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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煦遙隔著江翎瑜身穿的寢衣,揉一揉他溫軟的腹部,斜眸一瞥,見他雪白的腳一直露在外面,這才忙抻著被子給他蓋好,邊向他道歉:「怪我,霖兒,對不起。」

「傻子,我何曾怪過你。」

江翎瑜睜開眼睛,神情俏皮:「揉重些,那樣舒服。」

唐煦遙稍微用了些力氣,掌根往腹中壓了壓,慢慢地揉搓:「這樣好嗎?」

江翎瑜點頭:「嗯。」

「霖兒,為何要答應廖無春做壇主。」

唐煦遙很是憂心:「要是皇帝知道了,你的日子會不會不好過。」

「什麼都怕他知道嗎,你可知道,畏畏縮縮的人是不能成大事的。」

江翎瑜柔聲說:「亂世是造英雄,但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也艱苦卓絕,你很難保證最後勝的人是你,你做將軍,一定比我懂得這個道理,大多數的機會,都是從安穩的日子裡來的。」

唐煦遙若有所思,「嗯」了聲:「這麼說來,多大的風險,就有多大的回報。」

「不一定,不破不立。」

江翎瑜告訴他:「有的時候大破大立,你卻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我不懂這些,」唐煦遙坦白,「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會對你言聽計從。」

「嗯?」

江翎瑜手臂還有些疼痛,仍緩緩抬起來,勾著唐煦遙的下巴尖:「你不怕我害你?」

「不怕,」唐煦遙滿眼寵溺地看江翎瑜,「就算是你讓我死,我也願意。」

「你,呃........」江翎瑜聽得生了氣,抬手要打唐煦遙,不想這一下牽動了傷著的筋骨,疼得呼吸不暢,唐煦遙忙扶著他平躺下,如此哄了好一陣,才算緩過來了些。

「霖兒,是我不好。」

唐煦遙不敢摸江翎瑜傷著的骨頭,只好給他不輕不重地揉肚子,安撫他周身的痛楚:「我不這樣說了,對不起。」

江翎瑜原本是很生氣的,但躺著回憶起在馬車出事之際,和唐煦遙相擁赴死的那個畫面,怒火很快就平息了,江翎瑜想,這是幾輩子的幸事,兩個人都能劫後餘生,萬一是賭了氣,最後只保住一個人,那該怎麼辦。

所以江翎瑜又滿眼溫情,從被窩裡摸索著握住他灼熱的手:「我不說你了,生死之事你我都經歷過了,何須掛懷小事,只是你以後莫這樣說了,我心裡不好受。」

唐煦遙見美人不生氣,震驚之餘,聽他那番話,覺得對自己的觸動也很大,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他身子那麼清瘦,車裡搖晃,最後還掙扎著護住自己,這是救命之恩,他的話,唐煦遙怎麼能不聽。

「我不說了,不說了。」

唐煦遙湊上去吻他:「我愛你。」

夜裡,那名刺殺未遂的青綠局嘍囉回到總壇,一見高台上的蒙面男子就顫顫巍巍跪下:「主子,屬下辦事不力,沒有親手將人刺死,但屬下已經驚了馬,那車,唔........」

蒙面男子不聲不響,從懷裡掏出什麼,隨手一撇,那嘍囉就直挺挺倒地了,眼睛大睜著,像是要瞪出眼眶,細看之下,他的心口刺入了一枚鋼針,也許心臟長得偏些,大抵就不會有此禍患。

可惜,這樣的好運氣本來就是留給江翎瑜的。

青綠局裝潢甚是奢華,還修了藻井,四周擺得都是瓶瓶罐罐,都是古董,相當值錢的,蒙面男子皮膚白皙,身高八尺,身子清瘦,翹著腿坐在高台上的太師椅上,不用他開口,就有人將殘局收拾了。

「主子,」又一蒙面人走上前「江翎瑜的事,要不要再派人去看看?」

此人樣貌偏老,眸光賊爍,但又很有學問的樣子,且稱他為軍師。

「派人守著吧。」

壇主目含慍色:「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倒不知道你們是從哪找來的這個雜種,竟打草驚蛇,要是江翎瑜死不了,也沒機會再殺他了!」

「是是,」軍師說,「我會詳查此事,主子莫要動怒。」

壇主低吼了聲:「滾。」

所有人都散去,只留下壇主自己,望著燈火通明的大殿冷笑了聲,自顧自說:「你們這幫廢物,何時能扶我登上皇位,說到底,還是要我自己動手才穩妥。」

二更天,江翎瑜腹中隱痛,時醒時睡,雖痛感不強,可實在磨人,他輕輕推了推枕邊的唐煦遙,含糊著:「簡寧,我肚子疼。」

「又疼了嗎,」唐煦遙驚醒,強打精神支起身子,掌心覆在他肚子上揉壓,「我叫莫羨來給你看看吧,你傷著這些日子,就是今天才說肚子疼,我擔心呢。」

江翎瑜不想叫人來:「不了吧,他們都睡了,我睡得衣衫不整,不想叫人進來。」

「那你疼得厲害怎麼行,」唐煦遙不許美人任性,起身喊了值守的僕役,讓他們去叫莫羨,繼續俯身為他按揉腹部,想減輕他的痛楚,邊安撫他,「霖兒乖,一會讓他來看看病,我也好知道怎麼伺候你。」

莫羨睡眼惺忪趕來,摸摸江翎瑜的脈,說是凍著了,從足底受寒,照理說常人沒什麼事,但江翎瑜身子不好,哪受涼都會牽動病灶,自是會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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