」

「好,」廖無春笑得很不懷好意,「那有勞閣老。」

周竹深不知道廖無春葫蘆里賣得什麼藥,如今朝廷黨林叢立,到處都是爭鬥,東廠跟西廠也不對付,周竹深是看不起東廠,更看不起西廠,不得不走得近而已,廖無春畢竟是皇上眼前的大紅人,不搭理人家可不行,這會子他一走,周竹深加快腳步往文淵閣去了,生怕再讓誰攆上問點什麼。

廖無春才沒心思再跟周竹深說話,如此確定心中所想,就到午門去找吉祥,問他:「這兩天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了麼?」

「沒有,」吉祥很篤定,「其實自從刑部尚書遇刺,就沒有敢飛檐走壁出紫禁城的人,當天就布設崗哨了,連麻雀都別想隨便從這紅牆裡頭飛出去。」

「那就好,」廖無春拍拍吉祥的肩膀,囑咐他,「繼續盯梢,等我找到適合起事的時機,會來告訴你的。」

紫禁城內繁忙,廖無春順著紅牆黃瓦走進千步廊,再巡查到御花園,那麼一大圈也就到午時了,同時刻的保定府,江翎瑜跟唐煦遙不急著用午膳,昨夜說是要去沐浴,自然要挑最暖和的時候,江玉已經將浴室的水燒熱了,還放了果盤點心,沏上一壺上好的正山小種,只待他們兩個人過去。

唐煦遙盼這一刻已經許久了,嫌美人走得慢,直接將他攔腰抱起來,往浴室小跑。

江翎瑜:「?」

「傻子,」江翎瑜抬手臂環住唐煦遙的脖頸,柔聲嗔他,「你慢些,我暈得慌。」

唐煦遙乖乖放慢腳步,穩穩地抱著江翎瑜,推開浴室的門,帶著些玫瑰香味的熱氣蒙面,江翎瑜見蓄滿了熱水的池子邊上放著點心跟一壺茶,還有許多黃澄澄的橘子,這玫瑰的香味是來自一會要沐浴的水裡,泡著些乾花瓣,想著是入了冬,鮮花已經沒有了,才用此代替。

「誰想出來的拿玫瑰灑在浴池裡呢,真是漂亮。」

江翎瑜想起句詩來,挽著唐煦遙的手臂:「古人說『玫瑰拂地紅』,多麼好看,要是在我府上的花園裡,種上大片這樣的花朵可好?」

「好,」唐煦遙寵溺江翎瑜,什麼都願意聽他的,摸摸他細嫩的手,問,「那紅荷花和紅牡丹還種不種了?」

江翎瑜唇角含笑:「種!」

「那好,我去給你尋種子。」

唐煦遙揉揉江翎瑜腦袋:「明年春天就讓江玉和唐禮在你的園子裡栽花。」

江翎瑜轉而抱住唐煦遙的腰晃晃:「我想吃一塊小點心。」

「吃什麼的,」唐煦遙端起小碟子讓江翎瑜看,「桃花酥嗎?」

江翎瑜搖頭:「我想嘗嘗你愛吃的玫瑰銀絲餅。」

「大抵不是很合你的胃口,」唐煦遙掰了一小塊,送進江翎瑜口中,看著他軟嫩的唇瓣輕碰著,「好吃嗎?」

江翎瑜確實不是很喜歡吃,但不願意掃唐煦遙的興致,勉強說:「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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