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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翎瑜闔上眼點頭:「嗯。」

兩個人擠在暖融融的被窩裡,唐煦遙心裡煩躁,也知道懷裡的美人腹痛不減,也不會睡著的,不禁對著他吐露心緒:「今日之事,實在讓我震驚,雖說對周竹深設計殺你一事早有預感,如此真相,還是讓我難以接受。」

「誰不是呢,」江翎瑜自嘲似的笑笑,「臨時起事,我的命,對他來說草芥都不如。」

「夫人,我們該怎麼辦?」

唐煦遙很是憂心:「我聽了那師爺的講述才有所察覺,從前我父親和你父親交好,也許就是為了周竹深之事,據我所知,我父親跟旻親王關係很一般,是父親有意識地疏遠他們,既然二人結盟都未曾脫身,如今這塊燙手山芋,竟然分毫不差的又到你我的身上了。」

「沒法子,」江翎瑜冷哼一聲,「官僚,權力都是以血脈蔓延的詛咒,要是你我像尋常男子一般各自娶親,有了後人,依舊是如你如我的現狀,永遠也跳不出這個圈,即便你並不願意把爛攤子甩在後人身上,可由不得你。」

江翎瑜心想,既然敢承認自己是斷袖,和唐煦遙一起做了那麼大不韙的事,那就順便讓周竹深的爛事全部終結在自己的手上,江家和唐家不會有後人了,那也要永絕後患,此舉權當為國為民,沒有私心雜念。

江翎瑜一直肚子疼,睡不著,一會平躺著,一會又窩在唐煦遙懷裡,這麼輾轉反側著折騰到黑天,把唐煦遙心疼壞了,也是一直給他揉著肚子,各種法子都想過了,江翎瑜就是不見好,還不肯喝藥,所幸疼得不厲害,就慢慢地磨著他。

晚膳端來,唐煦遙想餵美人吃一些,美人怎麼也不答應,窩著身子,直說肚子裡不好受,又脹又疼,什麼都不想吃,唐煦遙硬不下心來逼他吃,只好又慣著他了。

江翎瑜是犟脾氣,那也架不住腹疾發作,躺在床上,還拿了湯婆子,就這麼暖著腸胃,還是疼到了一更天,難受得他淚眼朦朧,躲在唐煦遙懷裡輕輕啜泣,唐煦遙真的是急了,決心不在這事上慣著了,把唐禮喊起來煎藥,期間江翎瑜倒是很乖的,沒有再說一個不字。

唐禮和江玉都起來找藥洗鍋,待江翎瑜服下這苦極了的藥,都已經是二更天之後了,夜色越來越濃重,打更的也已經回去了。

江翎瑜背對著唐煦遙側臥在床上,腹部被他灼熱的手捂著,自喝了藥,江翎瑜就平和下去,口鼻之間只有輕淺的呼吸聲。

「唐管家,剛完事啊,」莫羨經過江翎瑜和唐煦遙同住的臥房門口,跟唐禮打了招呼,「快睡覺去吧。」

唐禮笑吟吟的:「莫頭領也沒睡呢,我剛給我們夫人熬了點治腹疾的藥,他都疼了一天了。」

「我說這麼大的藥味呢,」莫羨多寒暄幾句,「柱國大人這身子確實是不好,你費心了。」

莫羨說話之間,眼神一直往房檐上瞟,沒發現什麼異常,就讓唐禮回去,自己接著例行公事,巡府去了。

莫羨本領高強,手下的精幹也是如此,但今夜很是反常,除了莫羨,所有東廠派來的人都消失了,他也不在主臥附近巡視,到後花園去溜達了。

今夜確實反常,整個宅子都是漆黑一片,唐煦遙都沒有在臥房裡留下一盞燭火。

「什麼味道,」江翎瑜本來都歇下了,忽然嗆咳,肚腹部和心口都疼起來,掙扎著起身,「屋裡燒什麼了?」

「沒有燒東西啊,」唐煦遙聞聲迷迷糊糊睜開眼,使勁抽了抽鼻子,確實聞到了一股燒木頭的味道,當即警覺,「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有人縱火?」

美人在保定府傷著肺了,受不了濃煙,捂著心口劇烈地咳,話說得斷斷續續:「簡寧,有煙,咳.......就在牆角那裡。」

話音還沒落,跳躍的火光已經順著房椽進來了,將臥房內灼得炸亮,頂子上還有踩踏的聲音,聽著就很急促。

僅片刻之間,火越燒越大,濃煙滾滾,江翎瑜咳得頭暈眼花,硬撐著下床:「乖乖,你能站起來嗎?」

「將軍府走水了,」外頭傳來莫羨大吼的聲音,「快來人!」

唐煦遙還沒來得及回話,就看勉強下了床的美人重咳時噴濺出點點血星,撒在被褥上,極快地滲進去,成了駁痕,美人痛苦萬分,捂著心口俯身,低著頭,身子漸漸傾斜,大睜著眼睛,把手伸向唐煦遙,在唐煦遙與他冰涼的縴手相握之際,他渾身泄盡了力氣,瞬間被抽了筋骨似的倒在地上,口中含著的血也在腰背著地時的震顫下從唇瓣之間湧出來。

唐煦遙見美人暈厥倒地,火勢越來越大,不禁覺得心如死灰,但很快就振作起來,還是想救愛人,不顧膝間疼痛無力,抓著床圍子往外頭挪,頭頂上突然噼啪作響,還有些木頭的斷裂聲,唐煦遙抬頭看看,見一塊正在燃燒的木頭已經搖搖欲墜了,就正對著意識全無的江翎瑜,發出可怖的爆裂聲。

唐煦遙大駭,吼了一聲「夫人」,從床上翻下來,重重摔倒在地,離著昏迷不醒的江翎瑜還有段距離,於是忍著劇痛,拼了命地爬過去,指頭也扒得生疼,口中不斷念著「夫人,你等著我」,奮力一撲,將整個身子都覆住美人,上頭懸著的爆燃木條「砰」地一聲下墜,狠狠砸在唐煦遙的背上。

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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