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盯著美人:「什麼?」
「是東廠或者西廠乾的。」
江翎瑜說:「廖無春跟你我綁在一根線上,大抵不會做這樣的勾當,但西廠,是最有可能的,劉倪與周竹深有關係,周竹深多次與西廠提督商星橋私下見面,想必是在一起做腌臢事的,如此劉倪被俘,很容易牽出他們,所以滅口。」
「是很有道理,甚至說這條線索梳理相當好,事件排布緊密,實在無懈可擊,但.......」
唐煦遙隱隱覺得不對:「霖兒,你可不覺得這事太容易想到了嗎,就像他們故意給你看的一樣,一切都太順利了。」
江翎瑜瞪大了眼睛與唐煦遙對視,神情複雜,唐煦遙看不出什麼來,不等他說,又補上一句:「我實在覺得蹊蹺,就像是,像是他們把你引到這條路上的,你所梳理出的一切,都是他們想要給你看的。」
第85章
「你不說還好, 」江翎瑜輕輕點頭,「你點出這個問題,我也覺得可疑, 凡事先想動機, 你說那劉倪, 究竟是觸動了誰的利益,難不成除了周竹深, 還有別人?「
「其實更可能是別人。」
唐煦遙說:「咱們先前都說,位高權重的人就不可能是傻子,雖然皇帝, 廖無春都覺得是周竹深命人刺殺你,就連你我都是這樣想的,可是沒有證據,一切的事成就成在證據上,毀也是。」
江翎瑜還是輕輕點頭, 與唐煦遙對視兩眼,仿佛話都到了唇邊,斟酌一陣反倒咽回去了。
唐煦遙知道他為難的地方, 想報仇, 也苦於沒證據, 一旦被人抓了把柄, 反倒是自己處於被動之地, 就安靜地陪著他,不願意惹他心煩。
誰知道江翎瑜想出個主意,興沖沖地跟唐煦遙商量:「簡寧,你說,要是我差人去亂葬崗撿來些被烏鴉開膛的野狗, 越是腐爛發臭的越好,直接扔進周竹深的臥房裡如何?」
唐煦遙:「.......」
美人靜悄悄,肯定不是在尋思好事。
「可以,」唐煦遙深思熟慮過,覺得可以,就是太髒了,輕輕彈美人的額頭,「小孩兒,總是玩這麼髒的東西。」
「可是我很香啊,玩的東西髒關我什麼事,」江翎瑜抬起手,緩慢解開腰側的衣扣,「簡寧嘗嘗,香不香。」
「香啊,」唐煦遙的臉埋進美人頸間,鼻尖亂蹭,用力嗅著他脖頸上暖熱的香,吻過他的唇瓣,還將他雪白的腳拿起來,吻他腳背上細嫩的肌膚,再順著細瘦的腳腕往上親,邊說,「我的美人果真是滿身冰肌玉骨,能把你留在我懷裡,真是幾輩子的幸事。」
「傻子,」江翎瑜伸出食指戳一戳唐煦遙的腦門,「莫親了,你的藥可該喝了。」
如今距江翎瑜跟唐煦遙出事已經八日之久,莫羨放出去追捕兇手的那批人還沒回來,他有些沉不住氣了,剛要邁進廖無春的臥房裡頭,跟他說自己要出去查一查弟兄們去哪兒了,就有兩個黑影翻院牆回來了,五軍都督府的人一擁而上,莫羨先迎上去,將他們的黑面罩撕了,見是去追捕兇手的那兩位,懸著的心就放下了:「真他娘的,我以為你們倆死在外邊了。」
一個人說:「頭領,此人輕功非凡,我二人險些追不上,一會到深山老林,一會又繞出去,憑空出現幾個房舍和人,我們差點以為見了鬼。」
「吵什麼呢?」
廖無春推門出來,陰沉著臉:「要不是唐將軍跟尚書大人替你們求情,你們早就死了,我可不容你們這幫廢物,一事無成不說,還有臉吵吵嚷嚷的,著實讓我心煩至極,是不是想死?」
廖無春確實起了殺心,已經煩透了,也不把東廠盯梢的事對外人藏著掖著,這會子氣頂了腦門,抱著胳膊站在房門口掃視這幫東廠的人。
滿院的人都靜下來,回來的一共有兩個人,剛才和莫羨說話那個退得遠遠的,另一個則徑直走到廖無春眼前,將手裡拿著的一塊玉料遞上去:「主子,這是我們追捕曾出現在轎子旁邊的那個黑衣人時,從他身上掉下來的,只是一塊玉,上頭什麼都沒有。」
廖無春接過眯著眼細細察看,表情愈發怪異,小聲念叨:「怎麼會是他們呢?」
駱青山也在場,將從死馬肚子上拽下來的匕首遞給廖無春:「還有這個,給江大人和我們主帥拉車的馬受驚了,我與軍中副官細看之下,發現有此物。」
見廖無春將匕首接過去,駱青山繼續說:「我們五軍都督府對戰馬選配和訓練是非常嚴格的,戰馬是要帶領將士衝鋒陷陣的,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受驚,這樣我們打仗如何繼續?故而我們推斷,如果不是莫羨吼了一聲,嚇得刺客亂了陣腳,大抵就是翻進馬車裡直接刺殺我們主帥和江大人。」
「有這等事,」廖無春很是疑惑,「江大人他們是怎麼招惹上這夥人的。」
駱青山追問:「提督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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